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麵色蒼白,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,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他睡著了吧,但是顧老頭知道,這是昏迷。
連是睡著還是昏迷都分不清,著實有些讓人惋惜。
另一邊,顧北北布置好了病房裡所有的符籙,回到病床麵前:“師父,您看的怎麼樣了?”
“情況確實很糟糕,如果不是有強烈的求生意誌,恐怕早就無力回天了。”顧老頭有些惋歎地搖了搖頭。
顧北北心裡咯噔一下:“那怎麼辦?”
“巫咒快要把他的經脈都侵蝕透了,我們還得先了解一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,才能對症下藥。”說到這,顧老頭抬頭看了看病房的布置。“既然布置好了,那就關上門窗,我們準備開始吧。”
“好。”
門窗一關,病房裡的視線頓時昏暗了不少,顧北北點燃地上的蠟燭,這才讓監控室的兩個人稍微看清楚病房裡的情況。
監控裡麵,顧北北和顧老頭看起來都很淡定自若,羅星卻捏了一把汗:“莫總,已經過去10分鐘了。”
他們原本的計劃是15分鐘換一次班,必須有人高度集中精神,盯著病房裡的儀器和劉意遠的身體狀況。
可是看現在的情況,顧北北師徒光是布置這些東西,就已經過了10分鐘,剛剛說的半個小時,恐怕遠遠不夠。
“相信他們。”莫夜朗淡淡開口。
看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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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說,羅星也就沒有說話,視線繼續回到監控畫麵。
顧北北點燃了蠟燭,顧老頭就從旁邊拿起鈴鐺,一邊有規律地搖晃著,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,一邊嘴裡喃喃說著什麼,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,還以為是在跳大神。
顧北北手裡拿著銅錢跟在師傅身後,目光認真地記著師傅走過的每一個腳印,然後在那兒撒下一把又一把的銅錢,直到罐子見底。
“嗡嗡——嗡嗡——”
顧老頭還在晃著手裡的鈴鐺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每每他晃一次,地上的銅錢,像是給他回應一樣,發出嗡嗡的聲響。
蠟燭儘情的燃燒著,櫻紅色的蠟油流在地上,慢吞吞地填滿每個銅錢之間的縫隙,似乎一條條粗細不一的經脈,然後在最外圍靜止。
看到這一幕,顧北北連忙在病床前站好,直到顧老頭使了個神色,她才左手雙指撚著符籙,右手抓了一把糯米,嘴裡念念有詞,把糯米灑在劉意遠周圍,形成一個圈,把他圍在中間。
隨著這個圈的形成,病床上的劉意遠有了反應,他突然悶哼一聲,還沒有睜開眼睛,臉色似乎有一些痛苦,像是做了噩夢一樣。
顧北北愣了一下,但也沒有停止現在的行為,她拿著一張張的符,貼在劉意遠身上的黑斑處,嘴裡的咒語念得越來越快,劉意遠的反應也逐漸變得強烈。
但是不管怎麼樣,他都沒有醒來,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,打濕了臉上的符籙,他還是像陷入了夢魘一樣。
“怎麼樣了?”另一邊的顧老頭還在圍著蠟燭轉,地上的蠟油仿佛一灘鮮紅的血液,將銅錢禁錮其中。
“劉先生很痛苦,但是沒有醒過來。”顧北北如實告知。
顧老頭想了想,道:“不用他完全醒來,一旦符紙出現變故,你就立刻停下。”
“好!”
顧北北繼續念著咒語,劉意遠身上的符紙越來越多,粗略一看估計有十幾張,雖然這一幕看起來有些嚇人,但是病床旁邊的儀器一直顯示著他的生命體征,很正常。
另一邊,監控室裡的兩個人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如果不是儀器沒有報警,羅星現在肯定去喊醫護人員了。
而一旁的莫夜朗看著這一幕,心裡想的則是,希望他們能夠順利進行,彆出什麼岔子。
終於,在符紙貼到快二十張的時候,病床上的劉意遠突然呻吟一聲,他脖子上的那道符迅速開始變黑,與此同時,身體上其他部位的符紙也開始有變黑的趨勢。
這是巫咒在吞噬符紙的能量。
顧北北眼疾手快,把二十張符紙全部都撕了下來,符紙算是保住了十幾張,可劉意遠周圍的糯米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音,沒多久,就變成了一圈黑米,空氣中多出一股燒焦的味道。
而沒了這些,劉意遠的反應也沒有那麼強烈了,確認他身體沒有什麼不對,顧北北下意識看向師父,卻發現她在病房裡貼的符紙,有一小半落在了地上。
“師父,你沒事吧?”見顧老頭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,顧北北的心頓時懸了起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