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一開始就聽湯姆說過,這家人有點怪,但是安妮親眼見過之後才覺得…
真的很怪!哪兒有人在醫院裡吃席…哦不…慶祝的啊!
還當著這家的男主人——威廉·帕尼克的麵吃,這不是折磨人麼!
簡妮說為了慶祝威廉沒掛加上安妮回家,就在醫院裡慶祝了。簡妮原本是想在醫院裡大家吃點櫻桃蛋糕,意思意思就行了,沒想到克裡斯一聽,直接在醫院病房裡擺了桌席,還做了他拿手的豬肉燉粉條。
“按照俺們老家的習俗,這大喜事必須得吃席的!”克裡斯說。
這多麼的罪惡啊!饞的聖芒戈的病人和小護士們紛紛來蹭飯,住在隔壁神經科的吉德羅·洛哈特吃的最多,貝利都懷疑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,隻是留在聖芒戈白嫖。
令安妮最驚訝的是這具身體的父親——威廉·帕尼克先生,明明是一個植物人的狀態,然而…
“我的好大兒啊,這是你最愛吃的豬肉燉粉條子。”克裡斯夾了一筷子在威廉旁邊晃了晃,安妮都擔心粉條會不會掉在昏迷的銀發男子的臉上。這種場麵好詭異啊…
喂…他不會有反應的吧…
然而令人窒息的一幕出現了…
他張嘴了啊喂!他根本沒暈吧!
貝利見狀立刻把威廉的下巴抬了幾下,讓他嚼碎食物,再把他的頭抬起來,食物就滑到了胃裡。昏迷的銀發男子吃的正香,貌似除了不能動彈,他簡直就像個有感官的正常人。
聖芒戈唯一的華夏大夫,也是當年給簡妮確診二胎,給安妮預測“血光之災”的王大夫吃得最歡,他汪著淚眼嗦著粉條,“好久沒吃到這麼正宗的中餐了。”
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,瑪麗帶著丈夫邁克·加德納和兒子埃裡克也來到了醫院,埃裡克見到安妮的時候,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他一直低著頭,不去問安妮在失蹤的那段時間經曆了什麼,隻是默默地給她夾菜。
“謝謝。”安妮雖然不記得筷子怎麼用了,但是憑借肌肉記憶,用著還算順手。她也夾了一塊給埃裡克,她剛準備吃,就看到埃裡克驚詫地望著她。
“怎麼了?”
“你居然會吃我夾的東西。”埃裡克不敢置信地說著,看著自己碗裡的菜,“而且你還給我夾了。”
她怎麼突然對他示好了呢?
他憋的耳根通紅,大口地把安妮夾的菜吃完,見埃裡克吃得如此狼吞虎咽,安妮就隻好繼續幫他夾。
“因為你是我的家人啊。”安妮說到,在她的認知裡,姐姐照顧弟弟不應該是正常的麼。
“難得今天埃裡克和安妮沒有吵起來。”瑪麗輕鬆地說著,“要是威廉哥哥醒來就更好了,不過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吧?”她望向吃得撐得難受的王大夫。“大夫?你還好吧?”
王大夫摸著渾圓的肚子,打了個飽嗝,“帕尼克先生沒有問題,依我看,他就是中了巫師界最惡毒的魔咒,中了這種魔咒,要麼是死,要麼這輩子就癱在床上睡過去了。不過也不是沒有解咒的辦法,得有一定的條件他才能醒。”
“威廉這是變成睡美人了啊。”邁克·加德納沒有良心地憋著笑,要是被瑪麗發現了,他今晚怕是逃不過跪鍵盤了。
“比如?”簡妮立刻問到。
“比如…能夠影響到他的,非常重要的事情,他現在的狀態是可以聽見外界的聲音的,這是件好事。”王大夫說。“平時可以多和他說說話,有利於他的恢複。”
大家都點了點頭,瑪麗和貝利開始詢問安妮新學期的事宜,開學之後,安妮就是一個六年級的巫師了。
“你還要去霍格沃茲學習嗎?安妮?我可以讓瑪麗把你轉到伊法魔尼,或者去法國的布斯巴頓,都是不錯的選擇,或者去華山學院,雖然遠了些,但是環境好。”貝利掐著指頭盤算著,“當然了,這都得看你是怎麼選擇的。”
“我還是想去霍格沃茲。”安妮說到,“現在去新的學校,我可能會不適應。”
湯姆和她說過,她的任務其一是扮演好安妮·帕尼克這個角色,其二就是阻止鄧布利多的詭計,如果不在霍格沃茲,她如何能觀察到鄧布利多呢?
“好吧,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。安妮,你這個學期一定要平安地度過,威廉曾對這不安的一年猜測了很多,說你的第六年會有多麼的凶險,說讓你要相信鄧布利多,但是現在,我們相信的就隻能是自己了。”貝利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我並不了解你和威廉所知道的一切,但是我不會再讓我的家人受到任何的傷害。”貝利看向病床上的哥哥威廉說到。
安妮認為這一家人雖然怪,但是感情一定很深。可惜她和湯姆以前一直在孤兒院生活,從來不知道家人是什麼。
原來這就是家人…拚上自己的一切也要護所愛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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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的前半個暑假基本上在焦慮中度過,每天盯著《預言家日報》發呆,研究透了上麵的每一個單詞,他希望,又不希望安妮·帕尼克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。
伏地魔回來了,這是鐵一般的事實,報紙上刊登了告示,警告了巫師們要注意外出安全,還特意標注了食死徒可能會使用陰屍擴大他們的勢力,伏地魔用死人來為他戰鬥,因為死人根本不會疼痛。
所幸,鄧布利多來到了徳思禮家,當佩妮姨媽聽到鄧布利多說到伏地魔時,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她看著鄧布利多,“你以為…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嗎?他殺死了莉莉。”佩妮心情複雜地繼續說著,“我一直討厭她,連帶著她的兒子。”
哈利沒有說什麼,聽著她一個人繼續。
佩妮支支吾吾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沒把那些話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