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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以,敵人的勢力太過強大了,你好好在家,守著老門主。”軒青摸著承兒的說道。
“爺爺真的像是祁冠霖所說中毒了嗎?”承兒問道。
“聽他剛剛的語氣,十有八九是真的了。”軒青長歎一口氣,對承兒說:“我們後天的事情,你不許告訴任何人,尤其是要向老家主保密!”
“為什麼?”承兒問道。
“他身體不好,知道了,定引起他老人家憂慮,一切等塵埃落地,直接告訴他結果就好。”軒青說著,牽住承兒幼小的手,“走,我回去為你上藥。”
回到屋內的祁冠霖,沒有歇著,他換下了衣服,取出一身青色道袍穿上,又從櫃子裡取出一個黑長假發戴在頭上,站在鏡子前,拿著一枚木簪,為自己綰起一個規規矩矩的道士頭。
不看臉,他這套裝扮和祁家任何一個普通小道士沒有兩樣。
借著黑夜,祁冠霖從後窗翻了出去,一路上低著頭,小步快走,來到關押新立的房間門口,門口石凳旁,一位穿著道袍的小道士百無聊賴的繞著石凳轉圈。
小道士看見他遠遠走來,停下來的腳步,雙手插在袖子裡,看著他。
他把頭壓得很低,守門的道士伸著懶腰說道:“離換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,怎麼來這麼早?”
祁冠霖沒有說話,仍然埋著頭,走到了守門道士的身前。
“哎,你這人怎麼回事?今兒喝假酒了,怎麼問你也不說話?地上有錢啊,一直盯著地上。”守門道士也低下頭,想鑽縫去看他。
祁冠霖瞬間抬起臉,與那道士四目相對。
小道士嚇得眼睛要瞪出來,“二爺?”
然而,就在他剛喊完那一聲二爺後,整個人便朝後倒了下去,小腹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刀。
祁冠霖手法之狠,小道士一刀斃命。
聽見外麵的騷動聲,屋內傳出來新立警惕的聲音,“誰!”
血腥迷人眼,祁冠霖換了一隻乾淨的手推開了門。
新立看到祁冠霖大吃一驚,先是有些陌生,再看了好幾眼,才確定是祁冠霖,板著臉道:“你怎麼這幅裝扮!”
祁冠霖走上前,半收著下巴露出一副詭異的笑,直徑走到屋內時,沾著血的手蹭過了新立的衣衫前襟。
新立這才看到橫屍在門口的那個小道士,眼裡透出幾分惶恐,說道:“你在我門口殺人,想乾什麼!”
“那既然是在您的門口,就有勞您善後了,畢竟這裡您比較熟悉,下一班值班的相師馬上就快來了。”祁冠霖瞧著二郎腿,晃著腳尖,坐在正中間的茶位上說道。
“你惹出來的亂子,也敢使喚起我了!”新立頗有幾分惱怒,“祁冠霖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何來欺您一說?您就當是待客之道吧,不然我現在就走。就算您說是我殺的,可誰又見我出過房門呢?”祁冠霖笑了起來。
新立指著祁冠霖的鼻尖說道:“好小子!如今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!”
“您想知道,我一會兒上稱就好,隻是時間一分一秒過著,彆到時候想收拾了,卻沒時間動了,來不及後悔啊。”祁冠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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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揭開了茶葉蓋,為自己沏茶。
他看著淡如清水的茶,嗅了嗅茶味,皺起眉,嫌棄得掀開茶壺,“嘖嘖嘖,這大粗樹葉根,也配稱得上是茶?這日子,您還真是憶苦思甜呐。可有什麼心得,可以說給晚輩聽聽?”
“你少說風涼話!小心你下場比我還慘!”新立抬起來小道士的兩條腿,朝著屋內拖去,地板上兩道長長的血痕。
新立回頭對著祁冠霖說道:“你把地上的血跡處理掉。”
祁冠霖端著粗茶杯,走到了門口,“人死了也死得不乾淨,還要弄臟地板。”隨手將茶水一潑到血跡上,衝淡了濃血。
祁冠霖單手捂住左臂,雙指從脈搏直滑而上,搭在臂彎中間,口中速念,“毒蛇鬼法!速速現身!解!”
他話音剛落,小臂之下,血脈之中,隱隱呈現出淡淡墨色,凝聚成一條,彎彎曲曲,在體內穿梭,慢慢變成了一條黑蛇,用尖牙劃開他的肌膚,蛇頭破臂而出,纏繞在祁冠霖的手臂上。
而那傷口卻緩緩愈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