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子眼睛一轉,說:不知道。
然後側對著董叔,雙腿半蹲,雙手握拳平舉,紮起了馬步。
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,就見董叔拿起一根棍子,朝著東子屁股就是一棍。
“啪”的一下,東子被打得朝前幾個趔趄才站穩,穩住了身形,退回來又紮好馬步。
接下來,董叔又是一棍,東子又是一個趔趄。
東子挨了兩棍,仍咬著牙一聲不吭,當時紮馬步的雙腿肉眼可見的顫抖著。
東子挨打把我嚇得全身發抖,站在東子屋裡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打了兩棍後,董叔不說話,朝我瞟了一眼。
頓時我頭皮發麻,手腳仿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。
趙姨從外屋趕忙走了過來,拉著我朝外邊走。說:肆兒彆怕,你先回去,明天又來玩兒。
我哪裡還敢再看下去,連忙往家裡跑,出門的時候,又聽見“啪”的一聲皮肉響,一緊張被門檻絆了一下,摔了一跤。
沒敢停留,我爬起來顧不得疼痛,趕緊回家。
回到家裡驚魂不定,老媽問我怎麼了,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,我哪裡見過家長這樣毒打孩子的,我媽打我也沒有這個陣仗啊。
後來我才知道,東子頭晚打死的那隻狗不是野狗,是有主的。
因為是槍傷致死,主人家找到了派出所。派出所在第一現場找到了鋼珠,奇怪的是,隻找到一顆鋼珠。由於涉槍,派出所很緊張,四處查找關於槍的可疑線索。
派出所順便找了幾個退伍和轉業的老兵,認下鋼珠,他們過去見過的火藥槍基本用的是鐵砂。
當時董叔在場,一眼就把鋼珠認了出來了。
幸好當時東子隻放了一顆鋼珠,如果放一把,那幾隻狗可能都活不下來了。
從那以後,東子的槍就再也沒有見他拿出來過。
問他,就是搖頭,也不多說什麼。
想起他挨打的那一刻,我也不敢多問。後來看到董叔,我就緊張。
我有了心理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