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席台下,一排排被綁的死死的罪犯,穿著藍白相間的衣服,剃著清一色的光頭,胸前掛著牌子,被持槍的武警押解著進場。
我和東子作為重點教育對象,站在第一排,直接麵對著他們。
我掃過一片光頭,終於看到了熟人。一個瘦光頭,被兩個武警夾著,低著頭,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。
我正努力想看清上麵寫的什麼,主席台上,老爸宣讀道:盜竊犯,譚家棟,勞動教養1年。
譚家棟本來一直低著頭,聽到他的名字,突然把頭一抬,目光掃過人群。
仿佛看到了我,扭著頭,眼睛死死的盯著我,眼神依舊那麼陰鷙。
身旁抓著他手臂的一個武警似乎發現了異常,伸手朝著他的光頭就是一巴掌,他終於老實地又低下了頭。
我不知道哪個是長發,當時我沒有看記住他的臉,也沒有問過他叫什麼名字。
我扭頭看了一下東子,東子麵無表情,冷冷的看著麵前一排排罪犯,不曉得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當老爸宣讀“xxx,判處死刑,槍決,立即執行”時,整個公捕公判大會進入高潮。
大喇叭開始播放廣播震懾犯罪分子,武警押著犯人開始登車遊街,幾個死刑犯腿都軟了,直接被扔上了車。
七八輛解放汽車一字排開,看著攢動的光頭排隊,我逐漸看不出譚老幺登上了哪輛車。
我在想:二姐這仇,算報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