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殿一看到了個金發的陌生男人。
對方上下打量著他,忽然扯開一抹不壞好意的笑:“就是你吧,荒殿一。這些人都是你殺的?會咬人的狗可沒有教導的價值,還是宰了吧。”
荒殿一慢慢皺起眉,這人也瘋了?
再看眼天上的巨大翅膀,荒殿一確定了,這人不隻瘋,還瞎。
他默默的抽出“盈淚之劍”準備給他來一下清醒清醒,這是異想體絕望騎士身上研發的武器,本身是能造成精神傷害的武器。
“我是禪院直哉,”金發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,“在死之前,記住這個名字吧。”
在他向荒殿一的脖子伸出手時,荒殿一抽出劍反手一揮,對方敏銳地躲開。
荒殿一挽了個劍花,麵無表情地看著他:“我記住你了。”
禪院直哉有點驚訝他竟然會反擊,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弱雞,他捂臉笑了起來:“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吧,不夠,還不夠啊。”
荒殿一眼睛一動,看向了禪院直哉的身後。
“不過要是你跪在我腳下,像隻聽話的狗那樣哀求我的話,我也不是......”
禪院直哉還在那說話,噗嗤一聲,一根鮮紅的樹枝貫穿了他的肩胛骨,緊接著又有幾根或粗或細的樹枝分彆貫穿了他的小臂,大腿和腰腹,四肢被扯開,吊起。
他眼瞳劇烈地收縮,怎麼回事,身體......動不了!這是什麼感覺?身體好痛!
荒殿一觀察了一會穿刺樂園,發現不會攻擊他之後,才放下盈淚之劍,無奈地扶額,“你還真是喜歡我啊。”
禪院直哉失焦的眼球動了動,看向荒殿一。
喜歡?什麼喜歡?他把這叫喜歡?
荒殿一對上禪院直哉那看變態的眼神,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:“看我乾什麼,我說你身後的樹。”
他當然是說穿刺樂園了!
這也是主管之中的梗了,畢竟是一定要主管看著才行的異想體,主管一移開視線就要鬨翻天,這裡荒殿一屬於是半玩梗半認真的感慨,因為穿刺樂園沒有來攻擊他,他才這麼說的。
荒殿一現在心裡真的很煩躁,是那種想砸鍵盤的煩躁,作為一個強迫症,被人打斷工作實在太難受了!
就算轉頭立馬投入進工作,他也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,這股煩躁的情緒必須宣泄出來,才能讓他重新鎮定的坐在那裡乾活。
他上前兩步,拿劍尖挑起禪院直哉的下巴,穿刺樂園特彆配合的把人送到他麵前,血嘩嘩的往下淌,讓禪院直哉頭腦發暈。
“你剛才說誰是狗來著?”
禪院直哉磨了磨牙,睜開眼睛陰冷地注視著他。
“你可彆亂動,不然這劍可就要戳你脖子裡了,”荒殿一眯了眯眼睛,“來,小狗,叫兩聲聽聽。”
“殺了你!”
又一根樹枝筆直地穿透他另一邊肩胛骨,他蹙起眉:“呃啊......”
荒殿一使勁拍著他腦袋,笑道:“狗子,聽話,不然今天給你穿成馬蜂窩,然後掛到天上,讓你在全東京閃亮出道。”
他當然知道穿刺樂園肯定不會這麼配合他,但不妨礙他嚇唬他。
雖然他還真挺想試試。打擾他工作......嘖,完了,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火氣又上來了。
禪院直哉死死地咬著牙根,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。
他張開嘴,正想說什麼,荒殿一就打斷他:“對了,你要是學的不像,我就讓你掛在這叫上一整天。”
禪院直哉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殺父仇人了。
姓禪院的,這種姓在荒殿一公司了可多了,這麼一想他對禪院印象更差了。
不,不如說他現在對整個咒術界印象都很差,零星的好人也挽救不了他的惡感。
那股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荒殿一知道現在情況緊急,不是讓他隨意宣泄的時候,他也不會讓自己被情緒支配太久,很快冷靜了下來。
禪院直哉都快把嘴咬破了,血液流失的感覺太可怕,引以為傲的咒術也不能使用,他真的生出了恐慌。
終於,他下定了決心。
“汪——”
“好了,不想學你就在這掛著吧,我要去忙了。”
禪院直哉瞪大了眼睛,心中冒出了無數陰暗想法,但他什麼都做不了,隻能看著那人拿起電腦,調轉方向,從之前背對他到麵對他坐下,之後像是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。
“放、放了我!”
不管他怎麼說都得不到回應。
荒殿一也不是真想聽他“汪汪汪”,誰讓對方先罵了他,冷靜下來就重新投入到工作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