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,可以問我。”祁冠霖說道。
阿二卻把身子背過了他,沒有搭理祁冠霖,仿佛少主不在時,與二爺說話,像是一種背叛。
“我明白你對我哥的忠心,我也很羨慕,他能有你這樣一位心甘情願追隨他的人。”祁冠霖說話時,透出一絲落寞。
阿二聽到他這樣說,不禁回過頭,站在巨型書架下的祁冠霖,顯得很弱小,不同於以往鋒芒畢露的他。
阿二說道:“你不是有顏友嗎?”
祁冠霖長歎一口氣,岔開了話題,說:“如果你想真的了解內丹、外丹的修行,不如看看這本書。”
阿二接過祁冠霖手中的書,這本書很薄,封麵簡陋,用一張粗黃的舊紙包著,一個字也沒有寫,“這是什麼書,連書名都沒有。”
祁冠霖說:“這本書是一位雲遊四海的相師前輩搜集各門各派的上古丹法,彙編整理的一本奇書。”
阿二翻開後,裡麵首頁便記載著茅山祖傳丹術,其中的道理和少主講的一樣。
“你先看著,我走了。”祁冠霖慵懶得伸了一個懶腰,便離開了。
阿二望著他的背影,猶豫幾秒,低聲而迅速地說了句:“謝謝。”
祁冠霖微愣住,而後笑了起來,說了一句,“你和我哥還真像。”
此後,阿二的每一天都是抱著那本書度過的,他時常在老家主的房外徘徊。
每日算著老家主出關的日子,而時間越拖越久,本該期滿一個月便可出關,卻又往後延了半個月。
阿二等到冬日的積雪都融化了,少主沒有回來,老家主也沒有出關。
有一天,祁門外鑼鼓聲天,熱鬨非凡。
府內相師們接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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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去湊熱鬨,阿二拿著書站在前院的台階上,了無興致。
卻聽見有人說道:“二爺練成的丹藥,讓人起死回生了!人家請了舞獅班子來感謝二爺。”
阿二瞬間跑上前去,剝開人群,擠到門外,望著披著金黃獅身在高低樁上自由跳躍的舞獅人,高舉著獅頭在六米多高的梅花樁上連續騰空向前推進,惟妙惟肖地一口奪下高掛在祁府房簷上的紅繡球,贏得滿街喝彩。
阿二無心在此,隻情緒高昂地喊道:“誰!誰請來的這群人!”
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從獅隊後走出,對阿二說:“是我請來的,您有什麼事嗎?”
阿二快要貼到男人的臉上,問道:“是你吃了丹藥後,就活過來了?”
西裝革履的男人往後退了幾步,說:“不是我,二爺救活的是我病入膏肓的妻子。”
阿二像是連環炮一般,反複追問:“真的嗎?你確定?”
男人被問得有些發懵,這時,祁冠霖從院內走出,攔住了阿二,對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笑道:“我這位兄弟,性子比較急。張總,莫要見怪。”
那男人見到祁冠霖,如看到活神仙一般,感激涕零地拉住他的手,說道:“您真是救了我們一家啊,那丹藥,我隻給她吃了一粒,整個人就容光煥發,活了過來。”
祁冠霖淡淡說:“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相師的職責,看到貴婦人身體好轉,我心裡也十分高興。”
祁冠霖望向阿二,對他悄聲說:“你到我房內等我,我一會兒就來。”
阿二來不及點頭,緊握著書,跑回府內。
阿二趕到祁冠霖的房外,本想推門進去,卻想到祁冠宇往日的教誨,停下了手,隻矗立在門外,焦急地踱步等候著祁冠霖。
過了片刻,祁冠霖姍姍而來,“進來吧。”
阿二走進了祁冠霖的房間,這是他第一次來,望著房內的裝潢,心中有些意外。
祁冠霖的房間出乎意料得簡單,隻擺著一張木床,一套木椅,法器井然有序得放在一個木箱上麵,桌上擺著一套茶具,一副筆架,一張畫了一半的墨竹圖,墨跡還未乾。
祁冠霖為阿二拉開板凳,說道:“坐。”
阿二隻坐了一角,急迫得看著祁冠霖。
“我知道你要問什麼,但你也要回答我,你要為什麼要煉丹。”祁冠霖坐在他對麵,望著阿二毫無雜質的眼睛說道。
阿二的喉結上下動了動,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祁冠霖笑道:“你彆誤會,我不是想打探你的秘密。這丹藥有活死人醫白骨的功效,我隻是擔心莫要用去了旁門,因此,要謹慎些。”
阿二語氣誠懇,對著祁冠霖保證道:“我發誓,絕對不是用去害人!而是要救人!”
祁冠霖表情輕鬆,說:“你不用跟我發誓,你隻需要做對得起我哥,對得起祁門的事就好。”
阿二切入正題,問道:“所以,你那丹藥究竟是怎麼練成的。我看了這麼多日子的書,都隻是寫了些理論道理啊。”
祁冠霖壓低了聲音說:“書中寫的是本源,關鍵在於用法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