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德爾承認,在那一瞬間,他居然心軟了。不知道是不是那段突然冒出來的記憶作祟,在那段記憶裡,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拉著他的手,“我帶你回家。”他敲了敲自己的頭,想把那段回憶甩出去。
“回家…我要回家…”
“乖一點,我會帶你回家。”裡德爾發誓,自己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,竟然是那麼地自然,他回憶起了他每次給安妮複習,在深夜裡看著她抱怨作業有多麼的困難,一起去了中國,經曆了那麼多故事。但是她還是最喜歡撫摸著小黑貓糖糖,那個時候,她笑得最開心。
裡德爾自以為自己每次都是忍著惡心在演戲,在博取信任,殊不知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。
然而現在,他走不了回頭路了。
“我也想回家,但是我的家在哪兒啊?”湯姆·裡德爾的記憶回到了五十年前,那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,孤兒院裡的孩子們在冬天都吃不上飽飯,他們甚至要在寒冷的大冬天穿著短褲。
裡德爾從小就和彆的孩子不一樣,他看過查爾斯·狄更斯的《霧都孤兒》,那是瑪莎的藏書,他時常幻想著自己能夠遇到那樣一個老先生,能夠帶他脫離苦海,帶他回家。
直到他遇見了一個女孩,她比他大了很多。紅棕色的頭發,藍綠色的雙眼,這種配色漂亮極了。她跟著孤兒院的修女看著每一個孩子,大家都以為這個小姐要挑選一個孩子收養,湯姆不喜歡這樣,他努力地低著頭,卻還是被注意到了。
“你是湯姆嗎?”女孩的臉變的柔和起來,甚至有了笑容。“你認不認識一個孩子,和我一樣,一樣的發色,一樣的眼睛。”
什麼?湯姆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人。“
“小姐,您是來尋找您失散的小妹妹的嗎?我知道,在這樣的戰爭年代,和家人失散是很讓人難過的事情。”科爾夫人說到,“但如果你不是來收養的,那麼請您還是快離開吧,對了,你可以留一些財物給這些孩子。”
“不可能的,女士,一定有這樣一個孩子。”女孩的情緒很激動,她不停地捂住頭,似乎被什麼折磨著。
“他…他認識這個孩子。”女孩指了湯姆,湯姆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矛頭指向自己,隻知道今晚又吃不到晚餐了,他又要在外麵抓田鼠果腹。
然而他和這個女孩的記憶還沒有結束,但裡德爾不想再繼續回憶下去了。
………
裡德爾去了很久,伏地魔把自己的記憶抽了出來,封存在一個小瓶子裡。
“其實,我們並不需要施一個奪魂咒,讓安妮·帕尼克為我們所用。隻需要一個精湛的遺忘咒和一個感人的故事。”彼得羅夫說到。
“彼得羅夫,告訴我,你的衷心。”伏地魔望著彼得羅夫臟冰一般的雙眼說到,“你的想法總是讓我驚訝。”
“麻瓜是我最憎恨的東西,兒時,我曾經在麻瓜麵前暴露了魔法,被抓住,差點被解刨。”彼得羅夫露出自己肚子上長長的疤痕,“我的主人,這是我為您效力的理由。”
伏地魔滿意地頷首,拿著魔杖來到安妮所在的地牢,安妮已經服了藥,睡的很沉。
“一忘皆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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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威廉進了聖芒戈醫院之後,為了確定威廉還活著,貝利每天都要沾染一下“銅臭”氣。
“哥…哥…你醒著嗎?”貝利戳了戳正在昏睡的威廉,見他沒什麼反應,貝利隻得深吸一口氣,“哥!還錢了!”
“啊?什麼!”威廉晃了晃頭,眼睛還是緊閉著的。嘴唇微微的張開。
好的,確定還活著。
簡妮簡直哭成了淚人,兩歲的謝爾比也被帶在身邊,說實在的,這種悲痛的氣氛讓他不舒服,尤其是他還哭不出來。
“貝利…我該怎麼辦?”簡妮哭泣著,“我的丈夫…我的女兒…我什麼都沒有了…”
“簡妮,彆哭了,現在哥哥還在穩定期,醫生說了,現階段他能不能醒來,就要看命運了。而安妮…我相信她會回到我們身邊的,等她回來了,我們就帶她退學,再也不去那個是非之地。”貝利拍了拍簡妮的背,謝爾比也歎了口氣,摸了摸簡妮的臉。
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嗎?安妮會毫發無損地回到我們身邊。”貝利說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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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三更,我寫瘋了寫瘋了!
裡德爾線也開始走上正軌了,裡德爾突然多出來的記憶一定是有問題的,但確確實實也是發生過的。又埋了一個大坑。
安老師忘了一切,六年級不容易啊…我稱之為:湯股快樂年&彆股刀子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