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冠霖!你,你可真是好手段!”錦遊咬牙切齒,試圖揮鞭一博,但被祁冠霖很輕易地製住右手動彈不得。
“哎,錦遊姑娘,這樣重要的事,我竟忘了帶印泥前來。隻得借你的血一用,希望姑娘切莫怨懟於我。”祁冠霖還是淡淡地笑,邊笑邊使力將錦遊的右手拇指掰開,往她剛吐出的鮮血中滑過後,死死地按在了協議中姓名欄的位置上。
“很清晰,錦遊姑娘,今天確實多謝了。”祁冠霖按完手印後,反複檢查了幾遍文件,確認沒有問題時,對錦遊說著。
而錦遊卻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,她想要將手抽出來,可已經來不及了,祁冠霖的蛇咒在他話音剛落時便下在了她體內,為防止她以一己之力逼出蛇毒,在錦遊的一聲慘叫中,祁冠霖生生扭斷了她的胳膊。
軒青眉頭緊鎖,他終於明白真正的仇人、祁家的內奸就好端端地站在他麵前,可他現如今卻奄奄一息,無法將其手刃。挫敗感和悔恨像是他熊熊怒火的燃料,不斷在他胸中衝撞。
“軒青師兄,久等了。”祁冠霖波瀾不驚的聲音再度響起,軒青抬頭怒視他:“呸,道貌岸然。”
祁冠霖並不搭腔,隻是默念蛇咒,遣出一條毒蛇向軒青遊去。軒青艱難地抬起身,抓起血淋淋的法劍意欲迎敵,突然,毒蛇停下了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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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,化為一團黑氣消散在地麵上。
“唔!”祁冠霖一聲猛哼,向前跪倒在地,背後迅速地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,血跡隨即蔓延開來,沾濕了他身後的衣衫。
軒青向祁冠霖身後看去,錦遊以肩膀抵在立柱旁,左手執鞭,這鞭子便是造成祁冠霖傷口的罪魁禍首。
但不同的是,立柱旁的錦遊麵如死灰,毫無氣息,而鞭子上卻蘊含著還未來得及散去的,深黑色的錦遊的靈氣。
看來錦遊是抱了拚死一搏的心,將自己的全部靈力推至這一招中使出,要祁冠霖跟著陪葬,但可惜的是,祁冠霖隻是被這一鞭重傷,卻並沒有死,而使出這一殺招的錦遊則當場斷氣了。
祁冠霖心說不好,他萬萬沒有算到錦遊會拚儘全力與自己一博,而這個意外很有可能會成為他整個計劃中最大的敗筆。
可現在,股權轉讓協議已經到手,眼前這個已經知曉自己身份的男人不能再留,哪怕強撐,也要迅速了解他才行。
祁冠霖右手扶著肩膀,疼痛讓他冷汗淋漓。他強忍著顫抖,撐著身子站起來,繼續向軒青走去。
“祁冠霖,你敢。”軒青喘著氣,穩住自己想要倒下的身軀,沉沉喝道。
“嘶……”祁冠霖疼到嘴唇發白,卻依舊沉著應答著,“軒青師兄,不是我敢,是我不得不如此,還請見諒。”
“老門主多麼器重於你!還有師父……師父他從來就沒有對你起過疑心,你知不知道,師父他為了你所謂的商業改革,還專門去與老門主說和?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父親,對待對你恩重如山的祁家的?”
祁冠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,笑容中三分落寞七分狠辣:“軒青師兄,你倒是比我更像個祁家人,更像是我養父的兒子。”
“養父?祁冠霖,你簡直毫無人性!”軒青怒極,揮出一劍向祁冠霖的麵門刺來。
“軒青師兄,這樣直給的招數,是傷不到我的。”祁冠霖雖然傷重,但躲起這樣直來直往的招數還是不在話下。他將頭向左邊一偏,身體緊跟著轉了半圈,右手直向軒青肘下抓去。
軒青見狀,忙將劍身挑起,向後翻轉一圈,手中趁機掐出定身訣向祁冠霖施來,隨即身子一矮,手中法劍以一個極刁鑽的角度斜刺向祁冠霖。
祁冠霖並沒有進行躲避,生生接下了軒青的定身訣,同時悶哼一聲,軒青的劍刺入他肋下,鮮血頓時汩汩流出。
可軒青沒有想到的是,祁冠霖這是故意激他近身。不待軒青反應,祁冠霖以緊緊握住軒青拿劍的手,他本想再使蛇咒,但受傷太重,靈力無法集中,無可奈何之下,他隻好蓄起一口真氣,猛地向軒青太陽穴拍去。
嘭!
深入祁冠霖肋下的法劍漸漸失了力道,因為執劍的人已因太陽穴的一拍而昏厥過去。祁冠霖苦笑,這個錦遊竟然傷他這麼重,令他無法將軒青一擊斃命。
他搖晃著身體,拔出軒青刺在他體內的法劍,準備給暈倒在地的軒青最後一擊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