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兌臉色立馬變了,怒道:“好小子,你什麼意思?我可是他弟弟,我憑什麼害他。”
薑流冷笑,道:“在做的哪有不是薑清源的親戚?我們都跟他沾親帶故,哪一個不是知己好友,血緣宗親?我看,關係最近的你,才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薑流的推測的確有道理,在薑家,親緣關係決定地位,而一直被薑清源壓一頭的薑兌,則是頭一個被懷疑的對象。
薑兌氣的捶胸頓足,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。他道:“你懷疑我?”
薑流冷靜下來,說道:“你們倆都很可疑。”
他又看向薑彆怨,道:“你這小子,這幾天成日出沒於老爺臥室,照理說,你行凶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薑彆怨眉頭一皺,道:“這是什麼狗屁道理,你我難道心裡不清楚,咱們修行的法門都是降頭,這完全是……”
薑流卻打斷了薑彆怨的辯解,看向薑兌,眨了眨眼睛,道:“我現在想明白一件事。兌爺畢竟是咱們薑家元老,跟薑老爺不是一般的親。至於你,一個外宗的臭小子,常年旅居他鄉,跟老爺子關係不睦也是常有的事,我們知道你本領不小,隻是……隻是你這樣……”
薑流語重心長地道:“鑄成大錯啊。”
薑彆怨麵紅耳赤地站起身,眉頭緊鎖:“你怎可憑空汙蔑?你有什麼證據?”
“我沒有。”薑流搖搖頭,看向一旁的薑兌,攤開雙手。
薑兌立時會意,道:“我曉得了,啊!”他指著薑彆怨道:“好小子,怪不得這幾天你找借口日日在我兄長的臥房裡逗留,原來就是為了今天!”
薑彆怨立刻回過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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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明白兩人的用意了,冷笑一聲,道:“原來如此,現在是唱罷雙簧,來訛我?”
他本想聲明,是薑清源強烈要求下,他才進駐薑家,但是現在看來,情況已經不站在他一側了。
如今他隻有薑家幾個主要股份企業的掌權書,但是根基的人脈,還捏在已故的薑清源手上,剩下的,則是薑流把持。
他們就算顛倒黑白,權力在手,也隻能黑白無邊。
薑流冷冷到了薑彆怨跟前,見他已經不再反駁抗拒,冷笑一聲,道:“這話是好話,誰的手腕更大,誰坐這個位子。”
撲通一聲,薑流十分冷靜地坐到薑清源的位子上,臉上浮現出享受的神情,他腿一翹,手一搭,懶洋洋地側坐其上,頗有宗主門主的派頭。
“彆怨兄弟,你看看我,坐這裡怎樣?”
薑彆怨死咬著牙關,不吭聲。
薑兌看到這裡,算是明白了這薑流的心思,他踏颯幾步到了薑流跟前,道:“怎麼輪到你坐這裡?起開!”
薑兌仍把持他副門主時候的威嚴,但是如今的薑流卻不吃它這一套。
“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?”薑流冷冷挑起一隻眼,看向薑兌。
“哼。”薑兌得意地道:“我小侄子薑流——你該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?”
“錯!”薑流眼一眯,忽然從身上爆發出十足的氣場和威嚴來,他目露危光,瞪著薑兌的眼睛又狠又厲。
“薑老爺讓這薑彆怨小子試了陰招,駕鶴西去。薑流雖不才,但是自問薑府上下事務也是我在打理,如今出了此等大事,我代宗主行權,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“你?”薑兌冷笑一聲,仗著自己橫練的肉體強橫無比,又法力高強,指著薑流的鼻子大喊:“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“放肆!”薑流站起身來,道:“來啊,擺陣!”
話音剛落,四麵竄出幾道墨綠色的身影,身穿長袍的薑姓弟子頓時把這間臥房團團圍住,施展出薑家祖傳的陣法來。
這陣法叫崔墨竹林。能夠以濃稠的血墨作為引子,限製住當中人的法力和身法。
薑兌大怒,雙手一擺,就要動手。
薑流不動聲色,也不閃躲不吱聲,隻道:“你可知道,除了薑彆怨,你的嫌疑最大。薑兌,兌爺,我稱你一聲爺,是念在你對薑家尚且有功,免你一條命。你如今連殺兩名宗主,還對薑家有臣心麼?”
薑流雙手不動,但薑兌卻不敢動彈了。如今薑家的權柄握在薑流手上,造勢的地位他也比不過眼前這個侄子。
“好……好,好……”他一連說三聲好,忍不住道:“好一個薑流,好一個薑家,真不錯。”
他扭身回頭,轉身紮入深夜中不見蹤影。
踏步如流星一般,飛快地消失了。
薑兌不再同他爭權,這就夠了。薑流笑了笑,看向一旁的薑彆怨,道:“老爺子啊,你錯就錯在,輕信了這臭小子。”
薑彆怨扭頭看向薑流,兩眼通紅,齜牙咧嘴,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往外蹦,唇齒廢除血痕:“居然是你。”
薑流猛地坐起身來,搖著手一拳凹進薑彆怨的心窩裡,道:“是不是,你都得死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