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堡遠處的海格小屋開始冒起滾滾濃煙,從遠處依稀能看清幾個咒語的光。哈利追著那群逃離的食死徒衝出了城堡。
食死徒們都撤退了,城堡裡全都是打鬥的痕跡,弗雷德和喬治發現了重傷的比爾。
弗雷德和喬治都難過地說不出話來,過了一會兒,弗雷德才開口說:“把比爾送到校醫院吧,他需要治療。”
“天快亮了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喬治剛說完鳳凰社的人就從城堡的彆處來到了這裡。
西裡斯在戰鬥中沒怎麼受傷,但是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小口子,唐克斯和盧平立刻蹲下來檢查比爾的傷勢。
“他傷害比爾的時候是狼人形態嗎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”
“現在還有在城堡附近受傷的學生嗎?趕快集中起來,現在可沒工夫耽擱了。”西裡斯·布萊克把比爾背在身上,回過頭對盧平說。
盧平點了點頭,鳳凰社剩下的成員就在城堡裡尋找著那些重傷或者昏迷的學生,納威在一個石柱後被發現,他沒有事,隻是有一點點虛弱。
“安妮·帕尼克?”盧平在二樓走廊搜查的時候發現了她,她呆呆地站在那裡,臉色慘白。
“你怎麼了?被嚇到了嗎?快走吧,去醫療翼,龐弗雷夫人那裡非常安全。”盧平拍了拍了安妮的肩膀,“等等,你剛剛是不是哭了?”
“沒有…我沒有。”安妮倔強地擦了擦眼睛,“教授……您有紙嗎…我…”
可惡…自己給自己打臉。
安妮借過盧平遞過來的紙巾,擤著鼻子,心臟和胃裡一陣陣地泛著疼。
西奧多·諾特是怎麼會變成食死徒的啊…湯姆·裡德爾從來沒和她說過這些…
也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和平地相見了。
如果大家都能回到過去的話…
安妮收起了自己不靠譜的想法,她和盧平繼續在二樓搜查有無遺漏的傷員,剛走沒有幾步,埃裡克·加德納的身影就從出現在拐角處。
他癱坐在地上,金棕色頭發被汗水打濕,嘴角處有乾涸的血跡,半眯著眼睛。
安妮立刻跑了過去,“你瘋了嗎?!你是不要命嗎?誰乾的…誰把你打成這樣?”
埃裡克疼得說不出話來,喘的氣也比吸進去的氣要多…視線也越來越模糊…
“喂,你平時不是最不要臉的嗎?這個時候跑出來逞什麼強啊?!你醒醒!”
自己是不是要死了?
然後兩眼一黑,他就隻能聽到盧平和安妮交流的聲音。
“這個孩子他也參戰了,我剛剛看見他和阿米庫斯在搏鬥,他無愧於格蘭芬多,先把他送去治傷…”
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
埃裡克醒來的時候,發現安妮正坐在他的床頭,意外的是居然沒有睡著。
不過她的臉色十分蒼白,看上去狀況並不太好。
“你是腦子有毛病嗎?”埃裡克剛醒來就被安妮一聲痛罵,嚇得其他病人都不敢往這裡看。
“喂,你說話這麼不客氣的嗎…嘶…”埃裡克吃痛地撐著自己的身體,坐了起來。“大家都出來保護霍格沃茲,這裡是我們的第二個家,我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塞德裡克也參戰了,他的胳膊受了傷,秋·張坐在他的床頭,手裡端著她自家食譜煮的紅豆粥。
而比爾那裡的情況不太好,芙蓉·德拉庫爾還在趕來的路上。 龐弗雷女士正在用一種刺鼻的綠色藥膏擦拭他的傷口。
莫麗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變成這樣傷心地痛哭。
她捧著比爾的臉,默默的抽泣著,“他以前…以前是一個很英俊的孩子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
照理說這次的戰鬥已經過去了,但是大家的心情還是很壓抑。
因為他們失去了精神上的依靠…鄧布利多已經不在了。所有人幾乎都看到了鄧布利多從高塔上墜落的“屍體”。有一些高年級的巫師捂住了低年級巫師的眼睛。
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哈利,海格還有金妮也來到了醫療翼。
哈利來到傷勢嚴重的比爾麵前,“沒有什麼魔咒可以治愈這些傷口嗎?”
“目前為止,沒有任何一種藥劑可以完全治療狼人留下的傷口。”龐弗雷夫人遺憾地說著,“但是我想他以後還是能夠像一個正常人生活的。”
“鄧布利多在哪兒?他一定有辦法!”羅恩剛剛說完,金妮就打斷了他。
“鄧布利多死了。”金妮難過地說。
“不可能…”盧平狂亂地把目光從金妮轉向了哈利,希望他能否認,但哈利沒有,盧平癱坐在比爾床邊的椅子上,雙手捂著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