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冠霖猶豫幾分,說:“我要去頂層。”
前台女人有些驚詫,仔細打量著祁冠霖,不耐煩說道:“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?沒空和你開玩笑。”
她譏諷的口吻反而刺激到了祁冠霖,他表情逐而陰沉,說:“有人在麟雲集團的頂層等我。”
女人被他的表情有些嚇到,可更覺得這個人怕不是個瘋子,一大早就來這裡鬨事,況且總裁預約單上空空白白,今天沒有任何預約記錄。
女人忙叫著門口的保安,“保安,這裡有人滋事,把他趕出去”
保安拿著警棍,小跑到前台時,被剛出電梯的輕衫男人看到,他麵露喜色,走到前台,雙手直接握住祁冠霖的手,“祁先生,久仰久仰。我常聽人說起祁家出了一位天才少年,一直想親自拜訪,沒想到今日會有幸在此遇見你。”
保安和前台女人麵麵相斥,女人識趣得趕忙說道:“原來是祁家的少主啊,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。我也常聽人說起少主,大家都說您比那祁家二少爺不知好了多少倍。”
輕衫男人瞪了一眼女人,示意她住口。
女人瞬間無措,本想得一股腦賠罪的話,一時隻得咽了回去。
而祁冠霖卻笑了起來,他笑得那麼溫柔,語氣也變的柔和,對著女人問道:“那你說說,究竟是怎麼一個好法。”
女人瞧著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,心下一喜,總覺得他是不生自己剛剛的氣了,忙開口說道:“出身,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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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品性,樣樣都比那個撿來的野孩子強。您出身高貴,是祁家長孫長子,未來祁家的支柱,我們整個青玉市的風水都要仰仗著祁家呢。”
祁冠霖笑得眯起來眼睛,嘴裡重複起女人的話來。
女人忙倒了一杯水,放在祁冠霖的手邊,說道:“少主,您喝水。”
祁冠霖接過水杯,手卻攥得愈來愈緊,紙杯中滾燙的熱茶一下濺出,茶葉梗落在他的手背上,肌膚被燙得發紅。
女人嚇得不知所措,見著祁冠霖那張古怪的臉,麵色一陣青一陣白,更不敢貿然再說什麼,做什麼。
輕衫男人示意她退下去,女人忙踩著她的小高跟鞋跑到了前台後門。
輕衫男人語氣謙和,說:“二爺,他們向來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這種拜高踩低的人說出的話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但,那女人的話,無一不深紮在祁冠霖心裡,每一句都是他所最在意的東西。
祁冠霖的手快把杯子碾碎,他怒道:“那憑什麼我卻是被人踩在腳下,肆意踐踏的那個人!”
一時,他失去了理智,暴怒得甩開男人想勸自己的手,剩下茶杯裡的水全潑到了男人的衣袖上,白色薄衫被水浸濕,變得很透,貼在胳膊上,隱約顯示出一塊墨跡圖案,像是紋身。
祁冠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忙向男人道歉,“抱歉,我我剛在氣頭上,你沒事吧。”
男人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漬,撥去粘在上麵的茶葉,大氣得對祁冠霖說:“無妨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而祁冠霖卻一眼注意到他衣袖下透出的那個梅花圖紋,“你是蘇家的相師?”
男人看了眼自己的胳膊,表情坦蕩,沒有躲閃,挽起袖子,露出那枚梅花圖案,那個圖紋並非是紋在肌膚上的,而是自然生長出來的,當你的手浮在上麵時,可以感受到一股從內散發的靈力。
男人對祁冠霖說:“時代變了,但人是不變的,大家都是水往高處走,要學會多謀生路。”
祁冠霖聽著男人的話,點了點頭。
男人笑道:“你快上去吧,老板向來通情達理,你心中的需求大可放心向她提。人嘛,都是互助互惠,你幫她,她也會幫你實現你的報複。”
祁冠霖的目光向上望去,那璀璨燈光中的天花板阻礙了他的視線,卻聽著男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時,在耳邊悄聲說道:“當你把位居高位的人拽下來時,自己成了新的王。”
自從前天得知自己沒有在相師大會的參賽名單上,祁冠霖的腦中如被丟進入一粒沸騰片,釋放著不安,無數塵封在內心的聲音被喚醒,變得愈來愈清晰。
他目光堅定,朝著電梯走去,而前台的後門漸漸開啟一條小縫,一雙眼睛正盯著他,看著他步步走進電梯,電梯外的顯示屏上紅色的樓層數字不斷上升更迭。
躲在後麵的女人滿意笑著,撥動了專線電話,說道:“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把話原封不變得說給他聽了。他當時氣得臉都綠了,估計對祁家是愈來愈憎惡厭恨了吧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