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麥子的時候,蹴鞠隊載譽歸來了。
書院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,隊員們各個神采飛揚。
陳慕給梁輕帶了禮物,是一本話本,說是一位名家寫的,讓梁輕“仔細看看”。
梁輕奔著可以借鑒經驗的目的,很開心的收了,打算日後好好研讀。
梁輕回報陳慕的是一頓“滿口香”,算是為他接風洗塵。
“不知中都可有些什麼好玩的?”
梁輕還沒去過中都,自然是有些向往的,這個時代的都城,會是個什麼模樣?
“中都自是繁華地!可是這百年來,物是人非,也破敗得不成樣子了,那些個富貴高門,更是墮落如斯,斯文掃地。”
陳慕一副老氣橫秋,哀歎人心不古的樣子。
梁輕都懷疑他是穿越者了。
等等!
百年?
又是一百年,天機教的老道也說過一百年。
還有桃花潭底下的那個“聖殿”!
陳慕和天機教什麼關係?“聖殿”又是怎麼回事?
陳慕似乎知道點什麼!
梁輕問:“師兄真是說笑了,百年前的樣子師兄如何得知?”
“百年前?”陳慕看了一眼梁輕,一副你竟如此無知的表情,“哼,我自是知曉的。隻是這百年前的事情,早就被有意抹去,世人無知罷了!”
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?
以致於被人為抹去了曆史?
大成國,開國剛好百年。
那麼百年前,就是前朝的事情!
曆來改朝換代多是充滿血腥和暴力的。
勝利者篡改曆史的也大有人在,前世誰說的“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”了?
嗯,這陳慕,難道是前朝遺孤?
也不是沒有可能!
“那百年前,中都到底是個什麼模樣?”梁輕試探道。
陳慕卻沉默了,久久不語!似有顧慮。
切!
感情你這是專門吊人胃口的?
吊得彆人抓心撓肝,你自己又慫了,不敢說了?
你不說,我就不問,我也沒那麼好奇的!
梁輕還怕再說話真扯出遺老遺少的是是非非呢。
“師兄可知,現在已經是‘四大才子’了,師兄仍然榜上有名呢!”
梁輕主動說起書院的事情,轉移話題。
“虛名罷了!”
說起自己的時候陳慕還是知道謙虛的。
梁輕繼續道,“這兩三個月來,書院又來了位夫子,是位大儒,並幾位才子才女,都入了上院,書院裡很是熱鬨。”
說起曾經的太傅蔡隱,陳慕就毫不客氣地,頗為不屑,“老匹夫,他也算個大儒?”。
這腔調?
跟張暖說錢勝“他還不算權貴”一個語氣。
對曾經的太傅,大儒,竟然不見絲毫尊敬?
想不到你還是個憤青啊!
太傅都敢罵的,雖然是個過氣的太傅,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餘威還在的吧?
一個兩個的,口氣都不小啊!
這麼能裝的?
“難道不對麼?蔡夫子學問高深,曾經可是太傅呢!”梁輕故作驚訝,試探道。
“無能之輩,也配?”陳慕繼續憤青,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。
又說起傅宸風幾人,“什麼才子?”
“不過是中都棄子罷了。”
“?”
棄子?誰的棄子?
什麼事情讓他們成了棄子?
看梁輕一臉疑問,驚訝莫名的表情,陳慕獲得了某種見多識廣的優越感。
他身體前傾,壓低聲音,用隻有梁輕能聽到的聲音。
“聽聞,就在年前,宸王的母妃,於宮中薨逝了,而宸王,被褫奪封號,驅逐出中都。”
“師兄的意思?”梁輕被雷住了,腦袋有點發木。
“……”陳慕做了個噤聲的表情。
按這個思路推斷?
年前,宸王母妃薨逝,然後宸王被廢,驅逐出權利中心……
而蔡太傅,在這個敏感時候,竟然也致仕了!
他來到荊山書院,隨後傅宸風追隨而來,也到了荊山書院……
如果,傅宸風就是那位被廢的宸王,且他和蔡太傅關係匪淺。
那麼蔡太傅,他的致仕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