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猙獰的麵孔，張開兩條細縫一樣的鼻孔嗅了嗅。
“我聞到了愧疚，”他說，“空氣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。”
安妮os：“你可能聞到的是你十幾年沒洗澡的味啊！”
圈子又哆嗦了一下，似乎每個人都想向後退，但又不敢動。
“埃弗裡…盧修斯，麥克尼爾，高爾…克拉布…諾特…”他慢悠悠地念叨著他們的姓氏和名字，“萊斯特蘭奇夫婦應該站在這裡的，但是他們寧願進入阿茲卡班也不願背棄我，諾特？”
“我對主人的忠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。”老諾特顫巍巍地說著，安妮看不見兜帽下的他，但是她猜想他是痛苦的。
她看見老諾特微微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安妮，在黑暗中的藍色雙眼混濁而灰。
“這裡少了六個食死徒……有三個為我死了，有一個沒膽子回來……他會付出代價的。另一個，我想是永遠離開我了……他當然會被處死……還有一個仍然是我最忠誠的仆人，他已經重新為我服務了。”
食死徒們出現了小小的騷動，哈利看見這些蒙麵人偷偷交換著目光。
“他在霍格沃茲，我那個忠誠的仆人，靠了他的努力，我們的小朋友們今晚才會來到這裡……”
一圈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哈利和安妮。
“大名鼎鼎的哈利·波特，和他旁邊的女孩…你們可能不知道，她的名字無所謂，但是她的姓，你們一定感興趣，帕尼克，又滑稽可笑又難聽的姓氏。”伏地魔說到，“她的父親，她的叔叔，她的全家對我們的阻撓…我都曆曆在目。”
“但是你們…還把他們當成是座上賓，甚至把他當成你們名譽的保護傘…”
說到這裡，食死徒之中有了小小的騷動。
“為此我們還犧牲了一位重要的同伴，埃文·羅齊爾。威廉·帕尼克使用的低劣的手段…騙過了我們每一個人。我希望我們其中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人，諾特，我想你的懲罰你還沒有忘記，我記得你有一個兒子…”
“主人…求您…”
“如果你的忠誠不會再動搖。”
“我保證。”
“我能站在這裡，有一部分是我們這位新朋友家族的鼎力相助，彼得羅夫·蒙達，他的家族救出了蟲尾巴，當然了，還有霍格沃茲的那位。”伏地魔慢慢走向前，轉身對著哈利，舉起了魔杖。
“鑽心剜骨！”
哈利從沒經受過這樣痛苦的折磨，他全身的骨頭都在燃燒，他的腦袋肯定是沿著傷疤裂開了，他的眼球在腦殼裡瘋狂地轉動，他希望趕快停止……希望自己昏過去……死掉……
折磨突然結束了。他癱軟地掛在把他綁在伏地魔父親墓碑上的繩索上，抬頭透過一層霧氣看著那雙發光的紅眼睛。夜空中回蕩著食死徒的笑聲。
“把他放下來，蟲尾巴，把他的魔杖還給他，彼得羅夫，把魔杖還給那個女孩。”
“你們倆都學過決鬥對嗎？女孩，把魔杖拿起來！你和你的父親一點兒也不像，你就像一隻惡心的苟且偷生的爬蟲。”
安妮心裡已經很生氣了，她抓起魔杖，顫抖著對著自己用了一個“愈合如初”，這才勉強地站起來，剛剛的肋骨折斷已經耗費了她很多的體力，雖說伏地魔這個家夥不一定會殺了她，萬一阿瓦達打偏了呢？
“禮節還是需要的對嗎？哈利·波特，我說了，鞠躬。”伏地魔舉起魔杖——哈利感到脊梁骨一彎，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無情地把他的後背往前按似的。食死徒們笑得更厲害了。
“很好，”伏地魔輕聲說道，抬起了魔杖，哈利背上的壓力也消失了，“現在你看著我，像男子漢一樣……昂首挺胸，就像你父親死時那樣……
“現在——我們決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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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種壓倒性的實力的差距。
哈利還沒來得及站起身，一道咒語就已經擊中了他，疼痛再一次啃噬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。
“哈利！站起來！”安妮拿著魔杖對著伏地魔施了一個“除你武器”，兩束咒語的光互相抵抗著，甚至有要向伏地魔的方向前進的趨勢。
“很好…很好。”伏地魔興奮地說著，“你有很強大的力量，我很早之前就知道，但是沒想到能有如此的力量…如果你想自己創立一個新時代…但是…”
“我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