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二章 開啟行動(2 / 2)

天命女相師 青山有思 6336 字 10個月前

他拿起麵前的犀角杯,仰頭一飲,酒杯拍在桌上的那刻,說道:“下麵埋著的是數不勝數的森森白骨。”

“霖兒,你和我之間已有二十餘年的親情。今日,讓我以長輩的身份,送你最後一句話。”老家主說道。

祁冠霖凝視著老家主,黯然接道:“好吧,那你說吧,我洗耳恭聽。”

月色透過薄窗紗,影射到屋內,披撒在老家主的白發上,仿若謫仙,他閉起眼睛,過了半響,緩緩睜開。

祁冠霖這才知道仙人原來也是有眼淚的。

鶴發老人眼眶濕紅,望向處於暗影中的祁冠霖,聲音冗長卻有力,每個字都像是一種訣彆,一種勸慰,一種割舍,“愛欲之人,猶如執炬,逆風而行,必有燒身之患。”

“那咱們就看看這火會燒到誰身上!”祁冠霖獰笑著回答。

祁冠霖從老家主的房間離開的那刻,站在門外,從懷中取出了那一粒藥丸,捏在兩指之間,高高舉起,對應著天空上的圓月,烏雲已徹底散去。

他伸了伸攔腰,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他打開房門,站在門口,望著屋內素樸的裝潢,臉色低沉,嘴角充斥嫌鄙之意,“寒酸。”

可轉而,嘴角又極為誇張地上揚起來,露出陰森森的笑容,“馬上,就再也不用偽裝了。”

他摔門,一頭栽到床上,手順著床沿摸下去,手指探索著,摸到一個圓弧狀的硬邊時,表情興奮到扭曲。

床板下藏著一個按鈕,他輕按下去,正對著床中央的兩塊地板“砰”的向下打開,裡麵埋著一個破舊不堪的大木箱。

祁冠霖從床上懶散得翻滾著,半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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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吊在床外,頭垂到床下,伸長著胳膊夠到那地下的黑洞。

“蹦”的一聲,箱子的蓋子輕彈起來,裡麵乍現出萬丈光芒,一排排的金磚滿滿得填飽了箱子的空間。

祁冠霖拿出一塊金磚,塞在枕頭下麵,頭枕在上麵,閉著眼睛,暗暗享受著美好的感覺,他抽了抽鼻子,仿佛空氣裡都漂浮著金子的誘人氣息。

祁冠霖把手摸向枕下,像是盤一塊玉石樣,反複摸著金磚的邊緣,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。

而他的另一隻手摸向了口袋,掏出了手機,霍然睜開眼,點開最新的一條未讀的消息,是顏友發來的視頻。

視頻的畫麵昏暗,鏡頭晃動,鏡頭是俯拍的角度,應該被放置在房梁上,屋內所有的景象一覽無遺。

一間茅草屋內,祁冠宇被捆成一顆粽子模樣,丟在角落,樣子落魄而疲倦,身上本如天空般清澈的青色道袍,此時沾滿了各種汙穢,隔著屏幕都聞到一股臭味。

隻聽顏友怒喝一聲,反手一掌扇在祁冠宇的臉上,飛起又是一腳,將祁冠宇踹得滾了出去。

不容祁冠宇喘息,顏友就從地上撿起一根帶釘子的木棍,掄向被麻繩捆綁起來的祁冠宇,“嘭”,半指粗的釘子被砸入了祁冠宇的太陽穴。

祁冠宇的嘴巴被膠布貼著,隻能發出嘶嘶嗚咽。

顏友又揮手一抽,釘子從他腦中拔出,又朝著頭頂的天靈穴拍去。

祁冠宇的身子猛然後折,脖子像是斷了似的,麵直著朝天花板,血紅的眼珠盯著攝像頭。

畫麵靜止了,那雙血眼珠懟滿了鏡頭,祁冠霖像是正在與他對視,說道:“好哥哥,希望你做鬼也繼續保持好良善的品質,彆來找我啊”

祁冠霖撥通了電話,打給顏友,“把屍體就地燒了,偽裝成火災致死。重點是臉,一定要燒得麵目全非,其餘地方不需要燒得太焦。現在是淩晨四點,我限你在今晚七點前處理好一切,趕回到祁家。”

祁冠霖頓了頓,聲音壓得很低,悄聲對著話筒,說道:“至於燒好的屍體,你到時候這樣做”

青玉市的清晨,陽光清新而溫暖,睡眼惺惺的北北揉著眼睛,從床上蘇醒,她迷糊地捏了捏軟軟的被角,抓了抓頭發。

她一臉迷惑,現在的場景和她昨晚的畫麵似乎有些銜接不上,好像出現了一段空白。

門被推開了,卻是叼著一片吐司的洛星河,他穿著一身銀色西裝,手上扣著一塊腕表,單手拄著一根鑲金的禮棍,倘若換到彆人身上,隻會儘顯刻意浮誇,矯揉造作。但你望著洛星河時,仿佛覺得仿佛眾人的目光本該放在他的身上。

洛星河咬了一口吐司,輕哼起愉快的小調,說道:“許久不見,老板娘,事務所的生意還好嗎?”

“從開張到現在隻有一單生意但,我希望這樣的生意還是不要太多。”北北說著,不禁垂下來頭。

屋外,傳來莫夜朗的輕咳聲。

聽得洛星河心肝一顫,腳下忙退後一步,撤離到房間地板的那條分割線外,才算是心安,對北北說:“我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呼,我一會兒就要準備走了。可能要相隔好幾天才能再見麵。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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