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翰池為我送來幾塊新鮮的肉,我看著挺結實的,可惜就是生前酒喝太多了吧,聞起來一股子酒精味。祁冠霖,你不會還在酒吧賣假酒吧!”錦遊一手捏著鼻子,一手撥弄著塑料袋裡那團團碎肉骨頭。
“這個蘇翰池辦事也有粗糙的時候,裡麵還有半截橡膠手套。”錦遊嫌棄得說道。
“他還是真會慷他人之慨,嗬,伏天被他一分為二,原來那一半是送給了您。”祁冠霖不禁恨得牙又疼了起來。
“我倒是更期待著你後天送我的那份禮物。”錦遊看著吞噬著肉塊的黑蛇,忍不住笑出了聲,對著電話那邊的祁冠霖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祁冠霖聽著錦遊心情不錯,順水推舟說道:“好姐姐,看著我損失了一個手下,還這麼費心找到了貨的份上,能不能多跟我講講這次的生意?”
“等後天取了貨再說吧。”錦遊的聲音變得冷漠,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。
祁冠霖也不再多說什麼,簡言幾句,掛掉了電話,當下直接走下車,朝著祁門裡麵走去,雙眼目標明確,直奔著祁極甕的房間。
祁冠霖叩響了祁極甕的房門,“父親,您在嗎?”
風吹起貼在門框兩邊的白色挽聯,風聲瀟瀟,像是低鳴。
門內傳出祁極甕疲倦而沙啞的聲音,“霖兒,進來吧。”
祁冠霖推開了門,昏暗的房間,木桌上隻點著一根蠟燭,平鋪著一張慘白色的薄紙,上麵半乾的筆墨,書寫著,“悼吾兒書”。
祁冠霖看著紙上滴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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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點淚花,印透了紙,低聲說道:“父親,報仇雪恨的日子不遠了。我已經安排好,後天下午三點,他們就會來。”
“就讓列祖列宗見證天道正義的一刻,用那幫歹人的血告慰冠宇哥的亡魂。”祁冠霖說著,重重一拳砸在桌麵。
祁極甕說:“我會和軒青下午二點,就提前埋伏到祠堂,等你把他們帶來,咱們來一個甕中捉鱉。”
“下午二點”祁冠霖小聲念叨著,心下琢磨著時間。
“怎麼?有何不妥嗎?”祁極甕問道。
“兒子隻是覺得還是父親考慮得周全。”祁冠霖拱手稱讚道。
“那兒子就不打擾父親歇息了,你務必要保重身體。”祁冠霖緩步退出了房間。
合上門,祁冠霖仰頭看了眼天空,積雲密布,看來像是要變天了。
祁冠霖漫無目的地在祁家內打轉,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小院。
小院外栽種幾株蘭草,長時間無人照料,葉子已經打蔫了,枯黃乾草邊。
推開院門,牆上用黑墨畫著太極八卦圖,每個方位的圍牆正中心都有一個。
他坐在庭院的一口用石磚壘砌起來的井邊,望著這院中的一草一木,幾乎都枯萎了。
兩個房間門都被一把鐵鎖緊緊扣著,生了銅鏽的鐵門環,呈現出暗淡的鏽紅色。
這是祁冠宇的小院,自從他去了,這裡便空了。
庭院的角落裡紮著一架木秋千,隻不過木板已經腐壞了,缺了個角,和他缺了個那顆牙一樣。
一個杏子從天而降,狠狠地砸在了祁冠霖的身上,他仰首望去,是承兒正站在房頂上,怒氣洶洶的瞪著自己。
“不許你進冠宇哥哥的地盤!”承兒叉著腰,手裡拿著一顆咬了一半的杏子。
祁冠霖瞅了他一眼,半大的孩子,穿著比體型寬大許多的道袍,圓圓的臉,圓圓的眼睛,小嘴氣的撅起來也是圓的,這樣可愛的小孩,生起氣來是毫無說服力的。
祁冠霖彎腰撿起來地上那個杏子,用袖子擦了擦,也不嫌棄,直接咬了上去,還對著承兒笑道:“算是你請我的杏子,謝啦。”
承兒氣得在房頂上直跺腳,差點把瓦片踢飛、
祁冠霖故意大聲說道:“你要是把瓦片踹飛了,等阿宇哥哥回來,房頂可要漏雨的。”
“不許你這麼叫他!”承兒提聲警告著祁冠霖。
“他本來就是我的哥哥啊,他是冠宇,我是冠霖,聽起來就很親。倒是你,不沾親不占故,老是追著人家叫哥哥,也不害臊。”祁冠霖津津有味吃著杏子說道。
承兒氣得無話可說,蜻蜓點水,隻需幾步,就飛到了房簷,連在空中翻轉了好幾筋鬥,落在了地上,抽出身後的拂塵,疾步朝著祁冠霖甩過去。
隻是一甩,那千絲萬縷的銀絲恰似一根根鋼絲般淩厲,劈開了空氣,嗖嗖嗖,朝著祁冠霖的胸口刺去。
祁冠霖沒有還手,身子也未動,手中的杏子停在嘴邊,眯著眼,看著那旋轉而來,利比長劍的拂塵。
就在千鈞一發,拂塵為到,利氣橫飛而來時,祁冠霖把杏子朝著承兒的小腿丟擲而去。
“啪——”
杏子砸到了承兒的右腿膝蓋,整個人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