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“強奸”兩個字,我腦袋仿佛炸了一樣,腦海裡浮現出那隻包著紗布的手,還有帶骷髏的十字架紋身。
我氣呼呼地問道:你怎麼知道的?
東子以為我說的譚老二,就用手比了個剪刀的手勢,說:盜竊,現場抓的。
東子突然出拳擊中木人,發出“嘭”的一聲,木人一陣搖晃。說:我他媽還沒揍他呢,他就進去了。
突然又扭頭,“咦”了一聲,說:你頭次看到抓人是不是就是抓的譚老二啊!
我想起了何哥抓捕瘦高個的情景,還有那個跑掉的灰衣服。
我說: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二姐被強奸了?
東子“啊”了一聲,似乎發現我臉色不對,輕聲說:我聽我媽跟我爸說的,說你二姐在醫院墮胎。
我想起來二姐生病的那個月,也想起來那個夢中揮動雙手要抱抱的小孩子。
我抬手使勁給了自己腦袋一拳,把東子嚇了一跳。
我咬著牙說道:原來他叫譚家棟,這個該死的混蛋!
我突然摔門而出,直接走到老爸麵前質問道:二姐被譚家棟強奸了,是不是真的!
我莫名其妙的出來問這麼一句話,四個大人臉色都變了。
趙姨起身就揪著跟過來的東子耳朵進屋裡去了,然後就聽見拿東西不斷拍打的聲音。
董叔一臉尷尬,端著一杯酒放下也不是,不放下也不是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“啪”,老爸起身給了我一耳光,掐著我的脖子就往外走。
老媽默默地跟在老爸身後,黑著臉一句話不說。
董叔反應過來,喊了一聲:老孫!又沒有說出什麼來。
就這樣,兩家人一頓飯,難堪地散了夥。
一回家,老媽就一把護著我,不準老爸動手,老爸難過的坐在桌旁垂頭喪氣說了一句:我沒保護好三三,現在連靜兒也保護不了。
老媽就捂住老爸的嘴,抱住老爸無聲地流淚,大姐也陪著哭。
一會兒後,老媽對我說:你二姐命苦,以後任何人麵前都不要提那兩個字,你要保護好你二姐!
我在一旁癡癡地站著,傻傻地聽著,仿佛是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