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保部部長zach是一個擁有一頭綠色長發的男子,時常蹙著他那很有特色的斷眉,今天也泡在另一位部長最愛的咖啡廳裡,喝了個酩酊大醉。
要論毒舌,他或許不弱於麗薩,那種消沉的看似自我放逐實則陰陽怪氣的語氣,很能惹怒彆人。
這位部長也像中央本部的部長一樣,有著另一個隻有主管能看到的名字,Giovanni。
兩個名字分彆代表了部長們的生前,與死後。安保部部長現在隻是zach,另一個名字在他看來已經不再屬於他了。
喬凡尼,主管喜歡叫他喬,因為這樣就可以看到喬凡尼滿臉鬱悶的擰起眉毛,誰讓他總是在主管工作時諷刺主管的工作能力,唯獨這一點完全忍不了。
不過喬凡尼偶爾也會對那個新上任的主管產生畏懼的情緒,當他聽到主管不再故意喊他喬,而是用冷冰冰的語氣叫“zach”時,這就說明主管真的生氣了。
在這家公司裡,沒有人會願意真的惹怒主管。
喬凡尼接到來自中央總部轉達的命令時,已經瘋狂回憶了一遍自己這段時間做錯了什麼。
當他集合了安保部的員工,到大門前,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地上的大門開了個洞,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還沒明白這意味著什麼。
腦葉公司對主管和部長們同樣重要,和部長們複雜的感情不同,對主管來說,腦葉公司是阻止異想體的最後一道閘門,失去了腦葉公司這道門,異想體會在整個世界肆虐,那將是可怕的災難。任何對腦葉公司出手的人,都是在與世界為敵,也是在破壞主管長時間以來為之傾儘一切的工作成果。
主管,脾氣不算太糟,但也不怎麼好。
是用紙牌搭尖塔時,自己不小心碰倒了,也一定會惱怒的類型。
喬凡尼覺得,主管有一點強迫症和完美主義,他似乎認為自己做什麼都應該做到最好,否則就要推翻重來,直到達到他的要求為止。
那麼麵對這些企圖破壞他的工作的人,喬凡尼就明白主管為什麼那麼生氣了。
而直呼他zach,則是因為主管認為安保部失職了。如果直到腦葉公司發生了損毀安保部才出動,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。
喬凡尼輕而易舉的推測出了主管的想法。
這一點他也很讚成,之前從未有過在下班後還襲擊公司的先例,腦葉公司作為世界之翼,除了同為翼的其他公司,不會有人來挑戰世界之翼的權威,所以他沒有這樣的經驗,這樣的失誤他不會再犯了。
喬凡尼帶來了安保部所有三級及以上的員工,全都經曆過數次鎮壓異想體活下來,各個從頭武裝到腳。
麗薩和伊諾克早就返回了中央本部,指揮調度安保部的空缺,確保在zach帶著員工離開後,安保部的異想體不會突破收容。
門外的咒術師們看著那個綠頭發的男子走出來,他的身邊是一群穿著各式各樣古怪衣服的人,每個人都戴著不同的飾品,有的在頭上纏繞了荊棘,有的戴著魔法少女般可愛的蕾絲頭飾。
無數造型奇特的槍與劍對準了他們。
那些定定看著他們的目光,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咒具?他們帶了這麼多的咒具?
這些樣式奇怪的物品上散發著強大的詛咒氣息,這讓咒術師們稍微擺正了點姿態,但他們還不打算放棄。
員工們什麼都沒想,他們很清楚自己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,無論對麵站著的是異想體,或是同類,甚至是昨天還坐在一起說話吃飯的同事,他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。
喬凡尼臉上露出一分悲憫,“你們知道上一個入侵腦葉公司的人,下場如何嗎?”
但已經不會有人回應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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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失去聯係了!”
“怎麼會?”
“他們可是家族的精英!”
漆黑的房間裡,響起了無數竊竊私語聲。
“肅靜。”一個聲音渾厚的老者出聲,其他人霎時安靜下來。
“你們選出來的到底是不是精英,你們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不敢再說什麼了。
“可是我們已經研究過那個東西了,隻是外形看起來奇怪而已,根本沒有殺傷力,說不定高專隻是誇大了事實,那些咒靈根本沒有他們報告的危險性,更何況他隻是個不入流的咒術師,我們的人去了,他難道不該主動把那些咒靈交到我們手裡嗎!”
老者冷哼了一聲,卻沒有反駁。顯然他也是這樣想的。
一個之前從未聽說過,沒有半點家族底蘊的支撐,甚至也不是高專出身的人,連準許他自稱咒術師都算是他們的寬容了。
“或許他們也是一時大意,所以被他用不入流的手段給算計了,我們再派人過去,不管怎麼說,也要先把我們的人帶回來。”
老者比其他人謹慎許多,他沉思片刻,說:“讓你們的人對他態度好點,去打探清楚那裡麵的具體情況。”
“明白。”眾人紛紛應和。
角落的黑暗裡,一個男人垂著頭,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自己的腳尖。
黑色西裝上的臂章磨損的破碎不堪。
老者看向他,“你覺得怎麼樣?”
男人仍然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有人嗤笑出聲:“他越來越不行了,不知道到底在怕什麼,最近神神叨叨的,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。”
“彆管他了,他現在沒什麼用了。”
見男人不說話,老者也沒再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