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北聽到那個名字,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,“那他怕是連同我也打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。”
說話間,北北眼睛一亮,“對啦,秀華丈夫的血肉!假設秀華的家是祭壇,就算格局改變了,祭禮也會留下。”
北北重新燃起了鬥誌,她從布兜裡掏出三根蠟燭,眼神示意莫夜朗把燈關上。
房間瞬間陷入漆黑,鎮魂鈴清響三聲,燭光燃起,北北拿起小刀割破拇指,取了三滴鮮血,灑在暗黃的符籙上,忽然惡風肆起,吹翻了桌上的花瓶,水滴答,滴答,落在地板上,而牆皮也開始脫落,灰土落在莫夜朗的臉上,黑色的衣服如覆上一層灰白的雪。
莫夜朗伸出手抹去肩膀的灰,觸感有些怪異,過於細膩,而帶有著焚燒的味道,是骨灰。
北北雙手結印,牆麵上滲出一滴滴油脂,粘膩地滑落,滴在北北的臉上,整個房間被濃厚的屍油味占據。
莫夜朗知道北北正在做法逼出邪祟,不能被驚擾,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定魂法咒,將每一顆靈珠擺放在北北正南、正北、正西、正東四個方位,為北北護住心神。
這時,隻聽一聲長嘯怒吼,一道黑影呲著獠牙衝破玻璃,朝著莫夜朗撲來。
莫夜朗看了眼表,算準竹紅即將到來,故意將護身符籙撕碎,引來惡鬼,為北北拖延時間,他對北北平聲說道:“你安心做法找出血肉,不用管我。”
北北被結印牽製,絲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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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法動身,口被封住,一句話也說不出,隻能眼睜睜看著莫夜朗為自己引開惡鬼,心急如焚,隻好鋌而走險,不顧反噬,全力催動法陣,體內血脈大亂,五臟六腑如被刀割。
千鈞一發之際,緊鎖的陽台處爆出一聲震響,法陣做成,終於逼出隱藏在下的祭壇。
北北的心思全然對準惡鬼,雙掌合實,激升出丹田熱氣,貫彙全身,強壓下體內爆裂之痛,整個人瞬間精力充沛,如回光返照一般。
對付這樣的厲鬼,北北透支了大半體力,打算背水一戰。
左掌用力將貼著符咒的木桌推出,正中厲鬼小腹時,北北念起幻咒,木桌四邊刺出鋸齒,厲鬼一聲慘叫,尖銳的齒鋒深穿入鬼的腹部。
北北趁他掙紮之際,掏出收魂鐵尺,厲鬼口中甩出長舌朝北北襲來。
北北身姿靈敏,斜躍轉身,當的一聲,長舌將北北剛戰之地砸出一個深坑。
北北右指微微一沉,收魂鐵尺倒立而起,挺立反彈刺向厲鬼的頭顱,口中振振有詞:“急急收魂,急急到;急急收魂,急急回。”
鐵尺直接將厲鬼頭骨擊碎,北北手腕被震得微麻,厲鬼的怒吼讓北北的耳鼓陷入巨疼。
北北使出渾身力氣,抵擋著氣流,將鐵屍狠狠紮入厲鬼體內,絕不鬆手。
而厲鬼卻使出一招金蟬脫殼,化為一縷黑魂從殘軀中逃出,直撲莫夜朗,一口咬住他的脖子,吸食著血液。
莫夜朗的目光始終盯著牆上鐘表的指針,秒表掃過一格格時刻,他的心中也默數著時間,“十、九、八、七”
血腥味覆蓋住莫夜朗身上的沉香氣味,北北目色凝重,腳下緩緩挪動著步子,腳尖在地上畫出太極圖,北北站穩中心,猛拍向自己眉心,打開天眼,一道神光注入腰間的風雷尺,金光閃動。
北北拔出風雷尺,疾向惡鬼劈去,風雷尺脫手飛出,如一道電閃,直射入惡鬼赤色眼球。
隻聽惡鬼負痛長吼,發瘋狂舞,北北抓住時機,食指隔空順沿剛在地上的太極圖,“太極順指行,北極助我斬邪魔。”念畢,北北四周升起太極圖騰,阻斷惡鬼所有退路。
太極圖組成天羅地網,將惡鬼鎮壓。惡鬼逐漸從莫夜朗的身體內褪去,這時,一道黃符從惡鬼身中飄出,與北北的陣法相撞。
北北速召回風雷尺與收魂鐵尺,雙雙一同刺向黃符,嘭的一聲巨響,火光四濺,北北高喊一聲:“收!”
在黃符點燃之際停止進攻,北北握住黃符,一看上麵的圖文法咒,“蘇家的符。”
此時,雙尺撤回,強大的後勁讓北北穴道受到震蕩,噴出一大口鮮血,濺得莫夜朗滿身是血,與他頸部彎彎流下的血液混為一體。
莫夜朗心中悸痛,從腳底升起一陣涼意,而北北卻神情鎮定,擦了擦嘴角的血,說道:“隻是剛剛用力過猛,正常反噬而已。”
這時,秒針邁過正中十二時,門被推開了。
北北上身微側,保持警惕,當見竹紅是走來,長舒一口氣,頓時,雙腿變得無力,全身酸軟,眼前景象變得模糊,莫夜朗的臉也逐漸隱於黑暗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