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逸飛微微頷首，表示自己明白了。儘管不適合直接表現出來，但蘭逸飛相當歡迎威廉的這種個人作風。
如果嘴巴不要那麼毒可能就更好了......緊接著，蘭逸飛腹誹道。
思來想去，蘭逸飛如此回應威廉道：“我不認為這是個扣分點，至少對我個人而言是這樣的。您在不同領域的造詣肯定會給我帶來更加多元化的幫助，相信我們的合作會最終變為互相成就。”
威廉聽到這話，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：“嗬嗬嗬，互相成就——”
“如果是個普普通通的球員說出這話，我估計會直接起身離去吧！”
蘭逸飛淡定地說道：“可是您沒有，不是嗎？而且我確實隻是個普通球員。”
說話間，蘭逸飛甚至還不忘給自己到了杯水。
二人進行這樣略顯跳脫的談話僅僅十數分鐘，蘭逸飛已經決定與威廉進行合作。原因無他，隻因為威廉可以為他提供很多“額外收益”。
要知道，蘭逸飛本身的招聘要求恰恰就是威廉的扣分點：少加人為乾預，用優秀的業務水準完成基本工作即可。
在此基礎上，他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威廉這樣的老牌經紀人。個人情感、喜惡？那是什麼，可以吃嗎？
威廉搖搖頭，似乎誤解了什麼：“不要以為我是IMG專門派來和你對接的，他們沒能力指使我，而且他們也沒理由這麼做。”
“真正讓人感到有趣的是你。”
威廉拿起了茶杯，似乎覺得太燙，又隨手放下：“為什麼你明明展現出來了極高的天賦，卻沒有一個與之匹配的實力呢？就像是你的天賦不是與生俱來的那樣！”
很遺憾，但它真是天上掉下來的。蘭逸飛在內心中惡趣味滿滿地吐槽道。
“還有，你看起來要走全能流，這很好，我感到自己很多方麵的隻是即將派上用場。你的球商很高，精神屬性也不錯，這給了我一點信心。”
“對了，你的教練是？”
蘭逸飛不假思索地答道：“皮爾曼，您可能並不認識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了解他，以前是個學者。”威廉點點頭：“他沒帶出過太大成績是真，不過想必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......”
“二位，恕我打斷一下。”
開口的是威廉的助手，約恩。會議開始時還在場的幾位日本人已經為了避嫌而暫時離場了。
“Boss，我主要是要和您確認一下，您這是已經和蘭先生達成合作意向了？”
不能怪約恩插話，實在是他看這二人聊天的內容越來越歪。看看他手頭的會議報告，還停留在蘭逸飛如何解釋那份名單呢！
“當然。”威廉很不滿自己的助手這點判斷力都沒有。
不過......或許也不能怪他吧，畢竟他最初給自己當助手時，我好像就已經不參與經紀人事務了。威廉又如此想著。
約恩隻覺得自己頭都大了：“那這份報告，不隻是給IMG的，還有事務所那邊的，我該怎麼寫？哦對了，您後麵時間的安排是不是也要變動？”
剛開會的時候說得好聽，什麼充分交換意見、解答對方疑慮——然而怎麼幾句玄之又玄的話過後就突然完事了？
我後麵該怎麼寫？在場二人看對眼了？
威廉不耐煩地說道：“能編的就編，不能編的就空著唄！時間不是問題，應該不會和幾個重要事項有大衝突。”
約恩感受到蘭逸飛投向自己的同情眼神，欲哭無淚：本想著會議記錄是個輕鬆活，結果還要讓我充分開發想象力？
拜托，要是敢空著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好不好！
還有時間安排......
不會有大衝突，莫非小衝突它就沒牌麵嗎？
想到這裡，約恩又福至心靈地把同情的眼神還給了蘭逸飛，直看得後者好一陣莫名其妙。
和這種性格的人物合作，你不是被逼瘋就是與其相處融洽——希望蘭先生你是後者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