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北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，而一旁吳根已經喊了出來：“怎麼可能，要是有這種東西，還要中西藥乾什麼，都去抓蟲子好了！”
“這是為師十幾年前聽到的，現在過了這麼久，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，不過有一個情況，咱們得注意一下。”
說到這，顧老頭停頓了一下，似乎是在醞釀說辭，片刻，他緩緩開口：“聽說，用了那個夷蟲治病，病人身上會出現黑斑。”
這話一出，包間陷入沉寂，顧北北下意識看向莫夜朗，就看到後者神色也有些微妙。
她忍不住問道：“和劉先生身上的……一樣嗎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顧老頭搖搖頭，“為師當初也隻是聽他們那麼說，沒有親眼看過。”
至於他為什麼會想起來，也隻是看到劉意遠身上的黑斑，才想起之前從某個偏遠村莊聽人提起過。可世界上黑斑那麼多，他也隻是做個猜想而已。
這時，一旁莫夜朗緩緩開口：“師父可知道，這個夷蟲具體是怎麼回事？”
“具體不太清楚，隻是聽他們說了那麼多，應該是一種可以入藥的益蟲，對頭疼腦熱有一定的作用，但時間用久了，反而對身體會產生傷害。”
說到這，顧老頭短暫地回憶了一下，道：“對，沒錯，是這樣，這是穀家村流傳的老方法，據說附近的村子也都傳開了。”
莫夜朗默了默，道：“也就是說，益蟲會對患者的身體產生一定益處，但具體藥效和副作用還不明顯。”
“對，就是這樣。”顧老頭加以肯定。
“我就覺得不一定。”吳根突然開口，“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麼神奇，這種物種早被入藥用了，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？”
術士最擅長的除了驅邪抓鬼，對一些稀奇古怪的偏方也知之不少，但這種神奇的治病蟲，他聞所未聞。
“是感冒藥不香，還是打點滴不好，非要跟蟲子過不去？”吳根對此依舊表示懷疑。
“臭小子！”顧老頭一巴掌拍過去，“竟然敢質疑為師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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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皮癢了？”
“本來就是嘛，如果是真的，國家早就把這種列入藥材了，師姐也不至於這麼久查不到資料，我還是覺得這種就是土方子，聽聽就好。”吳根依舊支持自己的看法，並且持續乾飯，甚至已經乾到了第三碗白米飯。
顧老頭歎了口氣：“朽木不可雕也，徒弟，你永遠彆忘了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這句話，在你看來是土方子，可在穀家村那些人看來，很有可能就是免費的藥啊。”
還是有效果的那種，雖然副作用不明，但那些村民也不至於編造出這個來騙他，尤其是他身上根本沒有可被騙的東西。
顧北北道：“師父也隻是去雲遊，沒有了解的很全麵，但是，如果用了夷蟲的人身上也出現了黑斑，那和劉先生的情況，是有一些相似的。”
聽到這，吳根麵露幾分猶豫，畢竟劉意遠身上那滲人的黑斑，他也是看在眼裡的。
想了想，顧北北又道：“可是，劉先生是被下了巫咒，夷蟲是在人身上後，才會出現黑斑，巫咒和黑斑之間，會有什麼聯係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幾人又陷入沉默，過了會，莫夜朗緩緩開口：“我可以去查查，不管怎麼樣，就算有一絲希望，我們也要抓住。”
“嗯嗯。”顧北北跟著點頭，“大叔先查一查吧，如果有必要，我們就去穀家村看看。”
萬一夷蟲跟巫咒有些關係，亦或者對劉先生的情況有幫助，那他們都不算白跑一趟。
“多謝師父！”莫夜朗舉起一杯茶，“我以茶代酒，敬師父一杯！”
“哎，應該的應該的，莫總不必客氣，彆說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就是看著北北的麵子，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
莫夜朗語氣十分誠懇：“不管怎麼樣，還是要謝謝師父，還有師弟，北北。”
見大叔看向自己，顧北北微微一笑：“大叔不用這麼客氣。”
劉意遠雖然是大叔的人，但之前對自己也很好，況且如果他修複那段記憶，他們就可以知道那幫人極力阻止的事情，到底是什麼。
“先吃飯吧。”顧老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，“莫總這幾天有空先調查一下夷蟲的真實性，如果可以，那我們就出發去找。”
“好。”莫夜朗點點頭。
吃過這頓飯，顧北北走路都變慢了，上了車，換了個方向前往市場，車裡聽著歌，顧北北則在網上搜素關於岐山穀家村，以及夷蟲的消息。
然而讓人有些失望的事，網上能查到的消息都是一些旅遊改造，或者有承包商買下哪塊土地的使用權，準備進行什麼項目。
穀家村倒是有圖片和解析，但大多都是一筆帶過，看著並不是很重要，而至於夷蟲，則徹底沒有相關信息，冒出來的都是其他種類的蟲子，甚至於奇奇怪怪的保護物種。
顧老頭從後座的位置，不小心看到北北手機上的內容，道：“不用查，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，村民說夷蟲隻有岐山上有，過了這麼多年，也存在很多可能性。”
他說的這個可能性，包括村民記錯名字，或者給錯信息，在網上如果能查到，那就不是偏僻村莊的土方了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