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飯人,乾飯魂,小巫師乾飯有精神!
開學晚宴十分豐盛,蜜色的烤雞腿布滿金色油光,黑胡椒醬均勻地淋在每一塊小牛排上。融化的黃油和水煮豌豆拌在土豆泥裡。還有每年必不可少的薄荷硬糖。
“其實我想問一個困擾我多年的問題,為什麼餐桌上會有薄荷硬糖呢?”安妮挑了一顆淡綠色的薄荷硬糖,眼睛透過中間的孔能看見對麵的布雷斯。
“要麼是鄧布利多喜歡,要麼就是我叔喜歡。”米蘭達·格林德沃說。
哦~薄荷硬糖也許是老頭愛情的產物…
酸了酸了。
“米蘭達,過了這麼久,我都忘記問你了。就是你會不會那招…”安妮神秘的說著,一邊做著誇張的動作。
“哪招?”
“就…就那個!boom!”
“???”米蘭達同學表示滿頭問號。
“哎呀,這個怎麼說呢,它真的是很特彆的那種…”安妮突然發現自己形容魔咒的詞彙量少的可憐。
害…蓋勒特·格林德沃放大招的那玩意兒叫啥來著?
就在安妮同學正在苦苦的在腦海中思索能形容的詞彙之時,對麵的布雷斯同學一時懷疑…
我…喜歡的人是不是不太正常?
為什麼她和米蘭達·格林德沃說的那些話他完全都聽不懂…
不對啊,格林德沃可以聽懂,那麼就是他的問題啊!
可憐的布雷斯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境地當中,不知不覺中默默的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胡蘿卜泥,被那種異樣的味道給刺激到了。
他最討厭胡蘿卜泥了!
委屈。
“噢,我想起來了,我想起來就是就是點煤氣那招!”安妮興奮的拉著米蘭達,卻發現米蘭達垮起個臉。
“我們格林德沃家的祖傳秘技被你用來說是點煤氣……”
“哦不,我當然沒有不尊重你們的意思…”安妮發現米蘭達小姐姐的臉上變得越來越黑。
“真是形容的太貼切了!”米蘭達說,“但是可惜呀,我和我叔一直在牢裡吃牢飯,雖說是偷偷教了我,可我從來都沒有用過…”
您要是用了,倫敦城危在旦夕。
安妮說著準備再拿一顆薄荷糖吃,看到吃了胡蘿卜泥後滿臉委屈的布雷斯,他的眼角裡似乎還有點點淚光。
這樣的布雷斯居然還挺可愛的。
“安…安妮…你突然看我乾什麼?”布雷斯快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,又恢複了往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。
“布雷斯,還是剛剛的樣子可愛啊…”
安妮的這句話居然讓情場老手布雷斯的臉突然爆紅。
坐在一邊的米裡森表示:震驚我一整年!
晚飯之後,因為德拉科和潘西是級長,新官上任。帶著今年剛分到斯萊特林的小巫師來到地窖,在一樓的台階上和羅恩赫敏撞上了。
“喲…這不是韋斯萊嗎?怎麼?鄧布利多沒有讓波特當級長?”德拉科又開始當著新生的麵和格蘭芬多杠上了。
“大家看好了,這就是斯萊特林的級長德拉科·馬爾福,平時千萬不要惹他,否則貂生氣起來可是要咬人的!”羅恩拿了德拉科上學期的玩笑來回懟,倒是把德拉科氣的不輕。
“馬爾福,我勸你不要自討沒趣。”赫敏說,“一年級的新生跟我來,我們的休息室在七樓,小心那些會變化的樓梯。”
“德拉科什麼時候能放過格蘭芬多鐵三角…”
“放過了還是德拉科嗎?”布雷斯笑著說。
高年級的同學吃完飯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,隻有一年級的學生要跟著級長去熟悉環境。
安妮吃完之後,硬是被布雷斯拉著要去地窖走廊散步,消消食。
地窖的走廊大部分是灰黑色的石牆,隻有中間那一段路可以透過碧綠色的窗戶,看見外麵的黑湖,透著黃色的水紋。透過窗子映在地上,隨著水流緩緩移動。
“我覺得躺在休息室裡挺舒服的…”
“相信我,你要是現在回去就是你一定會後悔的。”布雷斯拽著安妮的手,“反正現在不要回去。”
水紋印在二人的臉上,像是織了一張細密的網。
“為什麼?”安妮不解的問到。
“相信我,你一定不喜歡那種氛圍。”布雷斯解釋著,“現在他們那群人都圍著那個尤塞恩呢。”
“尤塞恩…”安妮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,“哦,我差點忘了…她是轉校生…也是西奧多的未婚妻是吧?”
沒想到西奧多·諾特這麼早就訂婚了…
安妮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愚蠢了。
她居然還覺得西奧多·諾特之前有點喜歡她…真是…太尷尬了。
“西奧多訂婚,你真的一點也不難過嗎?”布雷斯棕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安妮。
“為什麼要難過呢?大家都會經曆這些事情的。隻不過西奧多的比較早罷了,這是一件好事啊…而且我覺得尤塞恩也挺不錯的,她…”
“如果你真的不在意,就不會說那麼多來掩飾了。”
一時間走廊裡突然沉默了。
“布雷斯你真的是想太多了。”安妮尷尬的笑了笑,“我和西奧多是朋友啊,和你也是一樣的。這份情誼不會因為大家都奔向各自的歸屬而改變。”
真的沒有一點點小失望嗎?原來自己之前想了那麼多都是天方夜譚。
一個人最愚蠢的時候,就是認為彆人喜歡你的時候。
嘿,沒想到吧,人家壓根沒搭理你。
但是她安妮·帕尼克是永遠不會把這種尷尬的懊惱表現出來的。但是西奧多·諾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?
好的讓她誤以為他喜歡她。
她和西奧多的初識是在一年級的魔藥課上,一通驚人的操作成功引起了諾特先生的注意。
之後的討論論文,幫她考試作弊,在馬爾福莊園玩的遊戲,又或是情人節的那塊薄荷味的巧克力,攝魂怪來襲時他的幫助,深夜裡他幫助她熬狼毒藥劑,還有平時那些大大小小的魔藥…
還有那場沒有舞鞋的雪中舞,冰涼和疼痛,像極了他的風格。
轉眼四年之內他們已經發生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故事。
也許是這些故事帶來的一點點的感情累加讓她誤以為…
“安妮,如果今天訂婚的是我,你也會這麼失落嗎?”布雷斯終於問出了,這個連自己心裡都沒有底的問題。
但是隨著安妮突然一愣,臉上疑惑的表情,他就知道了答案。
說實話他快嫉妒得要瘋了,同樣是經曆了四年的時光,經曆了那樣大大小小的事,他敢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心情,卻輸給了一個懦弱隱藏的膽小鬼。
然而這種失落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停留多久,麵對安妮,他永遠隻會展現出快樂的一麵。
他不在意這些事情,至少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安妮,你要是想哭的話,這裡有一個堅實的臂膀借你依靠,不需要收費的喲。”他微笑地說著。
他很少見到安妮笑,偶爾幾次,她笑過之後卻非常懊惱的樣子。其實她笑起來的時候是很好看的。
安妮錘了一下布雷斯的肩膀,“你乾嘛呀?我又不是失戀的小鬼頭…怎麼?紮比尼先生的肩膀借彆人靠一靠還要收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