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北趴在書桌上,望著仍聚精會神寫字的莫夜朗,麵露一股悻悻不平之色,說道:“我剛看到祁冠霖出去了,他的腿好像還受了傷。我不可以去跟蹤他嗎?”
莫夜朗抬筆蘸了蘸墨,說道:“你呀,明知故問。”
北北失落得說:“我還是抱著一點點小希望的嘛。”
莫夜朗輕用筆杆敲打了下她的頭,口吻輕鬆,說道:“今天晚上,我帶你去祁家停屍間轉一轉。”
北北一聽,臉上的表情立馬有陰轉晴,隻圍著莫夜朗叫好,“我就知道你心裡肯定一定有注意了,就是又不告訴我。”
北北問莫夜朗:“那需要準備些什麼?”
莫夜朗望著北北明亮似星辰的眼睛說道:“嗯,用你的眼睛去看就好。”
北北這次似乎變得機智了,問道:“那觀眾席是在房頂嗎?”
莫夜朗點了下她的鼻尖,溫柔說著:“倘若停屍房裡的光景不好看,你還可以仰頭看星星啊。”
北北揉了揉自己的鼻尖,笑道:“似乎蠻有道理。”
而此時,祁冠霖在毒蛇法咒的折磨下,胸腔幾乎要疼得炸裂而開,連方向盤也難以控製,車子在道路上左移右飄,引來後麵的司機暴躁的鳴笛。
那司機超車上前,搖下車窗,破開罵道:“會不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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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車!你剛差點撞到我,知道不!”
本就煩躁的祁冠霖二話不說,直接左打方向盤,朝著那輛車撞了過去。
兩個車子擦出了火光,那司機被迫把車停在了路邊,而祁冠霖又一腳油門,直接把車側門撞得變形了,而他自己的頭也猛得磕在了方向盤上,頭上流下一道鮮血。
他妄想用身子多處的疼痛去緩解法咒的折磨,他感覺有萬條蛇鑽進自己狹窄的血管裡竄行,而他的手臂也發出了異變,肌膚上顯出黑色堅硬的鱗片。
當祁冠霖熄火,用頭一下下狠狠撞著方向盤,手扣撓著胳膊上的鱗片時,對麵車的司機怒氣衝衝地走下車,狂敲起他的車窗,口中罵罵咧咧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!這怎麼賠!”
祁冠霖忽然停止了動作,頭深深埋在方向盤裡,像是一頭受傷的公獅,趴在那裡喘息。
車窗快要被那男人砸碎了,劇烈的嘭嘭嘭聲,倒像是一個鐵錘在砸著自己的腦袋。
祁冠霖快要被疼痛逼瘋了,他怒吼一聲,側拳砸向車窗,嘩——,玻璃四濺,他的拳頭上倒插著幾個玻璃渣。
窗外的男人被嚇傻了,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隻見祁冠霖用牙齒叼起鐵拳上的玻璃,一個個拔出來,吐到車外。
男人大喊道:“怪怪物!”
祁冠霖的舌頭又再次異化,開啟了分叉,兩個舌尖夾著一塊碎玻璃,玩味著,陰森的眼睛盯著那男人。
男人顫抖得朝後退著,身子爬到了那輛已經被祁冠霖撞得不成形的車上。
黑色鱗片發出寒冷的異光,祁冠霖的手掌焦躁難安,那男人不可思議得看著車裡的祁冠霖,壯著膽子,看著他的臉,試探得問:“您是祁家二爺嗎?”
祁冠霖沒有說話,隻是繼續得盯著男人。
男人雙腿嚇得發抖,跪在車蓋上,向祁冠霖賠罪: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饒了你的興致,擋了您的路。恭喜二爺又練得一絕世功法小的這就走不打擾您了”說著,他身子從車蓋上滑下來,整個人滑稽得滾在地上,雙手雙腳並用,連滾帶爬得往前逃。
祁冠霖望著那人的背影,舌頭回縮,用力彈出,那片玻璃朝前飛出,直接割斷了男人的頭,卻見著他的身子還扔本能地朝前爬去,而頭顱滾到一旁,睜著眼睛瞪著身子。
身子動了幾下,就倒在血泊中,手和腳卻還在抽搐個不停。
祁冠霖冷冷得盯著男人的頭,說:“既然你認出我了,那就更不能讓你走了。我的路上不允許存在一處潛在隱患。”
他繼續開起了車,車輪碾壓過男人的手,留下一道拖尾的血痕。
法咒的作用愈來愈強烈,他的胳膊變得僵硬,難以握住方向盤,車子撞向路邊的燈杆,車燈冒出火花。
祁冠霖解開安全帶,一腳踹開車門,整個人直接滾到地上,白色的西裝滿是灰塵。心臟猛然皺緊,像是一條毒蛇張開著大口,尖牙刺在心臟上麵,就要把它一口吞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