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盒內,整整齊齊地躺著十錠金光燦燦的金元寶。
是黃金!
不是白銀!
這金元寶的個頭雖然不大,但一錠也有三兩的份量。
十錠,那就是整整三十兩!
三十兩黃金,等同於三百兩銀子。
這價碼,在南泉裡巷買上一座舒舒服服的三進院子,都還有的多。
就算是差頭,單靠月俸,那也需要積累上一二十年。
鄭振武真不愧是資深無比的差頭,這一出手,就是豪橫。
莫非,對方是真心想要和好?
陳平安心中微微疑惑。
按理說,鄭振武可不是這麼容易低頭的人。但從這手筆價碼中看,又好像是認真的。
“鄭差頭這是何意?”陳平安故作疑惑地問道。
鄭振武笑著道:“一點心意,不足敬意,權當做是我叔侄二人的賠罪禮。”
陳平安看了鄭振武一眼,暫時摸不透對方的想法。
不過
我管你是什麼想法。
這白來的金子,不要白不要!
陳平安沉吟一聲:“既然鄭差頭如此有誠意,那陳某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見陳平安收下木盒,鄭振武臉上笑容更濃。
“來,陳差頭,讓我再敬你一杯!”
鄭振武為陳平安又滿上了杯,端起酒杯,先飲為敬。
收了金子後的陳平安,也不端著,同樣飲下了一杯酒。
他極少飲酒,就算偶爾飲的酒,也是同著猴頭大山幾人,在街邊小販那飲的劣質酒水。這酒一看就是好酒,酒水剛剛入口,就感覺清冽純淨,舒暢無比。
大庭廣眾下,他也根本不擔心鄭振武在酒水上做什麼手腳。
事實上,武道境界已經是鍛骨圓滿的他,像普通的一些藥物對他其實沒有太大效果。
“陳差頭爽快。來,世勇,再敬陳差頭一杯。”
“是。陳差頭,世勇敬您一杯。”
一時間,氣氛熱烈。
在杯盞交錯間,鄭振武更是承諾,這兩日便會將手底下的一班人馬,調到陳平安的手下,補齊正常的四班人馬。
一場宴會下來,賓主儘歡。
鄭振武一直把陳平安送到春雨樓門口,這才止步。
“鄭差頭留步。”
陳平安略帶醉意地招呼了一聲,便向著外麵走去。
“一路慢走。”鄭振武笑著招手道。
待陳平安走遠,鄭振武的笑容就漸漸收斂下來。
“走,快上去。”
鄭振武向著鄭世勇說了一聲,便向著春雨樓內走去。
他們在春雨樓裡早已經點好了姑娘,準備夜宿在此。
而他們點姑娘的目的,就是為了創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