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冠霖看著走在前麵的三人,怒意終於在臉上藏不住了,冷冷瞪著祁冠宇的背影。
從院內小道的一旁躥出來一個人影,是顏友。
他按扶住祁冠霖的肩,悄聲說道:“二爺,一會兒到賀壽獻禮時,咱們準把他壓下去。您消消氣。”
祁冠霖冷冷得說:“祁冠宇,咱們走著瞧。”說罷,重重摔起道袍,跟了上去。
堂內,鑼聲響起,一位仆人手持著紅布纏繞的銅鑼,輕聲一敲,鑼音震震。
那仆人穿著墨綠錦緞小襖,笑起時,眼角的皺紋堆成了小山,看起來已上了些許年齡,鬢角處長著褐色的老年斑,扯著嗓子喊道:“吉時到!孝子賢孫,敬賀禮!”
府內一下熱鬨起來,門徒們把前堂擠得水泄不通。
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相師穿著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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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的道袍,著急得在後麵跺著腳,說道:“你們擋著我看冠宇哥哥了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,少主哪裡是你的哥哥。人家真正的弟弟在後麵呢。”一個年齡十七八歲的少年回頭對他說道。
“可他就是讓我叫他哥哥,你瞧,這是他剛給我的祈福銅錢。”小相師不樂意得撅了嘴,從懷中的小錦囊中倒出一枚紅線穿的銅錢,看見那枚銅錢時,眼底露出了笑意。
“這少主可真奇怪,平時一副克己複禮,寡淡清修的模樣,倒是舍得把這樣上好的靈物,當成玩具送給小孩玩。”少年滿是不解地說道。
一旁年長些的相師對著二人說道:“你們彆說話了,少主和二爺要出來了。”
“咦,怎麼是二爺先出來?”那年長些的相師奇怪地說道。
顏友冷笑道:“哼,那還用問嗎?凡事都是能者先。”
“哎呦,誰踩我的腳!”顏友忽然叫道,腳上印著一個小小的鞋印,他惱得要抬頭去打一旁的小相師時,卻被一隻手擒住了手腕,捏得他骨頭發出咯吱聲響。
“阿二哥哥。”小相師拍手叫好。
疼痛扭曲了顏友的臉,他麵露猙獰,對著阿二說:“你彆以為自己是少主的貼身侍從,我就不敢動你。”
阿二直接掰過顏友的手腕,將其對折,骨頭斷裂聲脆一響,顏友慘叫不已。
阿二說道:“誰都不許對少主不敬。”
顏友疼得不知所以,而阿二卻沒有半點鬆手之意。
從院內,傳來一個男子敦厚的聲音,“阿二,快住手。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,莫不要傷了和氣。”
眾人聞聲望去,卻見是祁冠宇一身素淨的棉袍,上麵的針腳密密用雜色的線縫了好幾層。
阿二收了手,悶聲朝著祁冠宇走去。
顏友在旁邊師弟的幫助下,接好骨頭,滿眼怒氣瞪著阿二。
人群中響起稚童的聲音,“冠宇哥哥。”小相師開心得朝著祁冠宇跑過去。
祁冠宇蹲下身子,張開手臂,接住了小相師,說道:“乖,承兒。哥哥抱著你,去給爺爺賀壽好嗎?”
被喚做成承兒的孩子,開心得被祁冠宇抱在懷裡,笑著問:“你怎麼沒有給師祖,獻賀禮呀。”
顏友悠悠得說道:“彆是連買賀禮的錢都沒有了吧。那您也提前跟我們二爺知會一聲,好提前撥些錢給你們。”
阿二的拳頭又攥緊了,祁冠宇卻是平靜,對阿二微搖了搖頭,說:“你還是這麼衝動。”
阿二無奈鬆開了拳頭,跟著祁冠宇走到了廳堂外麵。
眾人紛紛為祁冠宇讓出一條道路,顏友倒是一臉的無所謂,板著一張臉。
“顏師弟,今晚,宴會散了,我會讓阿二給你送去些跌打損傷的藥。”祁冠宇對顏友說道。
顏友賠笑道:“那真是謝謝少主了。”
堂內,剛敲鑼的老仆人,高聲喊道:“祁家十五代徒孫,祁冠霖,前來賀壽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