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家後門站著兩位守門的相師,看到承兒過來,臉上皆有些驚異。
一位高瘦的相師問道:“這麼晚了,你怎麼還在外麵溜達?”
另一位矮胖的相師看著承兒下巴的傷,問道:“這又是在哪兒頑皮弄傷的?”
承兒笑嘻嘻地把手背在身後,說道:“多謝二位師兄關心,我來是傳軒青師兄的話,他有事招呼你們到前門一趟。”
“你該不會是騙我們?剛也是軒青師兄安排我們二人在此守門的啊。”高瘦相師有些懷疑地望著承兒。
承兒義正言辭說道:“今夜門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我再不懂事,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啊。的的確確是軒青師兄,召喚大家去前門,可能是有新的安排吧。”
二人看他麵目誠懇,絕無半點笑意,也有些相信了,可看了看緊鎖的後門,不免有些擔心,“我們走了,後門無人看守,要是被人鑽了空子,怎麼辦?”
承兒大步上前,蹲坐在門前的台階上,說道:“我就一動不動坐在這裡守著。”
“你?你個才換完牙的孩子,有什麼用?”高瘦相師不禁笑道。
承兒不服氣地說:“好歹我也是跟著冠宇哥哥學過相術之法,一般人,我還是能應付得了。”
承兒肉乎乎小手交叉在胸前,閉眼默念心決,“噌——”
一小團火苗從他指上竄出來,點亮了黑暗。
“哎,就你這點雕蟲小技,敵人要是真來了,能派上什麼用場。”矮胖相師說著,拂袖一揮,扇滅了火苗。
承兒從台階上蹦起來,雙手推在矮胖相師圓滾滾的肚子上,他凸出的肚子,活脫脫像是生吞下一個西瓜。
“哎呀,那你們就快去快回呀,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軒青師兄,還有門主一定要拿你們試問!”承兒的小手推著矮胖相師朝後走著,小嘴嘟囔道。
“好啦,好啦,你彆推我了。你這個不講理的小東西,少主不在,你就愈發囂張了。”矮胖相師看著他無奈說道。
承兒的小手停了下來, 頭垂在兩臂之間,聲音略帶有些沙啞,說道:“恩冠宇哥哥不在了。”
矮胖相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改口說道:“他會在天上看著咱們,守著祁家。”
樹梢上的祁冠霖聽到這句話,差點笑出聲音來,他真想讓這些人抬頭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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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站在他們頭頂,俯視著祁家的人,是自己。
祁冠宇活著得時候,什麼都不做了,死了也是無用,他隻能看得到整個祁家四分五裂,另立新主。
矮胖相師和高瘦相師囑咐了承兒莫要亂跑,等他們回來,便就匆匆離去了。
後門隻剩下了承兒一個人,蒙著半層灰的燈泡發著昏暗的黃光,籠罩在他的頭頂,幾隻蛾子撲撞著燈泡,搖擺不定。
承兒緩緩蹲坐在小台階上,手扣 弄著泥土,獨自玩了起來。
祁冠霖耐下心來,也坐在了樹乾上,摘下一片樹葉,擒在嘴邊,望著這小東西會搞出什麼花樣來。
不一會兒門外傳來,幾聲騷動。
祁冠霖不禁警覺起來,取下嘴裡的葉子,拿捏在手心,緩緩站起來,眺望著門外,隻看個蒙麵黑影躍過高牆跳了進來。
蒙麵黑人像是在找人,卻發現守在門後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,有些驚訝。
承兒拍了拍滿是泥土的手,望著那些人,看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彆著不一樣的武器,有是柳葉飛刀,有是青峰長劍,有的是開山大刀,有的是三尺軟鞭卷成一團,笑道:“你們都裝備都不統一嗎?”
“你不怕我們?”其中一個提著大刀的粗壯男人問道。
“你們要是想殺我,早就動手了,沒必要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,除非你們想做死於話多的反派。”承兒站起來,直麵著粗壯男人說道。
“你這個小孩倒是有趣,我不傷你,但你隻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。”粗壯男人對著承兒甕聲笑道。
“你問吧,但回不回答,要看小爺我心情。”承兒環抱著雙臂說道。
從粗壯男人身後,擁上來一個手卷著長鞭的男人,說道:“大哥,你何必和這小孩廢話!免得耽誤了莫四爺的事。”
承兒聽了,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,說道:“切,我還不需要他開口問,就可以回答問題了。”
“首先,莫四爺現在毫發無損的待在祁家,其次,要來同你們接頭送東西的人,就是我。”承兒踩在門前的石凳上,努力昂首挺胸,要和拿鞭子的男人顯得一般高。
“莫四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這樣的小孩?再說了,我們憑什麼相信你?”長鞭男人說道。
“許是喜歡我機敏啊,不信的話,你們自己就去找他問。但,今兒祁家可是處處有人守著,到時,你們行跡敗露,害得莫四爺的東西傳不出去,這誰負責的起?”承兒反擊道。
“你敢小瞧我們!”長鞭男人怒道。
“哈哈哈,不是我小瞧你們,而是,你的腳步能快過我的嗓子嗎?隻要我高喊一聲,有人私闖祁家,你武藝再怎麼高強,也怕是抵不過祁家滿門上下的相師吧。”承兒笑道。
“那要看看你的嘴巴快,還是我的鞭子快!”男人橫眉倒豎,抽出來腰間的長鞭。
承兒快步從石凳上跳下來,嘴皮子也是利落,說道:“哎哎哎,莫叔叔,讓你們深夜來就是為了不被人知曉。你動起手來,鬨出這麼大的動靜,不是違背他心意!”
而那男人卻不管三七二十一,長鞭直接朝著承兒抽來,就在千鈞一發,快要抽到承兒時,忽閃來一道白光,粗壯男人手揮大刀,幾招之下,將長鞭纏繞在了刀刃上,擋在了承兒麵前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