“看來你也明白了。薑清源的身體越來越差,薑家的傳承是個問題。而你,薑公子,顯然你的存在,成了很多人的絆腳石。”
“可笑!”薑彆怨怒道:“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想法罷了,我倒要看看,誰敢動我。”
“明麵上誰也不敢動你。但是在看不見的角落,比如像這樣陰溝裡的小酒館,誰能說得準呢?”莫夜朗道:“是他們人多,還是你警惕?”
薑彆怨不吭聲了,默默看向莫夜朗,好像在問,那又怎麼樣。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莫夜朗忽然道。
“你?”薑彆怨覺得好笑,道:“莫四爺,我叫你一聲莫四爺,是敬你是條漢子,敢赤手空拳出現在我薑彆怨身前。要知道,現如今城內四處通緝你,我完全能拿你去換錢。但是你彆把我薑彆怨看低了——你憑什麼要來幫我?莫四爺,你可彆忘了,如今你在城裡的地位也並不比從前,這麼說來,你不也剛被自己的親侄女奪了權麼?”
莫夜朗不怒不惱,道:“但我仍然可以幫你。對你來說,現在最重要的既不是妥帖地服從,也不是裝作無事發生的妥協。薑彆怨,我調查過你,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。”
薑彆怨“嘁”了一聲,翻了翻白眼。
“這些人都是我雇來的,有落寞的相師,也有武夫家族,國際
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傭兵,江湖躺子。你能想到的,我都預備了一些。”
莫夜朗站起身來,道:“你需要我,薑公子。”
“你憑什麼這麼說!”薑彆怨怒道。
“十年前。”莫夜朗冷冷地看著薑彆怨,道:“第一次從海外歸來,你對陳舊的相師製度失望透頂,你曾在小規模提出過的‘改革’,難不成忘了?也是那次事件,讓你的叔父薑流記恨了你……”
“彆說了!”薑彆怨打斷了莫夜朗,道:“你懂個屁。”
“你冷卻了。”莫夜朗站起身,放下一枚銅板,到薑彆怨身前,道:“你失望了,不僅是對相師這個團體,更是對你身邊的親人,宗族。”
莫夜朗揮揮手,身旁的幾名黑衣西裝撤了下去,偌大的酒館裡頓時空了,隻留下薑彆怨形單影隻,坐在大廳中央,喝得爛醉如泥。
天亮後,他淒然起身,頹然地準備離開,視線忽然被桌上的銅板吸引住,他留神片刻,嘴角勾起冷冷的笑聲。
笑聲漸狂,逐漸從冰冷,轉變為癲狂。
“好你個莫老四。”他冷笑一聲,猶豫再三,抓起銅板,轉身就走。
這枚銅板,是莫夜朗叫人定製,專門用於遠距離通訊的小型陣術,儘管他沒有半點法力,但是隻需要知道原理,一樣好用。
薑彆怨也沒想到,變革之路如此順利。當他回到薑家後,遭受到的冷嘲熱諷和奚落更是意料之中,但聽了莫夜朗的話之後,仿佛又領略了新的一層意思。
“我要改變這一切。”薑彆怨如此堅定,正是受到這次襲擊的激發。
這個信念生根發芽,已經成長了起來。當姬明察也選擇加入自己的時候,薑彆怨真正感受到,夢想隻有咫尺之遙。
隻不過沒想到的意外卻開玩笑般的發生了。就在他聯係薑家勢力的同時,薑流傳來消息:
白劍飛已經搜捕到目標位置,速來支援。
糟了。
薑彆怨意識到,事情大條了。他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告訴莫夜朗。但紙是包不住火的,薑彆怨終究和盤托出。
莫夜朗愣了一秒鐘,思考了一秒鐘,已經有了主意。
“位置。”他總能第一時間冷靜下來,確認了顧北北所在的具體位置和情況後,已經擬定了一條戰線。
“你要去?”薑彆怨意識到莫夜朗並沒有真正冷靜下來,他隻是用熟稔的經驗在掩飾自己罷了。
“當然。”莫夜朗飛快地回到客棧裡,在東北角的房間上勘定了方位,開始布陣。
“白劍飛在那裡。”薑彆怨道:“莫四爺,你……你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莫夜朗停頓了片刻,看向薑彆怨,道:“你的計劃不能停,你彆去了,我來想辦法。”
薑彆怨愣了愣,道:“這個顧北北,就那麼重要麼?”
莫夜朗想了想,點點頭,道:“第一,她是你們組織內外的關鍵人物,是整個爭鬥的導火索,沒有她,你的計劃必然會失敗。第二,她是我的人。”
莫夜朗收拾停當,薑彆怨看著他堅決的目光,隻能長歎口氣,道:“你好自為之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