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麼說,褚奇榮也是南城鎮撫司排名前五十序列的人物!在普通百姓的眼裡,那就是站在山巔的人物。
加上他南城牢獄裡當差多年,褚奇榮的身家自然是極其豐厚。
宅院偏廳,褚奇榮半躺在長椅上,身側有美婢服侍,為他放鬆著身體。
美婢在按摩服侍的過程中,時不時地彎下腰,俯下身子,撩拔著褚奇榮。隻是,這會兒褚奇榮的心思全不在此。
此時,他的腦海裡正在回想數日前,傅源明傅大人對他說的話。
“陳平安根基淺薄,資曆尚淺,之所以能以氣血五重的武道境界,坐上牢頭之位,全靠慕婉君的支持。”
“褚奇榮,你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。就是要在南城牢獄裡弄出些亂子來。隻要南城牢獄出了亂子,他身為南城牢頭,脫不了乾係。到時候,我會提前安排好人彈劾問責。陳平安此人上位本就是勉勉強強,一旦被問責,這牢頭之位必然不保。”
“他修為本就不如你,你在南城牢獄內又是多年的老資格,再加上我一力舉薦,伱上位名正言順。”
“記住,不要倉促,先放鬆他的警惕,等事情安排妥當,再突然發動。對方必定難以招架。”
“.”
褚奇榮不斷回想著傅源明的話,又想到了最近這段事情他適時地表現出了低調和順服。
“憋屈啊!”
想到陳平安的那張臉,褚奇榮就一陣不痛快。
按理說,他應該在耐下心思,忍耐一段時間。讓對方更加放鬆警惕才好。
隻是
這些日子以來,他也是看明白了。陳平安此人雖然年輕,但手段卻很是老辣。通過各種各樣的小事,不斷打壓著他的勢力。反觀對方的威勢與日俱增,他擔心他若再不發作,一些騎牆派恐怕就要徹底倒向陳平安那了。
等對方大權獨攬,他就徹底陷入被動。屆時想要發作,也不會有現在這麼順利。
想到這裡,褚奇榮的心便再難平靜得下來。
他骨碌一下從長椅上爬了起來,捏了一把侍女的屁股,惹來對方一陣嬌羞。
“不能在拖了。”
“明晚就發動!”
第二日一大早,陳平安神清氣爽地到了南城牢獄。
昨夜,他疾風刀法突破後,又是練習了好一會兒八步趕蟬和金鐘罩。論起來,一晚上也就睡了三個時辰不到。
不過,武道有成的他,依然是神采奕奕,精神莫名。
“陳大人好。”
“牢頭大人。”
“見過陳大人。”
“.”
一路上,接連有獄卒向陳平安問好。
經過這些日子,陳平安已經徹底站穩了腳。哪怕是褚奇榮鐵杆親信,見了他也隻能滿臉帶笑。
褚奇榮還有可能皮笑肉不笑地應付他一下。但若是其他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搞!
開什麼玩笑!
直接殺威棍伺候!
說起來,南城牢獄不像南泉裡巷鎮撫司,這裡沒有什麼每日例會。隻有定期的月度大會,整體的管理還是頗為鬆散。
陳平安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南泉裡巷每日例會的光榮傳統帶過來。
這一日上差,陳平安依舊有很多空閒時間。目前並沒有什麼大批量的囚人押送過來,南城牢獄整體的工作還是比較穩定。
白日裡得空,陳平安又是練習了幾次金鐘罩。
金鐘罩內外兼修,防護能力極強。尤其是配合上內氣,若是能將其修至圓滿,恐怕就算是內氣第二關的內氣高手,陳平安都不會虛幾分。
保命能力的強橫,才是他最大的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