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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似乎有些怔愣，仿佛不相信歸青臨的話，但緊接著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。
“嗬嗬……”
顧北北還想說些什麼，就聽到歸素心突然笑起來，循聲望去，後者臉上全是嘲弄：“假的，都是假的，什麼陣法，什麼複活，都是騙人的東西……”
說著，她緩緩轉身，目光落在缸中的女生身上，看不到她的神情，卻能聽到她極度抑製，但還是有些顫抖的聲音：“希希，媽媽的好女兒，是媽媽對不起你，不應該讓你這麼痛苦……”
此時此刻的歸素心，身上完全沒有剛剛對峙的氣勢，拋開那些所謂的善與惡，現在的她，隻是一個麵對自己孩子而束手無策的母親。
顧北北眸光閃了閃，這時，其他人都圍了過來，看到歸素心這個情況，一時間都沒有開口。
吳根悄悄開口：“你乾什麼了？她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？”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嘴上這麼說，顧北北的目光全落在了歸青臨的身上。
大概是因為他剛剛說的話吧，雖然聽著有些蒼白，但可以明確看出來這是真情實感。
這時，歸素心轉過身來，她的眼睛有些紅，看著眾人，還是挺直脊背：“今天我落到這幅下場，隻有憑你們處置，但是我隻有一點要求，請放過我的女兒，她是無辜的，所有的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。”
“你不應該奢求我們的原諒，而是應該向那些死去的亡魂悼念，另外，我剛剛說過了，我可以救你的女兒，說話算話。”
聽到顧北北的話，歸素心愣了一下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：“我憑什麼相信你可以救我的女兒？”
“你信我便會救，你不信，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。”顧北北並不想在這裡當場列一條拯救流程出來，她隻是提出交易的條件，而不是追著救人。
歸素心沒有說話，她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，最後目光落在身後的女兒身上。
女孩還是泡在大缸裡，皮膚在殷紅液體中襯得更加蒼白，由於剛剛服用了丹藥，她的氣息平穩不少。
“她中的不是普通的蛇毒，丹藥也隻是起到了暫時的壓製作用，而且剛剛的那個陣法，怕是也沒有用吧？”
顧北北再次開口，很顯然，一字一句擊中了歸素心的痛處。
後者最終無力的垂下雙手：“你們想要知道什麼，隻要能救我的女兒，我什麼都告訴你們。”
“秘術。”顧北北緩緩開口，“我們需要找到秘術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歸素心的目光下意識看向歸青臨，片刻，她扯出一個無奈的笑：“你們走這條路，就不怕有始無終？”
“不去嘗試，永遠不知道結果是什麼。”歸青臨淡淡開口。
雖然元槐已經給他們指出了歸家秘術的位置，但歸素心還是在前麵帶路。
顧北北終於得空湊到顧老頭麵前：“那個陣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？”
“嗯？你說有什麼問題？”
顧北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乾什麼，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。”
聽到這話，顧老頭笑了笑，又搖了搖頭，才解釋道：“她想複活自己的女兒，又把那倆兄弟跟她女兒擺在一起，你覺得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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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陣法有什麼問題？”
“這樣就能救她的女兒嗎？” 顧北北眨了眨眼睛，還是有一些疑惑，“不過看剛剛的情況，應該是失敗了吧。”
而且歸素心剛剛也提到了，什麼假的，騙人的東西，很顯然是有人騙了她，那騙她的人是誰？目的是什麼？
想到這裡，顧北北稍微加快步伐，追上前麵的歸素心：“我想知道關於歸家秘術的事情。”
看著女生澄澈的眼睛，歸素心嘲弄的笑了笑：“難道你不知道歸家秘術是禁書嗎？”
顧北北當然知道，可恰恰就因為如此，才會有一些人對禁書動了覬覦之心。
這時，隻聽歸素心緩緩道：“無論哪種術法，都需要按照自然規律來進行，歸家秘術卻反其道而行之，吞噬，剝奪，這本來就違反了術法本根。”
說到這，她話鋒一轉：“你覺得這種術法，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嗎？”
顧北北沉聲道：“如果有更好的利用方式，就不會被人一味地搶奪或者摧毀。”
起碼她是這也認為的。
歸素心笑了：“他當初也是在找這個東西。”
他？
應該是她那個所謂的丈夫吧。
“隻是後來秘術被我掌握，才發生了那一係列的事情。”說到這，歸素心不知想到什麼，聲音有些落寞，“現在為了希希，我強行使用秘術學了很多這樣的術，我的身體，早就快撐不下去了。”
歸家秘術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禁書，更彆說以區區凡人之軀承載，尤其是她還強行吞噬其他秘術，就像是一鍋大雜燴，時間久了，遲早會發生反麵的化學反應。
而現在，她這副身體也已經走下坡路了。
但是為了希希，她還是願意什麼都去嘗試一遍，隻要能讓女兒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