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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局被送走了幾十次的禪院直哉一睜開眼睛就大聲喊道:“等下!你現在連‘再見’都不願意跟我說了嗎!”
主管頓了頓,說:“再見。”
砰!
禪院直哉:......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荒殿一一開始會跟他說讓他不要自殺了。
......
再次醒來,禪院直哉學聰明了,他努力擺出溫柔燦爛的笑臉,語速極快地說:“荒殿君,先彆開槍!我會好好聽話的,你讓我乾什麼都行,拜托,求你了!”
荒殿一果然住手了。
禪院直哉大腦一片混亂,他努力乖順地低下頭,擺出討好的表情。
絕對,絕對不能露出讓荒殿一不滿意的表情!
這家夥,是真的沒有一點顧及,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他!
荒殿一:“那你就接著去打那個愛意泛濫的小姐姐吧。”
禪院直哉順從地點頭,說話聲音都放輕了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就算要他去麵對史萊姆,他也不想再被送槍子了!
一股勁憋在心裡,有過經驗,一些危險和坑被他避開,這次的節奏很好。
好,就這麼一鼓作氣的打敗史萊姆吧!
一位員工來到他身邊:“我來幫你吧。”
禪院直哉往邊上看了一眼,那是個麵帶笑容的女人,臉側隱約能看到沾了些粘液。嗬,女人。
他咬了咬牙,沒有出聲趕走她。
如果是其他員工此時一定已經察覺到了不對,他們培訓時就已經得到了告誡:要小心麵帶笑容的員工,因為在這家公司裡,沒有任何人會真正的感到快樂。
很快,他的臉側也傳來一股癢意。
禪院直哉又死了,被隔壁女士傳染了之後,史萊姆從他體內撕開了身體。
......
“這一次應該沒問題了。”積攢了足夠失敗經驗的荒殿一對這次鎮壓很有信心。
禪院直哉仍然是打史萊姆溶解之愛,他的表情已經麻木了,對於任何人的靠近,都心驚膽顫。
終於,那急促的音樂停了下來,荒殿一沒有傷亡(文職以外)的完成了研發部部長的鎮壓。
比娜恢複成了鐵盒子的樣子,她撿回了自己的便攜式認知濾網,那對耳環,看起來又是一個氣勢斐然的女人了。
她坐在破破爛爛的沙發上,撿起滾落到角落裡的茶壺和缺了口的茶杯,渾不在意地給自己倒了杯冷茶。
這位曾經的首腦何時這麼不拘小節了,她的臉上卻現出一個淺淺的笑來。
Hod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小聲的問:“這樣,您滿意了嗎?您得到您想要的答案了嗎?”
比娜點頭:“我終於可以確信了,是他的話,一定可以拯救那個......世界。”
Hod吐槽:“真是奇怪的溝通方式,直接和主管談談不也可以嗎?”
比娜看了她一眼:“這就是我們的交流方式,你不也一樣嗎?”
Hod有點被噎住了。半晌,才無奈地承認了。
“隻有如此,我們才能感受到那份堅定不移的決意,‘主管毫不動搖的意誌始終會帶領我們前行’,隻有感受到這個,我們才能得到安撫。”
回過頭,發現比娜已經去找熱水,準備重新給自己泡壺茶了。
Hod無奈:“真是的。”
對荒殿一來說,他隻是普通的
完成了工作而已。
當然,此戰兔子們也功不可沒,他們似乎察覺到了比娜首腦的身份,這會正忍不住在抗議。
打一位首腦,雖然是前首腦,這聽起來也太瘋狂了!
荒殿一安撫好了兔子們才想起禪院直哉這個客人,於是把人帶到休息室,讓他放鬆一下。
雖然實力不咋樣,但在後半段,這個人也是出了不少力的。
半路上遇到了Hod,荒殿一以為他得說點什麼難聽話,結果禪院直哉格外躲閃,低著頭試圖把自己藏進荒殿一的影子裡。
他亦步亦趨的跟著荒殿一,離開時,甚至是繞著Hod走的。
禪院直哉被頭發遮住的眼睛裡滿是驚恐。
荒殿一看他一直在抖,把他帶到休息室後還給他遞了杯熱水。
“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,我覺得大概不是什麼好事吧,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仇來著,不過在討論這一點之前,我得先和你算算,之前浪費在你身上的四十二枚處決彈,還有六次因為你扯的後腿,導致我崩盤的事,這筆賠償,你是想結現還是刷卡?”荒殿一滿臉笑意的看著他。
禪院直哉恍惚地抬起頭,眼瞳顫了顫,想說打他的子彈他還得花錢嗎?!但因為已經習慣了聽這個人的話,下意識回答:“刷卡。”
荒殿一拿出一邊櫃子裡的pos機:“七億兩千萬日元,謝謝惠顧。”
其實嚴格來說那六次沒有禪院直哉荒殿一也打不過,所以給他打個折好了,一個處決彈算一千萬。
荒殿一時常覺得自己過於良心了。
禪院直哉:“我得給家裡打個電話。”
荒殿一:“可以,請。對了,你來是有什麼事來著?”
禪院直哉抿著唇:“沒事了。”
哦,好吧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禪院直哉這人突然說話不像之前那麼難聽了,難道改過自新了?
荒殿一隨意的閒聊:“對了,你是怎麼來的,要不要我幫你打個車?”
他本意真的就隻是閒聊,還有對客戶的正常關懷。
誰知道禪院直哉猛地抬起頭,黑色的眼瞳死死地盯著他,眼睛裡充滿了恐懼。
他激烈地反對:“不,我不走!讓我跟在你身邊,彆把我趕走,求你了,我會好好做的,什麼都——”
他現在整個大腦被死亡的瞬間占據,大腦一片混亂,即使一切都已經結束,那些死亡的聲音仍然揮之不去。
沒有荒殿一,等於死亡。有荒殿一在,他才會安全。
他的腦海裡反複出現這句話。
荒殿一看著情緒激動的禪院直哉,有點疑惑。
等等,他不會瘋了吧?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