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北擺手打斷他:“剛才我查驗過,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。對了,醫院那邊是怎麼說?”
白雙凱苦著臉回答道:“每個醫院都是儀表紊亂顯示不出什麼數字,但是醫生聽診,說胎心正常,沒有滑胎的跡象。我也覺得納悶,既然沒有滑胎跡象,怎麼會疼成這樣呢……”
顧北北心想,看來這些黑線是仝芸芸腹痛的主要原因,而一個風水很不錯的地方,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況,如果不是妖邪過於厲害,那就隻有人為這一個原因了。
她安撫白雙凱道:“白總不必太過擔心,有我在,一定會幫您解決的。對了,白總或者您妻子有沒有認識一些比較熟悉風水相法的朋友?”
顧北北的話剛問出口,她就明顯地看到白雙凱臉上的肉抖了一抖,眼神也突然躲閃了一下,隨後才回複正常。
白雙凱一頭霧水地回答:“大師,我這是第一次找相師,我周圍除了生意人還是生意人,哪會有什麼熟悉風水相法的朋友啊。”
顧北北沒有想到白雙凱竟然這樣直接了當地隱瞞起來,她十分不解,問道:“可是白總,您昨天在車上還告訴我您為了妻子懷孕去求神拜佛……”
白雙凱有些慌亂地打斷顧北北:“咱們老百姓,沒希望的時候不大都會嘴裡說個老天保佑,逢年過節上個香什麼的嘛,我也僅僅就是這樣而已,什麼風水相法的朋友,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
顧北北不死心:“可您家裡的風水局……”
“那是我花大價錢請的設計師,我是不懂的!”白雙凱有些焦慮地說道。
此時,仝芸芸輕輕地呻吟了一聲,打破了顧北北和白雙凱之間微妙的尷尬。白雙凱見妻子痛苦,連忙趴在床邊,緊緊握住妻子的手。
“顧大師,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芸芸不要這麼痛苦,哪怕減輕一些也好。”白雙凱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白總,我會儘力。”
顧北北見仝芸芸的腹痛開始愈演愈烈,再次掐訣開了天眼細細查看著。之間之前仝芸芸周身裹著的黑線此刻已經開始泛著血紅色的光。
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原來是仝芸芸的精血在源源不絕地從周身輸送到腹中的死胎身上,再由死胎將黑乎乎的煞氣傳送回仝芸芸周身。
那些煞氣並沒有讓仝芸芸的麵相有所更改,甚至連仝芸芸的身體都並不顯得太過虛弱,這對於一個飽受煞氣的人來說,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情況。
顧北北想著,突然靈光一動,在房間四周查看起來。
彆墅很大,一番查看下來,顧北北已經有些脫力。她於是連忙收了天眼,從包裡抽出一張寧神符貼在內襟,然後才開始緩步回到仝芸芸的臥室。
她已經看出來哪裡不對了。
整個彆墅一如她的第一感覺一樣,是一個風水很不錯,保人福祿雙壽。但,那隻是她的第一感覺罷了。
風水在建築中與主人命格也緊密相關,命格天生剛強,能壓住風水大陣者,自然是風水養人一路順暢,可如果命格不硬可風水太強,則主人極有可能被自己的風水反噬。
對現在的室內設計師來說,風水學已經是他們必修的課程之一,在給客戶尤其白雙凱這樣大客戶做設計時,是絕對不可能出現設計出強壓主人的風水的。
顧北北心裡已經有了主意,這件事一定是人為,刻意給白雙凱做了這樣一個以他的命格承受不住的風水局來。
她回到房內,看著悉心照顧妻子的白雙凱,內心有些沉重地問道:“白總,您這座彆墅的設計師還能聯係到嗎?”
白雙凱肩頭巨震,繼而回過頭看著顧北北,眼神中的恐懼一閃而過:“設計師給我做完這套房子就出國了,已經很多年,我聯係不上。顧大師,您先幫幫我妻子,不要一直問我房子設計的問題了好嗎?”
顧北北有些無奈,白雙凱的不配合讓她無法徹底從根上解決問題,但仝芸芸的腹痛似乎開始嚴重了起來,她的頭上已經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,呻吟聲也愈演愈烈。
顧北北歎了口氣,從包中掏出一把艾草點燃,在一個廣口杯中聚集艾草煙灰,手中掐出一個鎮妖訣,順勢將廣口杯向仝芸芸的小腹抵去。
仝芸芸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後逐漸地平靜下來,甚至緩緩睜開眼看了看白雙凱後,沉沉地睡過去了。這一次她的眉頭不再緊皺著,而是平坦地舒展開來。
白雙凱見狀感動地眼淚快要落下來,掏出提前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遞在顧北北手中,一邊激動地對顧北北倒著謝。
顧北北神色卻並不好,她嚴肅地對白雙凱說:“白總,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瞞著我,但今天這法子隻能擋得住一時,無法完全解決。希望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,徹底解決為好。”
說著,她將銀行卡推還給愣在當場的白雙凱:“事情沒有徹底幫您解決,這個錢,我不能要。”
白雙凱心頭驚駭,他原以為這樣的小姑娘,有錢拿,有一點小本事全身而退就可以了,但顧北北居然這樣倔。
但他堅決不能讓顧北北知道他的秘密,更不能讓尊尚知道他找了彆的相師。
“顧大師。”白雙凱沉默了許久,說道,“不早了,我送您回酒店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