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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麼!連骨頭都沒有傷到!回去擦點消腫藥,躺一個晚上就好。”酒鬼郎中拍了下風顛的腿。
風顛胡子一撇,說道:“疼了還不叫,那不是虧了嗎?”
“哪來這麼多歪理!你學學辰良小兄弟,受了那麼重的傷,心窩上來了一刀,卻一聲不吭,這才是真漢子。”酒鬼郎中說著,從懷中拿出止血藥,遞給了北北,“喂他吃下去,先止住血。”
莫夜朗看了眼風顛,對酒鬼郎中說:“外傷不嚴重是最好的,那內傷呢?穩妥起見,都看一看吧。”
酒鬼郎中捏起風顛的手腕,把脈一番,說道:“他呀,就是風聲大,雨點小,隻會乾嚎,內力比現在十七八九的小夥子都充盈。”
莫夜朗嘴角微微上揚,瞳孔中收縮得更緊,淡淡說道:“沒事便好。”
這時,一位清點傷員的小夥計冒冒失失地從後院跑出來,說道:“不好了,阿二死了。”
“什麼?我出來時,他”蘇辰良剛飲下止血藥,氣息變得平穩許多,聽見小夥計的話,他眉頭緊蹙,滿是質疑。
而莫夜朗打斷了他的話,眼睛輕瞟了他眼,示意他噤聲。
蘇辰良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。
莫夜朗對北北說:“咱們去後院看看。”
北北隨著莫夜朗身後走入後院,院內嗅不出一絲血腥,微微有些泥土的氣味。
阿二雙手捆綁在一棵古樹上,垂著頭,背靠著樹乾而坐。
莫夜朗蹲下身,掏出腰間的扇子,用扇柄抬起阿二沉重的腦袋,他麵目安詳,沒有絲毫掙紮與痛苦的痕跡。
全身唯有小腹落著一處傷,衣衫上的血液已略有乾涸,凝結成血塊。
酒鬼郎中也隨後 進來,北北忙問:“您看他的傷口,是一刀致命嗎?”
酒鬼郎中用小刀挑破阿二的衣服,把小腹露出,研究起他的傷口。
半尺長的傷口,平整地切割過小腹,周圍的皮肉綻開,像是堅韌的鉤子劃過。
酒鬼郎中指了指自己胸膛處的刀痕,傷口處的皮肉也略微朝著四周綻開,說道:“老頭的骨劍尾端帶鉤,會紮著皮下的血肉翻出。”
北北問:“那這的確是老人所為了?”
酒鬼郎中搖了搖頭,雙手把傷口扒開,發現更深層還有一處又細又窄的刀口,笑道:“真正致死的該是裡麵這層劍傷,凶手故意將傷口表麵劃破,想要欲蓋彌彰。”
北北看著阿二祥和的麵龐說:“那凶手的劍法一定很高明,才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,剛剛那個老人他的骨劍雖然鋒利,但是會有些遲鈍。”北北一邊思索,一邊說著。
酒鬼郎中說:“我隻能幫你們做屍檢,至於凶手是誰?那就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了。”
莫夜朗收起扇子,起身對酒鬼郎中說:“阿二的屍體上有兩層劍傷的事,還請你保密。”
酒鬼郎中點了點頭,笑道:“你是不是已經有懷疑的人了?”
莫夜朗笑而不語,對北北說:“咱們走吧。”
“那阿二”北北指著阿二的屍體問。
“活人有活人的用法,死人有死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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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用法。”莫夜朗淡淡說著,走向了大廳。
北北望著孤零零倒在樹下的阿二,幫他把繩索解開,發現他手腕已勒出深深的痕跡,長歎口氣,說:“我會把你的屍骨歸還給祁冠宇,你安息吧。”
此時,天已微亮,月亮已變成淺淺的水色半弧,像是褪色的水墨畫,而顧老頭和吳根還沒有回來。
“今晚真是多事之夜。”北北自顧自感歎道。
大廳內忽然傳來一陣吵鬨聲,緊跟著又接連響起拍桌聲。
北北馬上起身,前去一探究竟,剛走到門口,一個花盆就砸到了門框上,心驚的破碎聲下,北北的鞋上落滿了泥土。
北北一抬頭,就看到尾巴胡同的散師們與風癲爭得麵紅耳赤。
一個赤裸著上半身,剃著光頭的男人手裡掂著一個花盆,對坐在椅子上的風癲怒道:“為什麼大家都受了傷,你卻一點皮毛都沒傷到。”
風癲挑了挑眉,不以為然地說:“閻王不想收我。”
“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。”光頭男人高舉起花盆,又要砸向風癲時,北北甩了甩腳上泥,大聲說道:“把花放下!”
“哪兒來的黃毛丫頭,還敢管我的事。”光頭男人環顧四周,尋找著聲音的主人。
卻看到北北從人群裡走出來,毫不畏懼地從他手裡奪過花盆,好好擺在桌上,說:“有話好好說,大家明明都是一家人。”
光頭男人見是北北,臉上怒氣散了一半,撓了撓鋥亮的頭皮,說:“我是個粗人,火氣一上來就想砸東西。北北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