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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大叔輕柔的聲音，就像是有魔力一樣，顧北北稍微安心下來。
看到旁邊的蜂蜜水，她還沒開口，莫夜朗先遞了過來：“再喝點吧。”
“謝謝大叔。”
顧北北扯出一抹微笑，喝了兩口，又問道：“師弟他們呢？”
“徐貴去配合警察做筆錄，師弟在處理其他的事情，吳三冠還在醫院搶救，其他人都被控製起來了，現在整座岐山都被封了，警方在搜查。”莫夜朗解釋道。
顧北北愣了一下：“吳三冠怎麼了？”
“我們趕到的時候，他已經給自己注射了二十幾支試劑。”說到這裡，莫夜朗露出微妙的神色，“他身上受了傷，試圖用試劑治療，後來開始抽搐，口吐白沫，到現在還在搶救。”
“……”
顧北北抿抿唇角，轉頭看了眼窗外，拉著窗簾，看不清外麵。
莫夜朗道：“現在是中午十二點，你還有點發燒，暫時彆下床，一會師弟送飯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顧北北乖乖應了聲，緊接著又問，“會議室裡的人，和其他人怎麼樣？”
“他們都沒事，都很安全，會議室的人都很安全，我們也做過特殊處理了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看她喝完了水，莫夜朗也沒倒，隻是把果盤遞了過來，顧北北吃了幾顆葡萄，也徹底冷靜下來了。
把果子吃了好幾個，她又繼續發問：“他們有沒有去後山看？”
“應該去過，我還沒有收到消息。”頓了頓，“後山有什麼？”他記得吳根提起過，顧北北一個人去了後山。
聽他這麼說，顧北北便把情況說了一下，莫夜朗頓時陷入沉默。
片刻，他若有所思道：“岐山地處偏僻，近年來才有扶貧政策，吳三冠挑在這個時候承包岐山，做這件事情，不得不說風險比較大，但與此同時，有政府做幌子，也很聰明。”
隻是他也沒有想到，吳三冠能黑心到這個地步，那個焚化爐裡，甚至不知道燒了多少人的靈魂。
顧北北點了點頭，房間一時間陷入安靜，她默默吃著水果，時不時給大叔遞一個，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，卻並不覺得尷尬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外麵響起吳根的聲音：“師姐，莫總，是我。”
“我去開門。”莫夜朗站起身。
吳根拎著午飯走進來，看到顧北北醒來：“師姐醒了，有沒有感覺不舒服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北北搖搖頭，吞下口裡的葡萄，翻身下床。
剛站起來，腦袋突然有些暈，顧北北晃了晃，莫夜朗眼疾手快扶著她：“不急，坐著休息一下吧。”
本來想說自己沒事，可頭實在是有些疼，眼睛也有些不舒服，顧北北便坐了下來。
“師姐感覺怎麼樣？不是說隻是發燒嗎？”吳根放下午飯，關切地走過來。
“感覺身上沒有力氣。”顧北北任由大叔扶著，開口，語氣有些無力。
“再喝點水吧。”莫夜朗倒了杯水過來，顧北北接過，卻不想喝。
回想著昏迷前的場景，顧北北忍不住道：“我怎麼會突然暈倒呢？我記得當時已經把冤魂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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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了啊。”
雖然她被火球灼傷了手，但其實也沒有大礙，怎麼就會突然昏迷呢？
“大概是有些累了，這邊天氣偏冷，你又和冤魂纏鬥許久，著涼也是有可能的。”莫夜朗解釋道，“彆多想了，休息一下準備吃午飯吧。”
顧北北乖乖點點頭，喝了杯子裡的蜂蜜水，和大叔來到客廳，吳根已經打開了盒子，飯菜色香味俱全。
聞到香噴噴的味道，顧北北卻沒有多少胃口，她閒雜滿腦子都是岐山上的事，可隻要一多想，腦袋就會隱隱作痛。
“稍微吃點吧。”莫夜朗給她夾了兩道菜。
想起大叔抵達藥研基地的的時候，身邊還有警員，顧北北突然開口：“大叔，你也是帶著警察一起來的嗎？”
“是啊，在你告訴我焚化爐的事情時，我就在路上聯係了警察。”莫夜朗回答，然後敲了敲女孩的腦袋，“怎麼回事，我剛剛不是還跟你說，他們已經把岐山圍起來，在調查了嗎？”
“噢噢——”
顧北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低頭開車吃東西，一口飯菜，她咀嚼得極慢。
一旁吳根笑著開口：“師姐你這是怎麼了，發燒把腦子燒壞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