邁入內氣第二關後,陳平安絲毫沒有鬆懈武學上麵的練習。哪怕是白日的休閒時光,他也把精力放在金鐘罩的練習上。
南城牢獄中的各項事情,大大小小皆有人操持。隻有一些特彆重要的事情,才會被送到他的案頭上,由他決斷。
這一日,南城牢獄外,一名身材圓潤的男子,正眼巴巴地站著。
此人,正是許金奎。
那一日,他的滿腔希望被閔差頭打破,更是知曉了牢獄一把手這頂天的人物過問了他兒子許仁昌之事。此後,他整個人就陷入了驚恐和不安之中。
他怎麼也想不到,這麼一件小事,竟然會被那樣的大人物過問。
可許仁昌畢竟是親生骨肉。
再是驚恐,他也隻能咬牙想想其他辦法,看能不能把許仁昌從南城牢獄裡弄出來。
為此,他也找了不少關係。其中有不少關係都是一重托一重,一重托一重,層層往上。
所托之人,也算是位高權重。
本來在他厚禮重禮,金錢開道下,聽聞他所求事情,倒是有人應允下來。隻是在了解詳細情況,知曉了此事有南城牢獄陳大人過問過後。
這些人都推之不及。
如此試了好幾次,每次開始都很順利,但在知曉陳大人過問關注後,就沒有一個人敢承接此事。
南城牢獄陳大人,究竟是何方神聖,為何聽聞他過問,就無人敢接。
不甘心的許金奎自然是想辦法要弄清楚這件事情。
隻是,隨著他的了解,讓他幾乎陷入絕望之中。
南城牢獄的陳大人,這可是一個狠人,一個真正的狠人。
滅虎頭幫,剿滅萬魔教據點,上任數日便徹底站穩腳跟,往後又是鎮壓陽奉陰違的下屬
直到今日,提起這名陳大人,還有人心有戰戰。
最關鍵的是,這名位高權重的陳大人,還隻是一個年輕人。
年輕,便意味著無限的可能和光明的前景。
如此這般情況下,誰敢輕易得罪!
本來許金奎都已經絕望了,隻能順其自然,期待上麵大發慈悲。但沒曾想,峰回路轉,事情竟然出了轉機。
他在家中竟然收到消息,今日就是他兒子許仁昌出獄的日子。
聽聞消息後,許金奎也不管消息是真是假,火急火燎地就跑到南城牢獄外來等著了。
到這,他可不敢擺什麼譜,坐馬車來。
看著灰黑肅穆的牢獄外牆,許金奎的心情七上八下。
“差爺,向您請安。麻煩問一下,今日是會有一個叫做許仁昌的囚人放出來嗎?”
許金奎滿臉帶笑,語氣謙卑地向著守在門口的差役問道。
被問話的差役抬頭瞥了他一眼,麵帶不屑地道:“不知道。”
許金奎自然是上道的,從懷裡取出碎銀便遞過去。
接過銀子,差役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些:“許仁昌是吧,等會幫你問問。”
“差爺.”
許金奎還想再問,就看到麵前的差役臉上的表情突然一繃,然後就急了起來。
“去去去,先退開,你的事情等會再說。”
被推攘到一邊的許金奎有點懵,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,就看到原先還表現得有些懶散的差役,整個人一下子就站得筆直。
那精氣神和狀態,便是許金奎見了都直誇好,挑不出半點毛病。
不僅僅是邊上的這名差役,其餘幾人一個個地同樣站得筆直。那是一個雄赳赳氣昂昂,精氣神飽滿得不行。
見幾人一個個的模樣,這個時候,許金奎再是傻,也明白恐怕有大人物要出來了。
大門內,有腳步聲開始響起,傳到了眾人的耳中。沒一會兒,一道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不遠處。
許金奎匆匆看了一眼,還沒有完全看清楚,就連忙低下頭,不敢多看。
“陳大人。”
守門差役齊聲問好,聲音隆隆,那叫一個響亮。
許金奎的心頭一跳。
陳大人?
是南城牢獄的一把手!
許金奎本就低著的頭,就低得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