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從來都是不正經的開玩笑,而現在正經起來認真起來的樣子,卻比任何時候的他都更有魅力。
他們通過對角巷的壁爐回到了紮比尼府。
…………
那個男巫走到小巷裡,不甘心地朝地麵啐了一口,“該死的…她一定是什麼身份不正的人…”
“你在說什麼?”小巷儘頭處有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,他說話的聲音低沉可怖。
“我說…你是…饒了我……啊啊啊!!!”
大家隻聽到小巷中的一陣長鳴,等到他們趕過去時,巷內隻剩下那個男巫身上破碎的布料,人卻已經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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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我怎麼可能會是伯恩斯呢?你的未婚妻什麼時候成博恩斯了!”安妮惱羞成怒的說著。
“噓…媽媽在休息,她最近被黑魔王那幫人煩的不可開交,而且似乎有兩波勢力在找她。而且…我還沒有未婚妻呢,你就彆生氣啦…”
“好吧…等等,誰說我生氣了!”
布雷斯微笑地看著安妮憋紅的臉。
伏地魔的崛起,也給布雷斯的家庭重新帶來了煩惱…
安妮想起娜琳達·紮比尼曾經跟她說過的,曾經她是依靠一個食死徒亡婦的身份,來保全了整個紮比尼家。
而現在這種招式還管不管用,這又是另一種說法了。伏地魔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參戰的資源。
他們來到布雷斯的房間,這才開始敞開心扉的聊天。
“剛剛是怎麼回事?怎麼對角巷裡突然多出了這麼多純血主義者?還有你剛剛說的兩波勢力…”
“先一個一個的回答吧,因為那個人的崛起,純血主義者也開始多了起來,現在麻瓜出身的巫師都要去麻瓜出身登記處登記,收繳魔杖。沒有魔杖,他們隻能沿街討飯。而對他們親近的,就會被判定是沒有被抓住的麻種。”布雷斯說。
“剛剛我說的兩波勢力,一波是來自於那個人,想必你也都知道了。還有一個我卻不太清楚…”布雷斯疑惑地說,“有人似乎想借這個混亂的局勢來造勢,聽媽媽說那群人是從法國來的。”
“造勢…”安妮的腦中一下子冒出了兩個想法,一個是格林德沃的舊部,還有一個恐怕就是湯姆·裡德爾了。
格林德沃的舊部都由米蘭達家中的維達·羅齊爾管控,米蘭達不會這麼乾…
那就隻剩下湯姆·裡德爾了。
“布雷斯,對於那個法國勢力,你能了解多少?”
“不是很多,但如果媽媽正在打聽他們的行動,畢竟如果他們的組織人是誰都不知道的話,這個買賣就太不劃算了。”
安妮思索了一會兒,“好吧,其實明年…”
“明年你不會再去學校了,對吧?”布雷斯問。
“對,不會去了。”
因為她要出去找到湯姆·裡德爾,把一切事情都了結,讓故事重新回到正軌。
“那太好了,總會結束的,隻要我們一直保持著中立…”
“布雷斯,我和我的父親一樣,做不到保持中立,我能區分他們的好壞,伏…那個人的濫殺的個性不會支持他成為一個有理性的領導者。”
“可是你如果一定要選擇站隊的話,就必定會受到傷害!我不希望你這樣!”布雷斯有些著急了,安妮·帕尼克從來都是這樣,死腦筋。
“布雷斯,如果你選擇中立,我不怪你,你因為選擇保護家人而選擇隔岸觀火,我也不怪你,這是人之常情。”安妮第一次正視著布雷斯。
“求你彆把我說的和懦夫一樣好嗎?”布雷斯歎了一口氣。“所以…你要占鄧布利多那一隊嗎?我能做什麼保護你呢?我本想著你和我一起持中立態度就不會…”
“布雷斯,我已經不是孩子了,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。明年我要出去做一些事情,最後幫我一次好嗎?”
安妮把可以通訊的一個小鏡子遞給他,“這是威廉的,我需要你幫我收集法國勢力的資料,如果我平安的話會給你回複。”
“你要去乾什麼呀?”
“這你就不用問了。”安妮說,“所以你答應我幫這個忙嗎?”
“你知道的,我無法拒絕你。”
“謝謝你,那麼…我也得回去了。”
安妮站起身抓了一把飛路粉,布雷斯剛剛轉過頭想拉住她,她已經消失在了綠色的火焰當中。
他除了抓住了一手的灰燼…什麼都沒有。
該死的…就在剛剛前一秒,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。
安妮·帕尼克…她還是這麼決絕,連一個擁抱都不願意留給他。
布雷斯隻覺得眼眶酸澀,這種看她遠去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讓他難過,其實他一直都知道,安妮的心裡都住著誰,隻是自己一直像跳梁小醜一樣自欺欺人罷了。
他隻能充當安妮·帕尼克朋友…
如果有第二次機會的話…他一定不再顧及什麼,失禮就失禮一回!
壁爐中的悠悠綠火重新燃起,安妮喘著氣重新回來了,“布雷斯!我忘記拿…唔…”
他的擁抱像炙熱的驕陽,讓人喘不過氣,少年充滿力量的手臂環著她,她目光所視,未滅的爐火如點點流螢一般散發綠光,和紅色的火星在黑暗中組成一副優美的星圖。
與他的擁抱不同,他的吻卻是溫柔至極,隻淺嘗一口,蜜糖色的眼睛微垂,似乎在祈求憐憫。
這次她沒有反抗,隻當作與他最後的告彆。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了少年的心事,多年以來積壓的感情在此刻彙聚成一個冒事又衝動的舉動。
再見了,安妮。
再見了,布雷斯。
望你(我)歸來,一切安好。