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惹莫少爺生氣了!”祁極翁今天的氣本就不順,看到這一幕更是想著借機發火,聲音一下子就吼得連樹枝都顫。
相師嚇得忙跑到了一側,低著頭,不敢言語,一副準備自覺領罰的樣子。
北北這才覺得祁家是從上到下都太古板了,所有人都信奉著所謂的權威和輩分。
北北直接攔在了相師的身前,對著祁極翁說道:“他沒有惹我生氣,這是誤會,反倒是我耽誤了他巡邏,要罰就罰我,不關他的事情。”
祁冠霖哪能真的去罰北北,此時已經焦頭爛額的他,也不想顧及這種小事,隻強笑道:“我的嗓門一向很大,是你們會錯意了。”
北北神情鎮定,對著身後還在發抖的相師說道:“好了,你們家老爺說不會罰你,你快點去巡邏吧。”
相師卻仍然不敢走,眼睛偷偷抬起來,斜瞄著板著臉的祁極翁,不敢動一下。
“走吧,你彆謝我,要謝就謝莫少爺為你求情。”祁極翁背著手,趾高氣揚說道。
相師忙側過身,麵向北北,要對她表示感謝時,北北卻連連擺手,說道:“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。好了,你快去忙吧,不用這麼多禮數,心意領會了就好。”
相師頭次見著這麼有身份的人,對他說著那麼和氣的話,仰頭看了眼北北,瞬間被那更加親和力爆表的笑容打動。
他一瞬間恍惚覺得自己怕是遇見了天使。
莫家小少爺的梨渦,嘴角上揚的弧度,彎彎的眉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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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散發著無限的光芒。
北北卻以為他還是害怕,側頭笑了笑,大方地拍著他的肩膀,說道:“彆一口一個少爺了,以後直接叫我陽曦,我喜歡彆人叫我名字。”
北北每次念出這個名字時,眼睛都是不往回轉到莫夜朗所在的方向,仿佛一隻追索著真正陽光的向日葵。
軒青看著望著北北快陷入恍惚狀態的相師,剁了一下腳。
相師忙回過神來,清醒了下腦袋,剛剛的害怕在渾然不覺中消失了,覺得北北的笑容仿佛傳遞著一種神秘的力量,從容地對著祁極翁和軒青告辭後,就轉身追向了巡邏隊伍。
他不用再看北北了,因為那笑容是讓人過目不忘的。
北北也回過頭,看著風塵仆仆的祁極翁說:“您是要打算出門?”
“恩…恩…我們要去…去…祠堂…新祠堂祭拜下祖先!”祁極翁一看就是不會說謊的人,磕磕絆絆許久,差點就把真實地方自爆出來了。
北北早就知道他要去哪兒,可卻也要強裝著自己不知道,表情也陷入極度的尷尬,長著嘴巴,猶豫了半天,才擠出來一句,“是嗎?那您…一路小心。”
“恩,我們會的。”祁極翁點了點頭,背在身後的手戳著軒青。
而軒青更是菜雞選手,他隻是聽著祁極翁撒謊就已經麵紅耳赤了,直接開口說道:“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軒青恨不得馬上就走,這下子,改成他的腳下生風了。
北北忍不住說道:“軒青道長,您…走反了。”
軒青的背挺得很直,嘴角微抽搐著,這停在半空的腳,到底是落還是不落,他隻好一個回身,麵向北北。
北北感覺此刻空氣尷尬得快要變成一個凍出裂縫的鏡子,後退一步,讓出路,“請。”
軒青持劍說道:“謝過。”
祁極翁板著臉,手卻在背後擺動得歡快,頻率大得快要使出來一個風咒,直接突突起飛。
莫夜朗站在天台,默默看著這三個把心裡想的都寫在臉上的人,卻是壞笑著看著北北。
北北立在牆下,揮舞著小手,望著二人的背影,認認真真地說道:“一定要保重啊。”
祁極甕和軒青來到後山祠堂,看著緊閉的祠堂大門,祁極甕想要一掌推開時,被軒青攔住。
軒青搖了搖頭,小聲說道:“小心有詐,咱們不如走後院。”
祁極甕重重點了點頭,隨著軒青去了後院,翻牆而入。
軒青試探得想用長劍插入門縫,挑開門鎖,可劍剛挨門,便被反彈而開。
“祁家的封門術!”祁極甕走上前,用手撫過門,隱隱感受到一股強大力量。
“看來,不得不走前門了。”軒青說道。
二人繞到前門,望著封閉的門,不知裡麵到底藏著什麼。
祁極甕搶先一步,將軒青護在身後,說道:“裡麵必定有詐,你且在這裡等著,我先去推門。”
“師父,還是讓我來吧。”軒青說道。
“做徒弟的,怎麼能走到師父的前麵。”祁極甕笑了笑,麵容慈祥,看著軒青。
祁極甕讓軒青留在台階之下,自己獨自上前,目光如炬,直接一掌推開了門。
門後的紅線斷了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