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就給這場賭,加一個期限,在明天,他就會來。”莫夜朗淡淡說道。
“我再給你把時間定的寬泛一些,隻要在淩晨子時前發生就都作數。”北北說道。
莫夜朗拒絕了,“不用,明日中午,他必會來。”
“真的不用嗎?”北北仰頭問他。
莫夜朗將北北的帽簷往下一拉,遮住了她的半麵臉,他的下巴輕磕在帽簷中心,雙手像是捧著易碎寶貴的工藝品般擁抱著北北,手輕搭在她的雙肩,說道:“不用,明日中午,他必然會登門致歉。”
北北呼吸到他身上的香味,莫夜朗牽起來她的手,帶著她朝後麵繞去。
遠遠聽見,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。
承兒拍打著祁冠霖的房門,“祁冠霖!我知道你在裡麵,你開門啊!”
北北和莫夜朗側身藏在圍牆的拐角,剛好可以瞥見祁冠霖的門前。
看著窗子,沒有點燈,裡麵很昏暗。
承兒開始用小手去用力推門,而裡麵似乎上了鎖,一點也推不開。
屋內祁冠霖正縮在床上,圍著好幾層的被子,擋住筆記本電腦發出的光。
他正在梳理著要與新立簽寫的股份轉讓合同,而文檔卻打開了三個,另一個的文件名也錄入的是“新立股份轉讓合同副本”,第三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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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標注的是“錦遊股份轉讓合同”。
鼠標點在第二個副本上,綠光照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更加恐怖。
而屋外的承兒的聲音,不但沒有讓他覺得煩惱,反而笑得更加開心,“那就都來吧,閻王這些日子怕有的忙了。”
祁冠霖合起來電腦,從厚重的被子裡麵鑽出來,隨便踩著鞋子,抓了自己兩把頭發,弄得淩亂一些,從掛在床頭的布包裡層取出來了一粒黑藥丸,那是當時錦遊在辦公室內給他的萬蛇毒藥。
祁冠霖看著那一粒黑藥丸,自言自語地說:“如今,終於輪到它登場了。”
“我就是要讓那些你愛的人,成為殺害你的凶手。”祁冠霖笑得陰森,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怨毒。
他親吻了下藥丸,特意用布子裡外裹了好幾層,才放回了原位。
祁冠霖晃著走到了門口,“夜裡敲門,你當是鬼差催命呐。”
他打開門看到承兒哭喪著臉,怒氣全在臉上,小牙恨得癢癢,從口袋裡把血帕子掏出來,摔到了祁冠霖的身上。
“拿藥來!”承兒狠狠說道。
祁冠霖握著帕子,嗅了嗅上麵的血跡,輕搓了下,血跡還有些濕潤,一揉撚就抹開了,旁邊散開一層淡色。
“你受傷了嗎?”祁冠霖明知故問道,還用去掀起來承兒的袖子,說道:“我記得那天綁著你,沒傷破皮啊。”
“你來找我,是想蕩秋千了?”祁冠霖笑著問。
承兒恨不得撕開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皮,“你少跟我廢話!你快點把爺爺的解藥給我!”
祁冠霖反手握著帕子,說道:“喲,這麼黑的血,想來毒已經攻到肺腑心室了吧。”
“你少說風涼話了!今天你要是不把解藥交出來,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!你手握著解藥,卻不給門主醫治!”承兒對著祁冠霖怒道。
“這樣的罪名,我可擔當不起!哎,今兒是怎麼回事,剛打發走軒青,你個小鬼就又來煩我。”祁冠霖不耐煩得說道。
“軒青師兄也來找過你?那他人呢?”承兒推著堵在門口的祁冠霖,想往裡麵擠,“軒青師兄?軒青師兄?”
“他不在裡麵!”祁冠霖兩隻手抵在承兒的肩上,想把他往外推。
而承兒卻鑽到了他的道袍下來,掀起來袍子,“軒青師兄!”
承兒臉上露出宛如小惡魔的笑容,說道:“軒青師兄,當然不在這裡啊。但是,我要替天行道!”
他拿一口的小白牙,直接咬上了祁冠霖的大腿。
祁冠霖一把捏住了他的後頸,臉上五官擰成了一團,說道:“臭小鬼!你屬狗的嗎?快給我鬆口!”
承兒卻咬得更緊了,小手抱緊了祁冠霖的腿,怎樣也甩不掉。
祁冠霖把他強拎起來,而承兒的小牙像是黏在他的褲子上,而布料又印在了肉裡,提起來時,有些撕疼。
承兒白晃晃的小牙上粘著血跡,而祁冠霖的大腿更是慘不忍睹,褲子都被撕咬出了一個小洞。
祁冠霖提著承兒,像是一個掛件,提溜在自己眼前,他沒有一絲怒氣,說道:“你小子夠狠的,和我有點像啊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