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冠霖紅光滿麵,雙目通亮,滿意地收起了手掌。阿二像是破抹布一般被他丟棄在牆角。
祁冠霖把捆綁著阿二的繩索一把拽斷,對他說:“能不能活下去,就靠你的命數了。”說完,他慢悠悠晃出了密室,沒有鎖門。
那道門大大敞開著,透出一縷光。
阿二艱難地朝門外爬去,他要去找少主。
他的手剛觸碰到透析而來的光,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手上。
而阿二已經沒有抬頭的力氣了,“二爺,要放你走,我可不答應,你上次打我的那一拳,外加折斷我的手,我可記得清清楚楚,現在該還了。”顏友的聲音像是黑暗的牆,擋住了他的光。
阿二被困在密室內,被顏友用一牆的酷刑,折磨得體無完膚、
痛苦模糊了時間,阿二也不記得自己挨了幾天的折磨,終於,有一天,他逃了出去,那個密室通往著後山。
而當阿二往前跑了幾步,就聽到身後顏友率領了一群祁門相師弟子,用法劍指著他,說道:“畏罪潛逃多日的阿二,終於現身了!速速把他拿下,抓回去見門主”
銅盆中的水飄蕩不已,顯靈紙猛然破裂成兩半,阿二的屍體飄忽不定,忽上忽下,景象逐漸消失了。
北北忙穩住銅盆,收起了陣法,雙手結印,穩定阿二的屍體,將他平穩送回冰櫃。
北北望向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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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的吳根,說道:“師弟,可以收了。”
吳根放平雙手,緩緩睜開眼睛,對北北說道:“你都看清楚了嗎?”
“就是看得太清楚,才令人必須去找祁冠霖討個說法!”北北說道。
莫夜朗啟動冰棺上的按鈕,棺材被木板重新封好,平穩送回了沼澤池下,消失在地平線上。
北北有些擔憂,問:“我怕祁冠宇會有危險,他還不知道祁冠霖的真實麵目!”
莫夜朗安撫道:“我會派人去通知他的,咱們回去吧。明日一早便去祁家。”
“師姐,你放心回去休息吧。這裡讓我收拾打理就好。”吳根主動包攬下一切收尾工作。
而一切的感激都顯露在北北的眼睛中,她深深望向吳根,對著他說:“你路上也要小心。”
吳根目送著北北和莫夜朗的車離開了濕地公園。
回到事務所的北北,沒有說話,直接回到了房中,為明日的祁家之行做好準備。
北北的生物鐘自動撥到了清晨六點,趕在第一縷陽光飄進屋子之前,她就爬起了床,開始今天的調息。
她從床下拿出墊子,端坐在房間中央,經過連續幾日的調息,她似乎已掌握了訣竅,隻是單純坐著,未免有些無聊。
她開發出許多新的玩法,變著法兒得給事情增添些趣味。
北北長吸一口氣,閉目,將氣運到丹田,雙手猛然張開,掌心對準衣櫃,用掌推出真氣。
隻聽衣櫃裡響起一片翻騰的哐當聲音,嘭,一個藍色包裹撞開衣櫃門,自己飛了出來。
在空中,布袋卷開,掉出一根半人高毛筆。
而北北左掌拍地,衣櫃下的抽屜抖了一抖,抽匣開啟一個小縫,裡麵平躺的方硯左角一顫,瞬間,整個方硯彈了起來。打了個旋,擦開小縫飛了出來。
墨水變成水柱頂飛了蓋子,毛筆似生了眼睛,筆頭一掃,將墨汁儘數全收,一滴也未落在地上,方硯也四平八穩飛落在一旁的書桌上。
北北滿意一笑,眼睛裡閃著靈光,隻見她雙指並攏,指尖朝向毛筆,浸滿墨汁的毛筆,筆尖上的黑墨凝成珠子,搖搖欲墜,拖成了琉璃耳墜,快要挨到了地麵。
北北閉上雙眼,雙指隨心畫下一副八卦圖。
毛筆隨著她的指尖淩空揮舞,等北北睜開眼時,地麵上已繪出一副太極圖,和她心中所想一樣。
那雙小鹿眼裡透出幾分喜悅,北北雙手一揮,毛筆又自己落回了藍布上,自己滾動起來,而藍布也緩緩卷起,將它包裹如初,像是裹起浴巾的出浴少女一般。
北北挪了挪蒲團,坐在中心,閉目調息,雙手自然垂方在膝上,彙聚掌心的真氣緩緩散開,流過全身。
而莫夜朗仿佛知曉她的作息一般,就在北北吐氣睜眼,運氣歸本心時,門外響起羅星的聲音。
北北起身去開門,羅星手中抱著一套衣服站在門外。
“顧小姐,這是莫總讓我給您送來的。”羅星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