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芒愈加逼近他的眼睛,灼燒著他的肌膚,像是快要被融化的蠟像,身後的樹隱隱冒起了黑煙,而旁邊的人也都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。
就在男人準備迎接死亡的那一刻時,祁冠霖再次變掌為爪,對準著男人胸口一抓。
空中碎布飛舞,男人一聲慘叫,胸口留下三道利爪的痕跡,血肉在高溫下,發出“滋滋滋”的聲響。
那隻金手直抓破了他的胸口,連著衣服一起抓下,握著那個竹筒,飛速撤回到祁冠霖身邊。
祁冠霖攤開手心,那金手也張開了手,竹筒掉落到了他的手裡,金手也瞬間轉回了他的掌心。
“給我一起上!誓死都要搶回來!絕對不能讓竹筒落入奸人之手!”長刀男人捂著胸口的傷,對著周圍緩緩睜開眼的兄弟們喊道。
那幾人紛紛重握武器,進入戰鬥狀態,先是九節鐵棍直麵朝著祁冠霖的小腹襲擊而來,接著一道青峰寒光,閃過祁冠霖的臉頰,一個身行靈巧如飛燕,麵容最為清秀的男人手持的長劍,朝著祁冠霖心口刺來。
祁冠霖無心戀戰,隻是經曆躲閃著招式,利用對地形的了解,不斷在林中跳躍穿行,“現在該我溜你們了!想要回東西,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!”
而那一行人中,忽然有一個身形矮小,胖如石墩的男人,雙指點向自己的喉嚨,深深吸一口氣,小腹變得越來越膨脹,像是不斷打氣的娃娃。
他長提著一口氣,就在張口時,兩邊腮幫也鼓了起來,隻聽一聲長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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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團濃烈火焰朝著不停躲閃的祁冠霖噴了出去。他的口中不斷發射出火焰炮彈,斷絕了著祁冠霖的前路。
“實在搶不到,就直接放火把竹筒毀了!”長刀男人站在身後,指揮道。
祁冠霖一聽,當即將竹筒放在胸口緊緊護好,而麵前,早已是一片火海,熱浪朝著自己撲麵而來,一團巨大的火球衝散了蒸騰的空氣,直接對準胸口撞來。
而那噴火的男人,雙手叉腰,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氣,小腹再次鼓起來,像是已經醞釀好了新的火焰,對準了祁冠霖。
長鞭男人收起來他的九節鐵棍,推到了後麵,攙扶著受傷的長刀男人。
長刀男人在口中朗聲嘲諷道:“哈哈哈,祁家二爺馬上就要變成烤全羊了。”
火焰熏得祁冠霖睜不開眼,隻能憑借著本能朝後退著,腳下快得似疾風中的驟雨。
那火球已燒到了他的衣擺,隨著風勢,變得愈來愈大,燒上了一半衣服,祁冠霖單手施咒,強行壓滅了身上的火焰。
而新的火球又再次飛來,竹筒遇火,封口已經被熏得漆黑,上麵貼著的“顧北北親啟”的封條邊角已燒出了黑印。
祁冠霖當下一橫心,朝後翻身,騰空飛出了林子,直接退到了半山間的懸崖邊上,往下是一片荊棘,黑色的河穀不見水流,隻聞急流聲。
那五人在噴火男人的開路之下,也齊齊朝著祁冠霖走來。
“祁二爺,你不是最貪生怕死了嗎?隻要你把竹筒還給我們,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留你半條命。”長刀男人雙手握著刀柄,刀尖插在土中,撐著上半身,對著走投無路的祁冠霖笑道。
祁冠霖握緊了竹筒,就下一次的火球來襲中,直接跳下了懸崖。
當那五人快步追到了懸崖邊時,隻能看得到,被壓斷的一片荊棘。
“他這樣滾下去,怕是會被紮成豪豬吧。”長鞭男人望著山坡之上一望無際,直達山穀底部,長滿了利刺的荊棘說道。
噴火男人吐出腹中最後一團火焰,似導彈轟炸,火光四濺,點燃的利刺像是點點星光,飛起又墜下,隻能聽得見劈裡啪啦的燒灼聲。
“喂,花茶大哥,任務已經完成了,貨,我們送到了。”長刀男人撥動了一個沒有寫備注名字的電話。
“好,我這就稟告莫先生。你們已在祁家露過臉了,這段時間的潛伏辛苦了,可以回來了,哥哥為你們備酒接風。”電話那邊傳來花茶的聲音。
長刀男人掛斷了電話,帶著眾人朝著山下走去,說道:“可以回去喝酒了。”
而祁冠霖在跳落下去的那一刻,速念起來祁家護身心絕,在體外生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膜,抵擋住了荊棘的傷害。
他環抱成一個球,將竹筒狠狠咬在嘴巴裡麵,似護著骨頭的餓狗,一路滾到了山坡下麵,水流聲越來越清晰,身下的土地中亂石變得更多了,身上的陰霾逐漸消失,頭頂的荊棘變得稀疏,直到他的頭撞飛了一塊石頭,整個人徹底滾到了山腳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