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青提著承兒衣領,強行將他調轉馬頭,匆匆趕向了老門主的居所。
承兒揮手說道:“莫家哥哥,你叫什麼名字啊?我一會兒就來找你玩。”
北北尷尬一笑,看著走得愈來愈遠的承兒和軒青,拽了拽莫夜朗的衣角,眨巴著那雙無辜的眼睛,問道:“叔叔,你說,我叫什麼呢?”
莫夜朗凝視北北那一雙俏眸,她臉上含笑,光彩耀人,似深夜寒冬時點燃的火燭。
“莫陽曦。”莫夜朗輕聲說道。
“陽曦夜朗”北北喃喃道,兩個名字含在口齒間,念了好久。
“我喜歡。”北北堅定笑著,望著莫夜朗的眼睛說道。
“那就一起回去吧。”莫夜朗將她的小手包在手中,牽著她往西廂閣走去。
臨走時,二人聽見圍牆後,祁冠霖房門發出了動靜,隨後是匆匆的腳步聲。
“有人坐不住了。”莫夜朗輕笑道,昂首闊步得帶著北北離去。
一切正如莫夜朗所料,祁冠霖的確跑了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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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主那裡,偷窺承兒和軒青。
祁冠霖踩著後窗,輕跳到另屋頂上,用手指推開瓦片,留出一點縫隙。
祁冠霖透過縫隙,窺視著屋內的一切。
承兒與軒青早已到了屋內,老門主剛打完坐,氣色恢複了不少。
老門主盤腿坐在床上,看著承兒下巴的傷,問道:“才出去一會兒,怎麼就傷成了這樣?”
承兒跪趴在床邊,小頭輕靠在老門主的膝蓋上,說道:“爺爺,我錯了,讓您擔心了。”
“剛見您咳血,我著急去叫人,一不小心磕到台子上了。”承兒輕聲解釋道。
老門主愛撫著他,聲音仍然有些虛弱,說道:“爺爺沒事,就是有些累了而已。”
承兒閉緊了雙唇,生怕一出聲就哭出來,小臉埋到了老人的膝蓋間,嗅著那淡淡的水沉香味道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老門主轉而望向了軒青。
軒青欲言又止,把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。
“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?”老門主問道。
承兒一聽,肩膀一震,把頭埋得更深了,甕聲甕氣得說道:“那您還要瞞著我們嗎?”
“哎,人各有命嘛,誰都逃不過一死。我這輩子,已經很知足了。”老門主雲淡風輕得說道。
承兒卻哭出了聲,雙手緊緊抱著老門主,說道:“承兒不知足!我要爺爺,天天都陪著我,教我讀書寫字。”
“傻孩子,咱們修道為了就是看淡生死,磨練心性,你要懂得放下。”老門主摸了摸承兒的頭。
他的膝蓋已被承兒哭濕了,他苦笑著對軒青說:“你這個小師弟可能是雨神轉世。”
承兒緩緩抬起頭來,眼淚劃過傷口,疼疼的,可遠比不過心口的疼。
“霖兒告訴你們,這件事的嗎?”老門主抹去承兒的眼淚問道。
承兒點了點頭,哽咽得說:“我跑出去後,撞到了祁冠霖。他聽說您吐血了,帶我回房,給您取了藥。我這才知道您中毒的事情。”
“那他怎麼沒有來。”老門主問道。
“祁冠霖要去處理今晚莫家叔叔遇刺的事情,就讓我先把藥送來。等您身子恢複了,他再來向您請安。” 承兒對答如流。
屋頂上的祁冠霖,看著承兒那雙不染塵埃的眼睛,心裡不禁大為讚歎,這就是傳說中的睜著眼說瞎話。
承兒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,小心翼翼遞給了老門主。
幸好此前,莫夜朗特意囑咐要將包裹著黑藥丸的布,也一並調包。
祁冠霖看著承兒手中那塊層層裹著的布,臉上露出喜悅之情。
老門主將布子揭開,裡麵躺著一粒黑色藥丸。
承兒關切問道:“可與您上次吃的藥是一樣的?”
老門主拿起來,放在鼻下嗅了嗅,眉頭微蹙,靜靜思索著什麼。
“是藥有問題嗎?”承兒捏緊了被子。
老門主釋然一笑,說道:“軒青,幫我端一杯水來。”
“是。”軒青躬身應道,從桌上端來一杯熱茶,遞給了老門主。
老門主將藥放入了舌苔上,接過水,淺飲下去一口。
祁冠霖緊盯著老門主湧動的喉嚨,又看著他張開嘴,吞了滿滿一口的水。
承兒問道:“爺爺,你感覺怎麼樣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