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即使如此,那卑職就不追問了。想來大人也不會欺瞞我們。隻是.”牛良肱眼神有點陰冷,語氣不善道:“不知此次任務,大人可有官大人手令?”
“官大人於五峰山城閉關,久久未能回歸駐地鎮守。事急從權!此事便由本使全權做主!”陳平安淡淡道。
沒有手令!
牛良肱心中一喜。既如此,他正好能借機發難!
說實話,他剛剛出頭的時候,就怕陳平安手上真有官雨平的手令,那他就是再不喜,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但是現在既然陳平安沒手令的話,哼哼.
那就彆怪我不給麵子了!
“既然大人沒有官大人手令的話,那請恕卑職實難從命了!”牛良肱挺著胸膛,臉上卻並沒有半分歉意。
“本使身為巡查副使,輔佐官大人,對駐地諸般事宜有節製之權!如今,官大人遲遲未歸,那駐地諸事自然由本使代為節製。牛總旗,有疑問?”
牛良肱冷笑道:“大人所言不錯。隻是,大人目前職事還未交接,分管職責尚未得到官大人明確。並未如大人所言,有所謂的節製之權!”
陳平安從主位上站了起來,慢慢地走向牛良肱:“這麼說,牛總旗是不同意咯?”
牛良肱看了幾眼在場的總旗們,發現除了尤永明等少數幾個總旗外,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當下,他的底氣不禁增添了幾分。
看吧,這在場的大部份人都不支持你!空有名頭,無權又無威勢,你能奈我何?
看著陳平安走來,牛良肱氣勢一震,雙手抱拳:“恕卑職難以從命!”
“好。”陳平安微微點頭。
鏗!
雁翎刀出,刀芒亮起。
嘩啦啦~
刀如疾風,帶有呼嘯之意,向著牛良肱的腦袋劈去。
什麼!
牛良肱大驚失色。
他怎麼也想不到,陳平安會在這個場合下突然暴起。
好!好!好!
陳平安你竟然如此大膽,待今日事畢,我定要到官大人那參你一個行凶之罪!
牛良肱腦海中思緒飛轉,但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慢,向著腰間的佩刀抹去。周身內氣湧動,一瞬間便是爆發出了全盛之力。
等他擋下了這一刀,他便全力往外避去。外麵便是營盤,有大量差役駐守。屆時,他就不信陳平安在眾目睽睽之下,還敢對他出手!
另外,場中有如此多的同僚,也絕不會讓陳平安再任意妄為。
最重要的是,牛良肱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。他的一身武道境界,並非是閉門苦修而來,而是經過生與死磨練。
縱然陳平安有莽刀之名,也絕不可能在三兩招間便能把他拿下。
此時,牛良肱的腰間的佩刀已然出鞘,要向著陳平安的刀招架而去。
隻是,他再也沒有機會!
陳平安的刀他從感官上明明還在遠處,但實際上卻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上。
噗嗤!
頭顱飛起,滾落在地,上麵還殘留著驚愕之色。
直至死時,牛良肱都還不覺得陳平安能一招殺了他!
駐地總旗,牛良肱,死!
佩刀跌落在地,響起一道脆響聲。
場麵一時間,陷入了絕對的寂靜。
在場諸多總旗,連帶著尤永明在內,腳上仿佛是長了釘子一般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一股難言的涼氣自尾椎骨開始升騰而起。
“僅僅一招!牛良肱.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