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在做夢嗎?

江歲歡恍惚地將手伸向止血鉗,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,不是在做夢,這是真的,她的實驗室跟著她一起穿來了。

她來不及開心,當機立斷地從裡麵選出止血和麻醉的藥物,還有一些器具,開始給自己做起了手術。

這是江歲歡第一次給自己做手術,雖然有些麻煩,但好在她醫術高超,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手術。

她筋疲力儘地靠著一棵樹坐著,從實驗室裡拿出一瓶補血丸,倒出三顆吞了下去。

這補血丸是她用了很多珍稀材料煉成的,一瓶裡隻有五顆,她一直沒舍得用,沒想到一次就吃了三顆,她看著瓶中僅剩的兩顆,盤算著以後找個機會多煉一些。

至於臉上的傷痕,等到結痂了抹上祛疤藥,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。

天色漸亮,趁著胸口麻醉藥的藥勁還沒過,江歲歡扶著樹乾慢慢站了起來,打算回京城去討一個公道。

忽然胃中一陣翻湧,她難受地彎下腰乾嘔起來,她眉頭微皺,剛才吃的藥都是她親自研發的,應該不會有副作用。

江歲歡倚靠著樹乾,左手放在了右手的脈搏上,下一秒,她臉色大變。

喜脈?

怎麼可能!

從原主的記憶來看,自從成親以來,和楚訣並沒有夫妻之實,怎麼可能會懷孕!

忽然,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,原主被江媚兒使計關在昏暗的柴房裡,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突然出現,喘著粗氣,看不清容貌,隻能看見他一雙丹鳳眼中滿是血絲,像是中了某種春藥,整個人看起來燥熱不安。

男子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,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:“你快離開這裡!”

心地善良的原主卻走上前去:“你怎麼會出現在南冥王府的柴房裡?你臉色這麼難看,是生病了嗎?”

男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,翻身覆住了原主。

過了很久,男子起身,充滿歉意地將一枚玉佩放到小聲哭泣的原主身上:“今天的事情很抱歉,這是我的信物,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,可以帶著信物來找我。”

記憶消散,江歲歡回過神來,連忙在身上翻找著,記憶中那個男子雖然看不清臉,但是看他周身的氣度,定然不是一個尋常人。

“找到了!”江歲歡從懷中掏出一枚碧綠清透的玉佩,上麵還有一個字“顧”。

江歲歡把玉佩收好,留著以後給孩子認爹用。

她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,當作拐杖拄著往前走,這裡是亂葬崗,遍地都是屍體,她可不想被絆倒。

快要走出去時,手中的樹枝無意間戳到了地上躺著的一個人,那人發出一聲悶哼,嚇得江歲歡差點跳起來。

這亂葬崗除了她,居然還有活人!

她低下頭看向地上躺著的人,是一個男子,容貌俊逸,身材修長,隻是身上遍布著許多傷口,看著有些觸目驚心。

乖乖,比她還慘。

江歲歡看了看四周,在男子的周圍遍布著二三十具穿著夜行衣的屍體,全都是受了劍傷而死,而男子的手中正好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劍。

看來昨夜這裡發生了一場惡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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