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癲從人群裡擠出來,“什麼好玩意,也給我點。”伸手就要去搶顧老頭的罐子。
顧老頭輕挪下步子,木罐順著風癲的手擦邊而過。
“我就隻是問問,也沒說真給你。”顧老頭得意地把罐子拴到腰間,故意晃了兩下,給風癲看。
哪裡有風癲得不到的東西,他直接一個倒立,掌心撐地,騰空躍起,抓住顧老頭的兩個腳踝,把他高高拋起,見快要落地時,膝蓋用力頂起顧老頭的腰,想要奪罐時,卻被顧老頭一腳踹到了心窩。
好不容易落地的顧老頭,搖了搖發昏的腦袋,見風癲又要朝自己襲來時,花茶擋住了風癲,“要打出去打。”
北北扶額,看著兩個相互吹鼻子瞪眼的老頭,歎息著:“這兩個人湊到一塊,往後的日子可沒清淨了。”
身邊傳來莫夜朗的輕笑聲:“熱鬨些,也好。”
北北心裡咯噔一聲,一直以來喜歡熱鬨的人都是自己,他是最怕彆人吵的。
“小天師,該你了。”花茶拍了拍北北的肩膀。
北北從回憶中緩過神來,表情也變得鄭重,她拿出一盞沙漏,又從壇中取出一勺黑血,放置在沙漏下端,將其倒放,沙子瞬間倒流而下,等到三分之二時停止了。
北北稍微舒緩了口氣,這個陰陽沙漏是專門計算人的陽壽,說明秀華的老公還活在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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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北將一張黃符平鋪在桌麵上,取出羅盤正放在壇前,點燃靈犀香,用指腹沾了沾朱砂,合起雙目,開始作法。
手指如被神靈所驅,自然在符上畫出一道咒法,但羅盤始終紋絲未動。
“怎麼會沒有反應!”北北有些難以置信,再次施法,羅盤依舊毫無反應,“六界之中,均無他的生息,怎麼會這樣”
一想到秀華那雙哭腫得眼睛,北北就於心不忍,她隻能去請教一旁的師父指點迷津。
顧老頭喜道:“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們這種老江湖出馬。”
見師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,北北不由得喜從心中來,恭恭敬敬地站在師父身旁,“師父,您需要什麼,我來幫您備好。”
顧老頭雙眼一眯,嘿嘿笑著,嘴裡吐出一個字:“錢。”
眾人皆愣住了,隻有北北和莫夜朗不足為奇。
“羅星,給他打錢。”莫夜朗發話了。
羅星一百個不情願寫在臉上,人家開事務所是賺錢,怎麼莫總還要往裡麵貼錢。
顧老頭拿著手機,確認了錢到賬後,笑著點點頭,“我聽說北北有難,能放胡的牌都撂下了,你還不得給我些補償,讓我回去再戰三十回合。”
花茶忍不住調笑起來,“您老彆牌場得意,道場”說到後半句時,他直笑著不說了。
風癲側過頭接起話茬,拉了拉胡須,笑道:“擱在老相師身上,叫晚節不保。”
顧老頭眉飛色舞反駁著:“老什麼老,我偏偏不老,也不晚。”
自從北北給他打了那通電話,他隻覺得精氣神似乎又回來了,人生嘛,除了打麻將,偶爾也要動一動。
隻見顧老頭雙足一蹬,橫空奪去竹紅手中長劍,“小武夫,借你長劍一用。”
竹紅暗暗心驚,能從她手中奪物的人沒有幾個,眾人不由敬佩起顧天師的身手。
顧老頭穩穩躍到桌上,掌心運氣輕拍劍柄,長劍入木三寸有餘,隨後盤膝而坐,輕彈劍身起響,撥動劍氣,牆壁上深陷出七個洞 眼,連接一起形成七星法陣。
“北北,火來!”顧老頭朗聲說道。
北北立馬挑起背包內的三根蠟燭拋向顧老頭,“師父,接好。”
顧老頭目視前方,耳朵微動,以聲定位,身子騰空而起,連接三根蠟燭,手指一撫而過,火光齊亮,長袖一揮,順排樹立眼前。
“靈光一閃入神!”顧老頭步伐踏鬥,腳下走出七星連珠式,“信男三魂路回頭,五營軍兵收魂來,信男三魂路頭散,亦有寶鏡招魂來!”
話音剛落,顧老頭的手持陰陽鏡照向牆壁上的七星陣,桌上火光卻漸漸減弱,北北放置的沙漏瞬間逆轉。
顧老頭眉頭一皺,大呼:“不妙!”翻身躍到牆壁前,夾起來壇中的血肉,用食指一一塞入七個小孔,刹那間,小孔瞬間錯亂了位置,在牆上亂竄,桌上蠟燭也儼然熄滅。
“鬥轉星移,命格篡改。”北北脫口而出。
顧老頭收起陣法,氣回丹田,對著北北說:“確實,他的命格被人篡改了,就算你把他的大腿肉都填滿整個七星窟窿,也找不到他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