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九章 清理門戶(1 / 2)

天命女相師 青山有思 6183 字 10個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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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流命人把天師交椅搬了上來。這椅子薑府隻有這一把,象征的是薑家的權柄。薑流在椅子前拜了一拜,道:“弟子愚鈍,不堪重用,隻是薑家家門不幸,出此惡事,薑某雖不才,也要以命做抵,替祖宗洗刷恥辱,不令我薑家蒙羞,才鬥膽代職門主之位,行義士之舉。”

這時,另一名薑家長老忽然道:“薑流,不,薑門主,您過謙了。正所謂家中不可一日無主,如今大勢所趨,您大可不必如此折損自己。”

薑流掩蓋不住臉上的喜悅,隻做推辭一番,便坐到椅子上。

“這是第一件事,按照宗族家訓,老爺子故去之事太過突然,也沒有留下口信或是遺言,薑家的權柄,也隻好有不肖子孫薑某代為執掌。”

說是代理,其實是亂位之心。莫夜朗深知這薑流的心思,他現在關注的,確實薑彆怨。從大會開始到現在,他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,這不禁讓他擔心起自己的計劃。

一想到這,莫夜朗下意識地攥緊了顧北北。

“頭一件事便是如此。”薑流坐到椅子上,道:“這第二件事,就是關於老爺子生前預備公開的一件事,也是我薑家相師行內的一件私事,照理說本不該在這個場合公開,隻是有些不臣小人怕是利用這個機會不利於我薑家,因此在這裡向諸位解釋了。”

他咳嗽一聲,道:“今日大會結束之後,安頓好老爺子的喪事,我薑家第一個,便是要解開狂亂大陣的封印,徹底解決禍亂一方的妖女。”

妖女是誰,顧北北心裡一緊,答案似乎很明朗了。

薑流又補充道:“她就是個天命孤煞,是風氏血脈的順承者。我薑流不管她身上的血脈能夠改變什麼,但她既然得罪了薑家,也就不該活在世上,狂亂大陣一解,她不日將身體崩裂而亡。”

薑流這番話激得吳根咬牙切齒,顧北北卻隻是苦笑。看來自己的命數已定,到此為止了。她握緊手裡的風雷尺,隻希望自己死前,多帶走一個,便是一個。

薑流見眾人議論紛紛,不做評價,隻等討論的聲音稍止,才解釋起來:“同為道統聯盟的諸位恐怕有所異議,但這件事是我薑家家事,各位若是有什麼異見,也不該到薑家的地盤上來提。”

薑流的態度忽然變得十足強硬,這惹得前來祝壽的四大家族臉上無光,紛紛皺眉。

“至於第三件事。”薑流眼眶裡滿是怒火,他拍拍手,從身後出現幾名薑家弟子,他們手裡押著一名蓬頭垢麵的男子,抵著他的肩膀,狠狠把他扭送到了台上,使勁一扳,便把他摁倒在地,使其重重跪在薑流麵前。

“忤逆子孫,不肖家徒,還不跪下!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!”薑流反手一掌,重重排在這男人的悲傷,掌中一股巨力隨著發力湧動,滲透的蠱毒之術從男人皮開肉綻的幾條血口之中緩緩滲入。

然而這男人不掙紮不抗辯,甚至連聲音也不發出。他視線冰冷,忽然揚起臉來,亂糟糟的長發擺到兩邊,眉眼之間多了一絲頑抗的傲骨。

見到他的臉,眾賓客的臉上紛紛露出驚訝不已的神色來。

“薑彆怨!”有人喊出聲來。

薑彆怨是年輕一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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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師當中少有的佳材,年紀輕輕,法術的修為不比幾名長老差,而他更是融彙東西法術之長,在海外修行過更久時間。

這樣一位傑出才子,卻在薑家的喪禮之上,被如此淩辱打罵,這究竟是……

薑流冷笑一聲,見眾人果然露出不可置信的臉色來,他便擺出一張痛惜良才的臉色來,看著薑彆怨,他揚起手,遲遲沒有落下,重歎一聲後,搖頭道:

“彆怨啊彆怨,你難道不清楚,家族對你寄予的厚望麼?你平日裡為非作歹,仗勢欺人,家裡人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也就罷了,但是仗著你年輕有為,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,你實在……實在……哎,你讓我這個做叔叔的,如何看待你?”

薑流這話說的沉重哀怨,一副操心的模樣,真有幾分肺腑之言的態勢,惹得眾人紛紛同情。隻不過更大的懸念仍未揭開,這個“薑大才子”究竟做了什麼事?在聯想到今天紅白事的變故,心底裡不免多了一份猜疑,這薑大才子,莫非……

“各位想的一點不錯。”薑流順勢引導,道:“這畜生,他竟然喪心病狂,為了一己之私,謀權篡位,連平日裡最疼愛他,器重他的老爺子也不放過。下午四點,我和兌爺在姥爺的臥房裡見到兩人。”

“薑彆怨!”他怒吼一聲,抓起薑彆怨的下巴,問道:“我問你,今天下午四點,你在哪裡?”

薑彆怨臉色煞白,血液從腦袋頂上滾落,順著他的臉孔一直落到嘴角,眉眼卻依舊不失一份冷漠和高傲。

“在太老爺的屋裡。”薑彆怨冷聲道。

很好,薑流心裡大喜,又問道:“好小子,那我問你,當時你可是見到倒在血泊裡的老爺,不治而亡?”

“是。”薑彆怨的回答毫無猶豫。

薑流眼裡多了一絲狂怒和興奮。

“我再問你。這幾日,連夜折返於老爺臥房裡,最長待在屋裡,與老爺獨處的人,是你不是?”

薑彆怨冷冷答道:“是我。”

薑流一拳擊出,隻在薑彆怨的胸口處輕點,讓他一口膿血順著傷口湧出,又不傷他內息,道:“你還有臉我冤枉你?你還有什麼話說麼?”

薑彆怨冷冷看了一眼薑流,戚然笑道:“你我心知肚明,不用多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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