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臉上被子彈帶過的血痕,來人歉意地說:“不好意思,這槍有時候不太好控製。對了,你沒事吧?嗯?你這是被他們打了?”
伏黑惠也終於看清了是誰搞了這麼大動靜。
竟然是這個人。
伏黑惠喘了口氣,片刻,忽然發出了一聲低笑。
“你還真是厲害啊,不過麻煩的還在後麵。”
禦三家發布了假任務把虎杖他們騙走,又拿他們威脅他,他隻能來了。之後又找了些莫須有的理由把他囚禁起來,搞了半天,原來禪院家真正的目標是這個人啊。
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,他和這個隻在交流會上見過,還是陌生人,他們竟然覺得這個人會為了他而來麼?
更讓伏黑惠驚訝的是,這個人竟然真來了。
伏黑惠想,搞不懂,他到底是怎麼想的?
荒殿一又看了眼倒計時,肯定地點點頭:“確實,麻煩的還在後麵。”
槍聲連續不斷,讓二代們都坐不住了。
前去查看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,滿臉驚恐說不出話,隻知道指著那個方向顫抖。
之前給荒殿一指路的人坐不住了,起身道:“廢物!走,我們自己去看看是怎麼回事!”
隨著最後一槍落下,在急匆匆趕過來的二代們震驚的目光中,填滿咒靈的屋子已然成為廢墟。
荒殿一站在廢墟上,向遠處眺望,在觀察著什麼,伏黑惠掀掉壓在身上的碎片,跟在他身後,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群圍觀的人。
一時間,誰也說不出話來。
連伏黑甚爾有一瞬間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,但他比彆人接受的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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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愧是主管。”他感歎道。
解決方式出乎意料的直接,也確實是主管的風格。
反應過來的二代們震怒,指著荒殿一問:“你你做了什麼!咒靈呢!”
有人出聲,他才又注意到了這群人,平淡的回答了一下:“祓除了,我幫你們乾了這麼大一個活,你們不開心嗎?”
荒殿一為自己觀察到的狀況略微感到不安,還沒到傍晚,可是天卻這麼紅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何況他還不是一點情報都沒掌握,現在出現任何異常情況,他都可以聯想到穿刺樂園那隻異想體。
那人說不出話,指著他一個勁的“你你”,一時不知道他是被荒殿一竟然有這麼大能耐震住,還是被那些咒靈沒了給震住。
旁邊的人替他開口:“雖然是咒靈,但那些都是屬於禪院家的,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就、就祓除了,之後怎麼跟那位少爺交代?”
荒殿一看著手機上的資料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:“你是說禪院家作為咒術師,看到咒靈不僅不祓除,還豢養起來?”
對方被噎了一下,“不是.這.”
這事要說的話,雖然各家都這麼乾,但不好直說,透露給那些雇傭咒術師的人,被他們知道了,咒術師的信譽就會一落千丈。
咒術師明麵上是咒靈的敵人,但是沒少有家族利用咒靈乾點他們不方便出手的事。
比如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在咒靈手裡。咒術師死在咒靈手裡那多正常,就算誰懷疑有問題,也沒有任何人找得出證據,隻能說一句對方太不小心了事。
荒殿一按滅了手機,心裡差不多有數了,頓感頭疼,他好心勸道:“我覺得你們還是快點跑吧,不然一會就跑不了了。”
“嗬,你什麼意思,還真以為自己戰勝了那些咒靈就有多厲害了?”最前方的人陰毒地注視著他,“這裡是禪院家,你想離開的話,最好老老實實的跪下道歉”
伏黑惠皺起眉,上前一步正想說什麼,就見那人話音忽然中斷。
血液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。對方茫然低下頭,看向自己的胸前。
一根猩紅的樹枝從地麵鑽出來,直直地貫穿了他的身體,鮮血噴湧而出。
意識模糊間,聽到有人說:“唉,我不是說了——快跑嗎。”
他沒有意識能分辨這句話的意思了,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麵,感覺自己離天空越來越近。
啊,不是他飛起來了。是一棵紅色的樹從大地破土而出,樹枝穿起他的身體,成為了這棵樹上的一抹點綴。
這棵突然冒出來的樹中間,一隻紅色的巨大眼球張開來,轉動了一下。
然後,一隻又一隻的眼睛在樹的軀乾,枝乾上張開。這隻形若一棵樹的生物,每一個“樹枝”都像一根尖利的刺。
那被穿在樹梢上的屍體不斷向下滴落著鮮血。
人們在恐懼中,失去了自己的聲音,驚恐地看著這個怪物。
隨著第一聲尖叫響起,所有人四散奔逃,場麵一片混亂。
荒殿一喚道:“伏黑.呃,甚爾,過來。”
起初伏黑惠還以為他是叫自己,然後那個男人就走了出來。
“你為什麼會在這?!”
伏黑甚爾沒回答他,而是看著荒殿一說:“乾什麼?”
荒殿一把自己手裡的槍塞給他,又翻出了一套衣服:“來,換上,你得上班了。”
伏黑甚爾:“?”
說好了放假呢?
作者有話要說:*出自《腦葉公司》原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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