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子嵐張張嘴,“額……,姐,我們又把她給惹哭了。”
淑慧揮揮手反而十分開心的笑道:“哭了就哭了唄,她走了才高興呢,來咱接著畫,我今兒手特彆順,彆壞了我的好心情。”
“好,我還沒畫完呢,我特意帶了新的顏料,一會你也試試。”
子嵐歎息一聲轉身就放下了糾結,又專心畫畫了。
“好,我要試試的,多調試幾個顏色,怕出不來這麼好的顏色呢,這個綠色很漂亮,淡了濃了都不好看。”
淑慧很認真的琢磨著。
子嵐也放下心來繼續繪畫,姐妹二人十分認真。
趙萱兒哭著跑去跟老太太告狀去了,正巧老侯爺這兩日沒什麼大事,在家歇息,他這個年紀身份,隻有大朝日才會去上朝,平日裡都是皇帝奉招才去。
趙萱兒哭著進了門,老太太愣了一下和顏悅色的問道:“這是怎麼了?誰欺負你了不成?”
老侯爺看了一眼繼續端著書看,也沒多問。
趙萱兒一行抹淚一行就哭哭啼啼的說了原委,末了還補充道:“我也是為了妹妹好,妹妹的刺繡那麼差,根本見不得人,我讓她多抽點時間學刺繡,也是為了她將來好。
我不過說了兩句宋家很奇怪,為什麼要抽大量時間讓姑娘們學習玩物的東西,慧妹妹就嗆了我一頓,還說瞧不起我。
說什麼宗婦不能隻會做鞋子衣服,就算我家世差些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。”
老太太聽了抿著嘴一臉無語,耷拉著眼皮好半響沒說話。
老侯爺冷笑一聲放下書本,望著她眼神冷厲,“你覺得你很委屈?”
趙萱兒停止了哭泣,眼淚還掛在臉上,表情有點愕然,意思是我當然委屈了。
老侯爺長歎一聲,“你和你娘真的很像,脾氣秉性還喜歡鑽牛角尖,認死理的摸樣都很像,甚至喜歡為自己偷懶找借口。
你妄議宋家的家教,慧兒懟你都是輕的了,換了彆人早就一個嘴巴子上去了。
宋家乃是興旺的耕讀之家,傳承比我楊家都久。你才幾歲,見識過多少能人異士,就敢妄議彆人如何教導子弟?
你又憑什麼認為宋家的家教是錯的,難道你就對了麼?你喜歡刺繡也沒人攔著你,你又憑什麼說彆人的努力全都是錯的,是玩物喪誌。
大家小姐哪個會真個把刺繡放在心上,府裡都會配備針線房,個頂個的好手。隻有窮人家才會把這個當真事一般對待,因為這是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藝。
你和嵐兒從來就不一樣,也不必將她當成對手,你還不配。”
老侯爺說話更刻薄尖酸,直接看透了她的心思和嫉妒的心裡,毫不客氣一針就戳了下去,紮的趙萱兒差點暈厥過去。
“老太爺,我憑什麼不能跟子嵐比較?”
聲音很輕,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好艱難,感覺喘不上來氣了,呼吸都變得困難,臉色蒼白,眼神直愣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