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師垂頭說道:“是。”便帶著院中的人走了下去。
北北手握著小白花,跟隨在莫夜朗的身邊,在軒青的帶領下,他們另走過了一條僻靜的小路,曲徑通幽,蘭花引路。
而在院子另一端,原本藏在林中的祁冠霖,準備離去,不願節外生枝,卻聽見小院裡傳出了幾聲異響,很快,林外燈火晃動,無數相師們紛紛湧來。
祁冠霖心下一緊,手中結印,準備殊死一搏,眼睛盯向了正趴在唐八屍首前的小相師,準備拿他先來開刀。
而超乎他預料的是,人群卻都紛紛湧入了小院,忽然間,望見連軒青也提劍而來,卻都不是衝著自己,他的神情反而變得更加緊張,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祁冠霖輕踏著樹葉,枝杆,朝著後院包抄而去,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西廂閣,他輕而易舉地就逃落在了後院假山後,悄然潛伏,那角度正巧可以斜看到西廂閣。
等了不少一會兒,他就望見西廂閣房簷上忽然冒出一個黑色長道袍的人,空中劃過一道紅光,讓他的表情變得愈加難堪。
就在蒙麵男人跳下去屋簷時,他望著那紅眼,心裡對那人已經有了答案。
而那蒙麵男人似乎與他心有靈犀,躍下後蒙麵男人沒有逃離祁家,而是開始找尋他所想找住的人。
二人紛紛朝著彼此方向跑去,一起再一處拐角碰到了麵。
蒙麵男人本能得朝後彈跳了三步,離祁冠霖三米開外。
祁冠霖冷言怒道:“對我,你帶多少張麵具都沒有用。蘇翰池那天剛來過祁家,你便又來,你們蘇家未免也太不把祁家放在眼裡了。”
“尊尚。”祁冠霖陰冷地道破男人的真麵目,一個箭步衝上前去,想要一把撕下來男人的麵罩。
卻見蒙麵男人舉起臂膀,擋在胸前,另一隻手化為掌打向了祁冠霖。
祁冠霖身子靈活,直接側身躲閃,手抓住麵罩的邊緣,一把扯掉,顯露出尊尚的臉。
尊尚濃眉闊鼻,嘴唇微薄,那雙瞳眸露出了紅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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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冠霖說道:“你的鬼眼幻術增進了不少嘛,看來,你沒少偷用鬼嬰的血滴在眼睛裡。”
“我是沒有你厲害,神不鬼不覺練成了蛇咒,今天在府中殺人是想嫁禍給誰!”尊尚質問之中,隨意雙手摘下一片綠葉,單用紅瞳看一眼,綠葉就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。
祁冠霖也開始暗自運氣,胳膊已逐漸被黑氣纏繞,他的手做成蛇狀,肌膚蛻變為層層黑色鱗片,冷笑道:“那你就來領教下我的蛇咒吧,看我學到了錦遊幾分!”
他話音剛落,那條胳膊就徹底蛻變成了一條巨蛇,直撲向了尊尚,粗壯的蛇身更像是一條黑色巨蟒,纏繞在劍身上,動作迅猛,蛇頭直接撲到了尊尚麵前。
尊尚那雙紅瞳對準了蛇身,“你聽過美杜莎的故事嗎?隻用一眼,就可以讓人變成石頭的蛇頭妖女,那今天,就讓蛇自己變成石頭吧。”
尊尚眨眼瞬間,蛇身逐漸凝結,黑色的鱗片光澤逐漸褪去,變成了灰土一般的石頭,而蛇身連接著祁冠霖的肩頭,也逐漸要石化時,祁冠霖反身一擰身子,纏繞在劍上的蛇身胳膊也強行扭轉,鐵劍斷裂成一截一截。
祁冠霖挪步旋到了尊尚身後,避開他眼睛時,猛然運氣,將真氣灌入胳膊,鼓足了力氣,“嘭——”
石化的蛇身炸裂而開,從裡麵鑽出祁冠霖正常的手臂,直接化為手為刀要砍向尊尚的後頸。
尊尚耳朵靈敏,早已根據手刀衝破空氣產生的氣流,預判斷出祁冠霖的動作走向,胳膊一樣,直接攥拳護在後頸。
隻聽雙方手骨發出咯咯聲響,祁冠霖的手刀狠狠砍在了尊尚拳頭上,就在祁冠霖準備換手再攻時,尊尚也快速出招,揚起另一條胳膊,一手攥住了祁冠霖的手腕,直接一抬,想要把他直接翻扯自己前方。
而祁冠霖早已將真氣運到了雙足下,整個人猶如一個千斤墜,重重穩穩得壓在地上。
雙方僵持不下時,頭上樹影撩動,樹葉簌簌聲發了幾響,二人察覺出樹上來了一人,都警惕地望向了樹梢,
月影下,一個人西裝革履,麵容嚴肅挺直立在了一根粗壯的樹乾上,俯視著二人。
“蘇翰池,你來接你家狗回家了嗎?”祁冠霖嘲諷道。
尊尚聽後,一怒,說道:“你信不信我先把你變成狗!”
“你乾脆彆跟著蘇家乾了,自己擺個攤去變戲法,沒準還能上春晚呢。”祁冠霖笑著,而手卻被尊尚攥得更緊,快要扭成了一根麻花。
蘇翰池對祁冠霖說道:“鬆開你的手。”
祁冠霖勉強得晃了晃被尊尚鉗製住的手,說道:“蘇先生眼神不太好啊,明明是他抓著我不放。”
蘇翰池對著尊尚輕點了下頭,尊尚不甘心地摔掉了祁冠霖的手。
祁冠霖的手骨差不多已經脫臼了,他一旁為自己接骨,一旁說道:“你們師徒是給我送套餐嗎?師父打掉了我半顆牙,徒兒要來卸胳膊。”
尊尚轉過身,麵向祁冠霖,準備再次出擊時,樹上的人卻直接跳下來,落在二人中間,蘇翰池麵向尊尚,對他搖了搖頭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