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嵐也覺得挺尷尬的,但九娘的稱呼確實太曖昧了,明顯就是愛慕崔浩。
她狠狠瞪了眼崔浩,意思是你等著。
“李家姑娘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有的,若不早些說清楚,那隻會害了她,我一個男子有什麼要緊,彆人隻會說我風流罷了,但於女孩子是什麼樣的打擊,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。”
李琪就在他們背後不遠處安慰妹妹,練武之人耳力好得很,聽的一清二楚。
歎口氣壓低聲音在妹妹耳邊說話,“妹妹,你死心吧,崔浩眼裡隻有宋家大小姐,那是他盼了好多年的人。
我早就知道宋家大小姐了,沒說親的時候崔浩提起她臉色就十分溫柔,你沒有任何機會的,崔家也看不上咱家的。”
“嗚嗚嗚嗚!哥!”
李九娘哭的一塌糊塗,李琪無奈的歎口氣。
高傲如崔浩,為了宋家大小姐,寧肯放低身段帶著宋子琰結交同窗好友,甚至去照顧宋家其他兄弟,做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了兩家的關係,更多的是討好宋子琰和宋家,想抱得美人歸罷了。
九娘哭過後被李琪安排人送回家了,再留下來也是尷尬,不過他自己卻留了下來要替妹妹收拾爛攤子。
“浩哥兒,抱歉,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,宋姑娘,我也給你道個歉,我妹妹少年慕艾,一直喜歡崔浩,不過他早就不止一次的表明過態度了。
家裡也勸過妹妹,以為她歇了心思呢,誰知道會搞這一出,回去我會讓母親好好訓斥妹妹的。”
李琪鄭重其事的道歉。
“不要緊的,些許小事而已,不過你妹妹為什麼會問起香樓的事呢。我實話說了吧,香樓最大的東家是皇上,是我外公親自進宮談的。
每年香樓都要給皇上交十萬兩白銀,用於國庫的填充,和福建西北等地軍餉之用,所以此事不宜聲張,並非我小氣不願意告訴彆人我賺了多少錢。”
子嵐乾脆明示,我告訴你們老娘的香樓每年要給皇帝上交十萬兩呢,你以為憑啥我敢賣那麼貴,那些皇親貴族卻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福建西北等地邊關並不平靜,經常有小摩擦,福建那邊常常要剿匪清繳海盜,耗費不少銀錢,加上天災**,每年需要用到的銀子是海量的。
香樓的確很賺錢,可給了皇帝十萬兩後,就剩下很少一部分是宋楊兩家分了。
也就一家能得個二萬兩的樣子,有時候還不夠這個數。
“沒錯,這件事我家是知道的,其實分到宋楊兩家的利潤,每年隻有一萬多兩,多一點大概有兩萬吧,八成的大頭全都給了皇上填充國庫了,這才不說的,畢竟說出來皇上臉上也不好看。”
崔浩這才冷聲開口。
這是一種隱形的交換,那幾年她拚命的為家族賺錢,其實也是為了填坑,香樓不是一開始就能賺這麼多錢的,剛開始是賠錢的,但依然要給錢,錢從哪來,隻能是東挪西湊。
即便這樣艱難,這仍然是宋楊兩家的機遇,用錢買不來的機遇,給家族兒郎更多的機會,彆人想求都不來呢。
每年那麼多調任官員等待後補,三年一屆的士子也在等待機會,憑什麼非得給你宋家兒郎機會,大家都是科舉正大光明出頭的。
這是子嵐用自己賺錢的能力給宋家兒郎換來的機會,我替皇帝解決銀子的問題,皇帝念在兩家忠心的份上給官位,就是這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