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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夜朗是我的小叔,你說我是誰。”北北說道。
祁冠霖聽後冷笑起來,望向了莫夜朗,看著他的眼睛,故意一笑,說道:“莫四爺,你的侄子侄女可真多啊。隻希望這一個侄子,彆又重蹈你侄女的覆轍,被親人背叛的滋味,好受嗎?”
當莫夜朗想要開口時,卻北北立馬回擊道:“隻有同為背叛者才不具備同理心,故意揭彆人的傷疤。”
北北說完後,望向了莫夜朗,對他寬慰得笑笑。
祁冠霖倒是被這句話激怒,看著對麵相互對視的二人,心中尤為憤怒,對著身後的弟子們,說道:“眾弟子聽令,拿下這兩個殺人犯。”
相師們拿出手中的法劍,對準了北北與莫夜朗。
突見一位鶴發老人走進來,他須發都已發白,但麵若清風,雙目炯炯,精神健旺。
他向莫夜朗與北北點點頭,就轉向眾人,說道:“把劍收了。”
北北已猜出老人正是名滿天下的千機老人,祁雲門。如今他已年過百歲,但修行極深,讓人望塵莫及。
“爹,您怎麼來了。”祁極甕忙攙扶住祁雲門。
眾弟子左右為難,手中的劍無處安放,偷偷看向祁冠霖。
祁冠霖穿過眾人,走到祁雲門身邊,聲淚俱下說道:“爺爺大哥他去了您老白發人送黑發人”說話時,手拉起蓋在祁冠宇屍首上的白布。
祁雲門的掌心抵住祁冠霖的手腕,說道:“你雖不是我祁氏血脈,但對阿宇的情深義重,我都看在眼裡了。”
北北注意到祁雲門手上顯然已蓄好內力,祁冠霖的額角滾下幾滴汗珠,瞬間鬆開了布角,白布覆蓋住祁冠宇的殘軀。
祁冠霖的手腕已泛出淤青,再晚一步,骨頭怕是要被震碎了。他把手藏在身後,走到祁極甕身後,眼睛盯在北北身上,說道:“爺爺,當務之急是處置眼前這兩個凶手,為阿宇哥報仇。”
這句話似乎是在提醒著祁極甕要為愛子報仇雪恨,他眼裡充滿了仇恨,奪命符揮袖飛出,厲聲說道:“還我兒性命!”
符咒在空中變幻成三把利劍,“我先滅你身上的三盞命燈。”祁極甕說道。
祁雲門站在原地,也不出手,單看了一眼符咒,三把利劍頃刻間化為雲霧,消散空中,對大家說道:“此事還需從長計議,有很多事情還未調查清楚。”
安撫好眾位弟子的情緒後,祁雲門看向莫夜朗與北北,麵色透出一種平和,仿佛有一種能夠所有的悲痛、憤怒都在他的眉眼中消融的能力,他的聲音又緩又平,說道:“二位既然來了,就先住下,一切等明日再說吧。”
北北看著祁雲門,想到了阿二的回憶中老人中了毒藥,因此眼睛特意留意著老人的手心,想看清他掌心中的黑汙血的程度。
而他卻把自己的手藏在寬大的袖子中,讓北北總是望不見。
可單獨看老人的身體狀態,根本不像是中毒之人,體態氣息比有些年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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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還要好。
祁雲門似乎察覺到北北正在看自己,輕笑問道:“小少爺還有什麼要求,或是話要說嗎?”
北北收回了眼神,想要找個說辭,可大腦一片空白,根本不會撒謊,嘴巴張了好久,也沒有吐出來一個字。
莫夜朗說道:“還不知祁家又要怎麼安排我們叔侄!下午來時,把我們搪塞到了茶館,那晚上,該不會是柴房?”
祁雲門向張伯問道:“茶館?”
張伯推推縮縮,低聲說道:“下午他們來時,少少主有事不便見客人,便讓我送他們到茶樓歇息,等晚上八點再見麵。”
祁雲門聽後,淡淡瞅了一眼祁冠霖,又轉頭對莫夜朗說道:“自然是上房。”
祁雲門對身旁一個厚唇黑麵的相師,說道:“你去讓人把西廂的客房打掃出來,再命小廚房準備些吃食,送到房間去。”
安排好膳食住宿後,祁雲門又對著門中弟子們說道:“在事情未查明前,你們誰也不允許去打擾莫先生。”
門中弟子紛紛領命,異口同聲地保證道:“謹遵家主教誨。”
祁雲門這才看向了莫夜朗和北北,說道:“我祁家一向講求以和為主,這才是祁家真正的待客之道。”
當他說到“真正”二字時,語氣明顯重了許多。
聽完這一席話,祁冠霖對祁雲門行了禮,暗暗說道:“孫兒告退。”
而在他的率領下,顏友率先跟出了屋子,而其他弟子們紛紛動搖,相繼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