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…這都是什麼事情呢…
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,卻還是被人偷襲了…事情的發展已經和她原來所想像的並不一樣了。
這也代表了,他們的未來將是一個未知數。
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,偶爾扇動幾下翅膀,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。
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的簡單比喻。
安妮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昏昏沉沉地,暗暗的黑色之中透不出一絲光亮,她堪堪睜開眼睛,抬起沉重的眼皮。
真是該死…明明一年級的時候,伏地魔對她施奪魂咒,在她的身上都沒有發生一點兒作用,而現在她居然被一個“昏昏倒地”給放倒了。是她變弱了還是對手變強了?
好吧…應該是她變弱了…
畢竟自己家裡又添了一口人,自己的魔力也平均分配了。雖然說這個魔力的繼承條件槽點滿滿,還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,被自己攤上了能有什麼辦法呢?
盤算著這個時候老伏應該沒力氣蹦噠了呀?如果說事情的發展已經出現了分□□麼隻能說是伏地魔有了比小矮星彼得更加有力的助手。
哈利的那個夢,他與伏地魔的思想相連接,那個夢裡說到伏地魔在一個華麗的宅子裡,一對陌生人在為他效忠。
她猜想到了一個一直十分可疑的人物。
不過光想這些也沒什麼用,現下應該觀察自己所在的地方和情勢。如果說在她昏睡期間,哈利都辦完事回去了…塞德裡克嗝屁了…
那就真是太淦了!
嗯…很好,她在昏迷期間睡得很安詳,還流口水了。沾濕了一點點襯衫的領口,白色的布料上一片深色的水漬。裙子上沾滿了草屑和泥水,手上也全是黑色的泥巴。
真·兩鬢蒼蒼十指黑。
安妮發現周圍一片昏暗,濃霧之中是一股難聞的苦味和黴味。濃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漂浮狀態,從稀薄處能夠看到黑色的雜草和荒蕪的山脈,一座座凋朽的石碑矗立在貧瘠的黑色土壤之中。
遠處的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宅子。
這種場景…
“哈…”她剛剛想大聲呼喊哈利,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,這裡…應該就是那片墳墓…
伏地魔即將複活且卷土重來的地方…
大喊大叫隻會引起敵人的注意,自己撲街地更快罷了。
“你可沒有主角光環!必要的時候還是保住自己的狗命要緊。”
威廉·帕尼克這句話,話糙理不糙。
想到這裡,安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日記本,它已經不翼而飛了。這種危機感讓她第一次覺得如此局促不安…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。
“應該是心理作用…心理作用。說不定日記本隻是被甩飛出去了…”安妮慢慢地在迷霧之中穿行,在長滿雜草的土地上留意著日記本的去向。現在她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,但是…這裡絕對是四年級最後的boss戰場地無疑了!
這裡沒有一點兒動靜…連鐵鍋燉老伏的鐵鍋都沒有…
合著自己還傳送定位定錯了?
安妮邊在地上亂摸,邊思考著,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,還有一根差點把她摔個狗吃屎的木棍子…
等等…木棍子…
她的寶貝魔杖!
安妮猛地彎腰準備撿起自己的魔杖,突然抓了個空,魔杖已經搶先一步被奪走。
“你在找這個對吧?”那個在她暈倒之前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,安妮從霧中辨彆出了那個人。
“是你…”
他是敵還是友?
“彼得羅夫·蒙達…”安妮注視著彼得羅夫從黑暗中慢慢地探出身子,灰色的眼睛像一塊被泥水汙染的臟冰。黑色的袍子裹著他瘦高的身軀,在寒風中矗立著。
好家夥…這小夥子出場還自帶煙霧特效…
“覺得很意外是嗎?”他把弄著安妮的魔杖,手指抵著魔杖的尖端,拇指摁住杖身,微微地用力。
“不…我覺得一點都不意外…早就猜到是你這個小日…子過的不錯的家夥…”安妮冷漠地說著。
其實很早之前她就懷疑這個彼得羅夫·蒙達,這個從原著當中脫離開的人,一個神秘的德姆斯特朗的學生,無緣無故地幫助著她,一路保護她進入決賽。
要說一個外校的人這麼積極地幫助她,要麼是他饞她的身子(這點可以直接略過),要麼就是另有所圖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我想不到你的目的…準確的來說,是你支持的那個人的目的。”安妮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,她確實無法想象自己對於伏地魔來說擁有什麼樣的價值,隻是…
“你很特彆,並且很聰明。”彼得羅夫把她的魔杖捏的更緊了,“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猜到了。”
“不…其實我一點也不聰明,相反就是個笨蛋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今後的劇情,她簡直就是個白癡一樣的存在。
“你和我很像,所以…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搭檔的。”彼得羅夫說著,“彆用這種驚訝又嫌棄的眼神看著我。”
安妮此時此刻正用一種“地鐵老人看手機”一樣的表情看著彼得羅夫。
“我不會和你成為搭檔。”安妮想了想,“還有,我們一點兒也不像好嗎?”
“哦?那麼很遺憾…你可能要和你的魔杖說再見了。”他握住安妮的魔杖的兩段,往中間用力……
用力……
用力……
從前有一個驕傲的食死徒,直到他遇到了一根鐵樺木的魔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